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到底有谁在啊,大佬她怎么又杀疯了 第五十七章 玉簪

虽然骆小姐目前还没有要动手的迹象,但露予总觉得再多错几句话,骆小姐就该弄死自己了。

所以在好感度耗尽前,她选择赶紧补上去一点,毕竟现在也不缺这五十币。

“这是……什么?”骆小姐低头看着露予手中的木盒,有些疑惑。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露予脸不红心不跳地乱扯,“我说过了,虽然我只是替身,但也想尽力给你一个好的体验。”

“礼物?”骆小姐迟疑着接过那浅雕过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露予下意识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那缓缓打开的盖子,生怕会变出什么离谱的东西出来。

唰——

一道白光闪过,短暂地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

白光散去,木盒中静静躺着一枚玉簪,头部还雕刻着梅花。

露予愣住,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

还是那枚玉簪,与骆小姐先前给自己做路费的别无二致。

“这……”骆小姐指尖微颤着将那玉簪拿起,“你没有把它给出去吗?”

与此同时,骆府大门旁的小房中。

“咦?奇了怪了,那簪子呢?我不是就放这的吗?去哪了?”

露予眼眸微动,反应迅速,“是啊,我觉得这簪子是对你很重要的物件,临时改了注意,拿我自己的东西去换了个出门的机会。”

虽然不明白这【如意盒】是怎么做到,但露予还是将话圆了回去。

喜帕下的红唇抿起,骆小姐看着手中的玉簪,轻声道,“谢谢。”

见状,露予犹豫了下,问道,“这玉簪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那玉簪在指尖转了几圈,骆小姐低声道,“对,很重要。”

见骆小姐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露予识趣地闭嘴,在一旁坐好,默默等待陈叔过来喊。

骆小姐则低着头,透过那喜帕的空隙看着玉簪,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青渊哥,这簪子好漂亮!”

“喜欢?我送你。”

“真的呀?谢谢青渊哥,你送了我簪子,我也要送你一个什么,礼尚往来才对!”

“不用,我不需要这些。”

“哎呀跟我客气什么,青渊哥你快挑,我给你买。”

“真不用。”

“那我给你挑吧,嗯……梅兰竹菊,你们读书人是不是都喜欢竹子?那种扎根数十年然后一夜之间破土的,的品质。我就送你这个玉佩好了!希望青渊哥也像竹子一样,深埋数年最终一鸣惊人!”

“你这丫头……真不用,没必要破费。”

“我不管,我喜欢就要送你。呐!”

“……那我就收下啦,会好好保管的。”

“我也会好好保管这支簪子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跟它分开!”

“没必要这样啦……”

“有必要的!因为这是我们的……”

定情信物啊……

“青渊……”

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露予下意识看过去,发现骆小姐垂着头,泪水一颗一颗砸到膝上,握着簪子的手颤动。

“怎么了?”露予有些紧张——她不会哄人,所以也不希望遇到人哭。

“没什么。”骆小姐的声音有些哑,伸手抹去喜帕下的泪水。

露予叹了口气,“是我送的东西让你想到了什么事吗?跟我说说?虽然我不太会安慰人,但说出来的话,多一个人为你分担,应该能好一些,你觉得呢?”

闻言,骆小姐的手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良久,她才哑着嗓子,缓缓道,“这簪子,是我跟柳青渊的定情信物。”

“我曾经发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跟它分开。”

见骆小姐像是失了力气,露予尝试着接话。

“所以,你是在内疚自己当时为什么把簪子给我做买路费?”

骆小姐垂着头,手中紧紧的捏着那枚簪子,“是……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浑身上下,值些钱的东西,就只剩这枚簪子了。没想到你能帮我保下来,谢谢。”

露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

“不过我现在,不是很需要它了。”

那枚簪子忽然伸到露予面前,露予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骆小姐。

喜帕下的红唇似笑非笑,整个人透着股浓浓的丧意。

“为什么?”下意识地,露予问道。

刚说出口,露予便心惊了一下,担心自己花了五十币刷的好感度因为这三个字掉下去。

但幸运的是,骆小姐此时沉溺于悲伤的情绪,并没有在意,反而回答了露予的问题。

“因为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是……那封信么?”露予试探道。

骆小姐苦笑着,“对,我觉得我真是奇怪,明明写信给他就是为了结束,可他真的同意以后,反倒难过的不行。”

“明明是我自己提的呀……”

泪珠再次落下,一颗一颗地砸落在双膝上。

露予有些手足无措,“没准,没准他只是气话呢?其实他也不想结束。”

“可是我们不得不结束。”骆小姐哽咽着,“你知道吗,他们每天,每天都在凌辱我,我早就,早就不干净了,我配不上林青渊了。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我每天都在后悔。”

“但是真的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进骆府……因为单靠做活,真的付不起尊公的药费。”

“我每天每天都在后悔,但是仍然会做出这个,同样的选择,我觉得这是我痛苦的根源,我又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我……我想要的太多了……”

骆小姐有些语无伦次,她仰头看着露予,喜帕都被泪水浸出了两行泪痕。

仿佛两条血泪。

露予看着骆小姐,叹了口气,伸手将其揽入怀中,轻拍着后者的背,“你太累了,休息会吧。”

骆小姐趴在露予肩头,无助地哭喊。

“我好疼,我好疼啊。”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我好难过……要是从没遇见,是不是就好了。”

露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一下一下轻抚着骆小姐的后背,像是父母安抚难过大哭的婴孩。

“咚咚咚”

连续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骆小姐的发泄硬生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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