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别说这种不吉利话,你能出什么事儿,如果有人想动你那必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再说了,这次就是姓候的和田三久之间的恩怨,说到底跟咱们关系不大。”
刑老板摇头:“阿杰你没看清,之前我是两面站队,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必须表态了,一旦站错队,就算我在有钱在这帮人手上也活不下来,我跟这小子一样,也是在赌,拿命赌。”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马上拍胸脯子,大声表态道:“二位放心,跟着我压田哥不会错!我以前不止一次经历过这种场面!当年我在银川!在河南!那局面比今天还要狼狈的多!最后无一例外都是我赢了,所以我这人就是遇赌必赢!人送外号,北派赌怪!”
邢老板还没说话杰哥先笑了。
“年轻真是好啊,要是我能在年轻二十岁,我也敢这么吹牛逼。”
“我没吹牛,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运气不好!那我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信你。”刑老板道。
很快我们到了刑老板说的以前煤矿工换班休息的地方,这地方就是间小砖房,算是个地下中转站,电路只通到这里,在往下不通电,进屋前我举着手电往下照了照,结果手电光坚持了几秒便被黑暗吞噬了。我干盗墓的,自然不怕黑暗,但望着下方看了一会儿,我总觉得后背生凉,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你在看着它的同时,它也在打量你。
屋内一切都显得很破败,几张椅子,一张破铁桌子上积满了灰尘,门上通风口周围结了蜘蛛网,一张弹簧床中间也塌了,还有几个同样落满厚厚一层灰尘的红色暖水壶倒在墙角。
刑老板不嫌脏,他拉出椅子直接坐下,就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声闷响。
“你们听到了没有??”我马上紧张道。
“没听到,什么?”杰哥说。
我立即打开门,耳朵前后一动,确实听到了声音!
刑老板睁开眼道:“来了,比我预想的时间慢了一些。”
杰哥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那根棒球棒再次出现在了他手中,他肩扛着棒球棍来到门口,一言不发。
我深呼吸,心中警告自己不能露怯。
三分钟后,一群人出现在了我视线中,没错,就是一群人!一眼望过去数不清有多少,可能有上百人了!
杰哥扛着棒球棍直接向这帮人走了过去。
我也想跟过去,但我的腿不听使唤了。
这帮人统一着装,声势浩浩荡荡,随着距离拉近,我看清了领头的人物。
候老大。
杰哥拦在了这帮人面前,他眯着眼,冷声问对方道:“小猴子,还认识我吗。”
候老大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开口说:“这不是杰哥啊,你还活着,老大早死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给一个做生意的卖命那就是背叛了帮会。”
“让开。”
“我要是不让呢?”杰哥不退反进,盯着对方脸道:“你手下的不是狼帮,所有人怕你我阿杰可不怕你,在我看来,你连老大的一只手都比不上。”
“阿杰!”
刑老板出来大喊道:“哪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赶紧让开!”
“哈哈!候老大!你总算现身了!刑某在这里恭候大驾多时了!”
刑老板笑容满面迎了上去,结果候老大冷着脸直接说:“姓刑的,你知道我为人,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你在帮田三久搞我啊。”
“唉!候老大你哪里话!我可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儿!”
“你他**敢说没有?当老子傻啊!这小子命是你救的!金海的消息是你走漏给帽子的!文物局那几个老不死的也是你和这小子联手引来的!”
“你以为金海被抓了我就死定了?你以为那帮老不死的能定我的罪?”
“听好了!我**告诉你!在山西!我姓候的就是天!老子无法无天!”
刑老板面色变的非常难看,他仍旧强颜欢笑道:“什么都能谈,大家坐下来慢慢谈。”
“谈你**!”
“怎么着?现在死到临头了想着谈了?我最恨的就是暗地里搞我的人!你死了你的那些产业也都是我的!”
“你是因为等不到田三久来所以想和我谈和了吧?我告诉你,没的谈,你们所有人今天必须死!你们不死,有损我在帮内的威严。”
刑老板脸上笑容一点点收敛了,他道:“你是觉得田三久没来山西我才和你谈的?”
这时候,金海大声道:“姓刑的!别以为就只有你会动脑子,我们的人早就安排在了田三久身边儿!现在正一分一秒监视着他!他现在还在河北正定!正抱着他那死老婆说情话呢!”
“哈哈哈!”
身后一大帮人哄堂大笑。
我脸色煞白,用力攥紧了拳头。
我以为田哥早到山西了!甚至我以为他提前带人埋伏在了鹊山周围!
这时刑老板慢慢抬起了头,说道:“候老大,杀我对你来说很容易,但在这之前,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