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眉头紧锁说:“姓侯的不是说了,他不想费力,想吃现成饭。”
我依旧摇头:“不对,这可能是个烟雾弹,我们人和我们的货都只是鱼饵,他们就是想把田三久钓来!田三久手底下人多,但他平常喜欢单枪匹马,独来独往!说不定此时此刻朔州已经铺了张天罗地网!我要是一个电话把他喊来!那他会有性命之忧!那样就是我简接的害了他!”
我越想越心惊,我不想害死田哥。
可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一点解释不通。
田三久几天前已经来过朔州,那时他一人一车,侯家兄弟要动手的话当时就该动手。
难道是因为田哥那天太嚣张,现在他们又想起来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如果是一般混混可能会这样,但混到他们这份上,不太会这样,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我思来想去想不通,但直觉告诉我,如果我现在叫田三久,那他可能会出事儿。
胖子一脸疲惫说:“先休息会儿吧兄弟,这两天大家都没怎么合眼,要不然明天连跑路也没力气了。”
说罢,胖子在墙角抽出来两个破纸箱子,他踩烂后将纸壳子铺好让老黄躺在了上面,胖子又将自己外套脱下来帮老黄盖上,看老黄一脸难受,胖子马上说:“撑住兄弟,明天我帮你去买点退烧药。”
随后,胖子四仰八叉躺在宽水泥地上,他看了一会儿仓库房顶,慢慢闭上了眼。
又冷又饿,身上疲惫不堪,我也找了地方慢慢躺下。
脚掌相对,双手压在后腰下,逆式呼吸,舌顶上颚,闭目放空,意守丹田。
不一会儿,满口唾液,感觉小肚子起了丝丝暖意,我变换姿势,双手十指交叠,放于头顶百会穴上。
“兄弟,你在干毛?”黑暗中传来胖子声音。
我没理会他,仍旧持续这番姿势。
第三次变换姿势。
我侧身蜷缩成虾米样,十根脚趾绷紧,两根手指堵住耳朵眼,让口内唾液越积越多,感觉一张嘴就要流出来。
第四次变换姿势。
我从侧卧改成盘腿坐下,仍旧堵住耳朵眼,同时,用中指一下下敲打天灵盖儿。
脑门传来了“砰砰砰”声,犹如天鼓炸雷,这时有节奏的分多次用力吞下积攒许久的口水。
脑袋里砰的响一声,我就咕咚咽一下口水。
之后我再次躺下,双脚相对提于胯部,双腿紧压地面,同时双手轻放于肾脏两侧。
这个姿势很难受,但我早就习惯了,在外人看来,我就保持着这样的怪异姿势睡着了。
....
早上,我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胖子那张大脸。
“他**吓我一跳!你醒这么早?”
胖子吐槽说: “早个屁啊!后半夜冻死了!我压根就没睡!”
说罢,他看着我道:“行啊兄弟,身体可以,咱们这种条件你都能支棱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马上坐起来说:“滚犊子,年轻人这不很正常。”
胖子笑道:“那也要看什么条件,反正我不行,兄弟你是大漠孤烟直,我就是黄河落日圆了。”
我起身伸了下懒腰,又隔空挥了几拳,直觉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数日以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反观胖子,他脸色发白,嘴唇干裂,还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能看出来,这就是普通人和习武者之间淡差距,若不是忌惮对方手中有枪,我此刻甚至敢直接找过去,一对几十问题不大。
我不爱说大话,实事求事的讲,凭借现今阶段炼精化气的恢复力 八步赶蝉 地躺十术,我差不多能排到江湖第二档的末端。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这条街上哪家人办红白喜事,反正从早上七点钟开始就听到有喇叭唱歌的声音,到了八点多钟,外边儿人明显多了起来。
这间仓库没窗户,很破,但透过卷帘门边缘缝隙能看到外面街上的情况,胖子观察了一会儿说:“出去搞些吃的喝的回来。”
说完他先打开门钻了出去,我紧随其后,出去后在立即放下卷帘门。
就这样,我们两个一前一后,都低着头快步走,直奔两百米外的公共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