我随便看了眼,直接掏钱买下。
随后简直炸了锅。
不光西地摊,连北边大棚里摆摊的人都跑来了!
他们全拿着起来差不多的盘子让我买,而我也是来者不拒,统统收下,只不过我买的都是几百块一个的那种。
像我这种行为的人,摊主们都称为“财神爷”,一般会有人在qq群里喊:“今谁谁那里来了个财神爷,运气太好了。”
那时候潘家园内部qq群的作用就是租摊位和来回串货,现在都改用了微信群,我手机上至今还加着五个群,一个群五百人,全部满员,只不过我平常都折叠隐藏了,也从不在群里说话,我头像还是用的西吴儿王国遗址照片,当年炮楼是在那一带发现的,玛珍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从市场出来赶巧又碰到了刚刚的短发大姐,看我提着满满一大袋子战利品,她叹气说:“哎,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还是马路上捡来的,在这里不懂货就要多看少买。”
我没理会,笑了下直接走了。
人是好意提醒,我不是骂人,就感觉她好像精神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第二天,我又去市场上买了一大堆破烂,连着两天这样,我算彻底出了名,那个老熊便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必要的诱饵钱该花就得花。
他比我预想中还急,当晚便打给了我,旁敲侧击问了我一些情况。
我自称是做工程的老板,买古董纯粹是当买礼品回去送朋友的,这次来北京就是玩两天,过两三天就走了。
他马上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老板你想不想玩两把?正儿八经的地方。”
“哦?玩两把?你那边儿有局?”
“呵呵,有,不瞒老板你说,那边儿没熟人领着都不让进,我也算是那边儿的常客了。”
我立即爽快答应了,他好像生怕我跑了,当晚开车接上我直奔顺义,路上他不停跟我介绍那地方多么好,有多正规多安全,要是运气好能赢多少多少之类的话。
晚上8点多到了顺义,赌场在后沙峪一间平房中,从外面看平平无奇,进去后才发现灯火通明,别有洞天。
麻将桌老虎机二十多张,最少三四十个人在赌,还有几名身材火辣,穿着超短裙的女人往返在各桌前端茶倒水。
“呦,熊哥,这是哪位兄弟?怎么看着面生。”迎面走过来一个瘦猴问道。
“嗨,我来介绍下,这是我朋友项老板,做大工程的,今天我带他来玩一玩,你有空没,凑个手?”
“有啊,那我在叫两个人凑一桌。”
我立即道:“不行,你们好像认识,那怎么能玩儿?万一你们合起伙儿来骗我怎么办。”
老熊马上笑道:“哪能啊,老板你多心了,这里很公平,咱们输赢全凭运气,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就自己去找桌玩儿。”
我点头,径直去找桌儿。
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以刷pos机换筹码,我换了几万块钱,和我赌的有三个人,刚刚和老熊打招呼的瘦猴也在其中,另外两个人一个光头一个长发,我能感觉出来这三人中至少有一名老千,但我短时间内不能确定是谁。
隔行隔山,我打牌技术不行,但我也知道些蓝道上的门道和说法。
过去讲千门八将,上八将分别是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下八将分别是撞、流、天、风、种、马、掩、昆。
三十六天局,七十二地局,一百零八水局,比较厉害的像有水漫金山局,杏林回春局,断路修罗局,偷天换月局,滴水滚珠局,太公钓鱼局,七星聚会局,舜驹顶花局,宿部星关局,击鼓传花局等等。
上八将靠的是技术,下八将大走的歪门邪道,像搞什么**,微型摄像头,记号扑克,灌铅筛子等,这个下八将也可以理解成盗墓行的野路子。
我知道一些预防出千的办法,比如三明治洗牌法,那对上八将的高手不起效果。
我们玩的二十一点,一开始我陆陆续续赢了有大几千块钱,随后便接连开始输,大概两个多小时,几万筹码全部输光。
我表面上有些慌乱,实际上我心里稳如老狗,从昨天接触老熊开始到现在,每一步步全在我的计划之内。
没钱了怎么办?
现借。
开赌场的最不怕赌徒们借钱,尤其像我这种由熟人领着,从外地来玩儿的大老板,什么手续都可以不要,就看看身份证,然后打欠条。
我说我今天银行卡限额了,随即便有人领着我去办公室找老大“鸡哥”,而这个鸡哥,就是给亮子放高利贷的人。
交谈的很顺利,在我写完五万块的欠条后这个鸡哥还笑着递给我一根华子。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起身接烟的那一瞬间,我将一部正在通话中的诺基亚手机踢到了沙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