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我感觉我快坚持不下去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脸色发白,一个人躺在床上,举着那支官厅烟,跟它讲话。
“你的意思是让我装傻冲愣,在坚持坚持?”
“什么?你说小萱在等我?小米和蛇女也等我?不是,珍妮,咱两刚认识才多久?我也没跟你说过,你是怎么知道小米和蛇女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别吃醋,我亲你一口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你不说话,那就代表同意了啊。”
我使劲亲了一口烟,然后将它,小心翼翼的又藏在了床单之下。
.........
“元宵节将近,根据我台最新气象观测显示,届时会有一股强冷空气来袭,提醒大家提前做好保暖措施.....”
不大的黑白电视中,长相端庄的女主持人正播放天气预报。
我此刻脸色苍白,正斜着眼看电视,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屎无常走过来,伸手想拍我。
“别打我!我没说谎!我不认识他!”
最终,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叹声道:“哎.....那东西真不是给人用的,好端端的一个年轻人给折磨成啥样了,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喽。”
他说完便摇头叹气的出去了,随后秦爷那个叫老四的手下也面无表情的走过我身旁。
他过去后,我装做系鞋带的模样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纸团。
打开纸团,上头写了八个字。
“忍辱负重,静待时机。”
看完我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吞了。
随后一连几天,我什么都没干,每天就发呆,吃饭,看电视,去厕所,睡觉。
为了避嫌,秦爷也不在和我接触。
有时我也会手指蘸水,在饭桌上胡写乱画。
我装傻充愣,把自己表现的像一个透明人。
因为我能感觉到......这些住院的人里,有人在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但我又不知道他具体是谁。
阿扎明白,如果那天晚上他不那么干,那我和他全得完蛋!
但现在只要我不出事,就保留了翻盘的机会。
西瓜虫在遇到危险时,会把自己缩成一个团装死,等没人注意了,在舒展开身体迅速逃走,所以我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只西瓜虫。
还有一件根重要的事,连秦爷都不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每天去厕所方便,都会固定的蹲一个坑。
因为万能钥匙就在坑里,在这里更安全,不可能有人搜查到,在出事的第二天还能看到一点钥匙头,两天后,什么都看不到了,被完美的覆盖了。
没有监控,没有人证,没有物证,能奈我何?
至于怎么取出来的问题,我早考虑过,这个不用担心,有专业人士出手。
曲管理出事儿后的第七天,这天晚上是他的头七。
还没到锁门时间,我正在一旁看人打牌,此时忽然有人跑进来大喊:“都别玩了!快去食堂集合!上头说有重大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都聚到了食堂。
不一会儿,由老洪领进来了一名年龄约40多岁,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的。
“咳,大家都安静啊。”
老洪咳嗽一声,大声讲话道:“上礼拜出的事,大家想必都知道了,事情真相已经查明,凶手也已经抓到了,大家私底下不要在乱猜。”
老洪又介绍道:“这位就是咱们四楼以后的新管理,赵规志,赵管理,请大家热烈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有的在掏耳朵,有的吹口哨,没几个人鼓掌。
我象征性鼓了两下掌,心想:“这姓曲的死了,现在又来了个姓赵的?不知道好不好糊弄?”其实我更喜欢曲管理,因为他爱钱,爱贪小恩小惠,没本事。
这带眼镜的新管理看着满屋子人,笑着开口道:“我叫赵规志,在坐的各位,按理来说很多都是我的前辈,这不是马上就要元宵节了?我准备在咱们四楼热热闹闹办一场元宵晚会,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什么!”
立即有人发声说:“老子在这里都过了二十多个年了!还从没有办过什么元宵晚会!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新管理笑道:“凡事都有第一次,我不是那么古板的人,有想表演节目的都可以来我这里报名,凡优胜者有奖励,此外,我还说服了老院长,到时,西区兰花门的四大美女会来这里观看咱们四楼的元宵晚会。”
一听这个消息,人群顿时炸了锅了!
欢呼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都在说赵管理你太好了!你可比姓曲的对我们好啊!
看着众人,这新管理面露微笑,他这么做显然是新官上任,收买人心的。
我不理解,关在这里的人岁数都老大不小了,甚至一大半都是老头子,一听美女,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兴趣和反应?我觉得他们这个年龄应该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才对。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就到了正月十五这天。
白天我听到不少人都在议论,说西区的兰花门四大美女分别是:“春”,“夏”,“秋”,“冬”,在这些人口中,春夏秋冬长的各有特色,或清纯,或冷漠,或妩媚,或骚浪。
我听的忍不住好奇心,就多嘴问了一句,“大哥,你说这兰花门的春夏秋冬四姐妹都长的很好看?”
大哥想了想,他一脸憧憬道:“小子,不是好看,有个成语叫闭月羞花懂不懂?如果用四个成语来形容这西区四大美女,那分别就是天生丽质,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我一听瞬间来了兴趣,也想赶快见一见这西区四大美女。
我又听他们谈话。
“唉,老鲁,你说今晚要表演个什么来着?”
“街舞啊,我表演街舞,新来的赵管理不是说了?谁的节目最好有奖励,听说给一条好烟啊。”
这人不懂问:“街舞是什么舞?你过去不是跟着你师傅在洋桥上顶大缸耍把式的啊?”
“你真落伍,街舞都不知道,街舞就是在街上跳的舞,现在什么年代了都,谁还爱看顶大缸耍把式啊。”
另一人点头:“说的也是啊老鲁,你还会跳街舞,而我除了变戏法,真就什么都不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