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她们二人,张芳明显就没那么好糊弄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确实,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啊,就是不知道这个好人,到底是谁?”
张芳的话只有我听得懂,忍不住一阵头大,索性直接选择了无视。
三个女人一边走一边聊天,渐渐的就将刚才在玉器店里发生的事情给揭过去了。
至于张芳的玉镯子,最后也没买成。
回皮革厂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去了,我跟几人挥手道别之后就回了宿舍。
我合衣躺了一会儿,到了九点半左右的时候,离开皮革厂前往洗浴中心。
今天刚到场,白姐就开了一个会。
主要是介绍三个新人,这三人看着挺有气势,膀大腰宽,应该是比较能打的那种。
“这位就是洗浴中心的安保经理,以后你们要听他的话,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向他汇报,懂了吗?”
三人顺从地冲着我点头打招呼,声音洪亮地表忠心。
等三人离开之后,白姐看着我问道:“怎么样,这次事情处理得你还满意吗?”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我就是个小卡拉米,这种事我能说得上什么话,全听领导的安排呗。”
白姐冷笑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可没办法,小雨后面有人撑腰,能处理成这样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结局了。
至少接下来在洗浴中心这边,不会再有人给你使绊子。”
我点了根烟看着白姐,“来的这三个人,能不能用得趁手还不好说,千万别再来一个小雨,到时候成天窝里斗,我也很头大的。”
这几天下来,我也看出来了,白姐对我还是有一定程度的认可的,说话的时候自然也就随意了几分。
白姐果然没有因为我有些出格的话生气,而是安抚道:“放心吧,这三个人都信得过的,他们忠于帮会,不会整什么幺蛾子。”
对于白姐的话,我也是听听就过了,至于这三人,还得接触之后才明白怎么回事。
“对了,接下来几天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多盯着点,警醒着点,别成天想着睡觉,别我不在的时候被人偷了家。”
我们这一行,需要提防的人不少,其中一种,是那些盯上我们的条子,很可能会有卧底混进来。
开门做生意,每天的客人流量很大,我们只能靠高度警惕来进行筛选。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就是对家派来找麻烦的。
这种人基本上是跟我们做同一行生意,但客流量并没有我们那么多,就会想办法给我们添堵。
总而言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沉沉点了点头开口道:“白姐,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离开白姐的办公室,我下楼另外又开了个会,开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敲打几个手下,顺便看看他们的反应。
小雨的事,洗浴中心里的打手都心知肚明,也明白要想继续安稳地待下去应该怎么做,一个个对我恭敬的不行。
至于三个新来的,表面上也对我十分的顺从听话,暂时倒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我将白姐跟我说的话转述了一遍,交代手下的人还有那些服务人员多提高警惕,遇到那些鬼鬼祟祟的或者问题问个没完的,要第一时间告诉安保人员。
十几个身材苗条长得标志的**里,只有范曼曼一个人是穿着裤子的,也就代表她是唯一一个不提供**的技师。
我不知道当时龙哥跟白姐说了什么,居然能让白姐同意范曼曼穿着裤子上班。
该说的都交代下去,临结束之前,我把小马叫到身边,“小马加入帮会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一年了,以后小事你们可以直接找他,让他处理就行。”
我的话也是变相地告诉大家,小马以后就是我的副手了。
这让小马受宠若惊,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等散了场之后,小马还一脸的难以置信。
“瞧你那点出息,我还指望你以后给我分忧呢,这才刚上任,就遭不住了?”
小马看着我,难言激动地说道:“陈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你就是我大哥!我亲哥!”
我在小****上踹了一脚让他出去。
离开之后,我专门又把范曼曼叫进办公室,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其他人,范曼曼是我罩着的,以后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范曼曼能在这个大染缸保持一份纯真,很难得,这或许就是我愿意帮她一把的原因。
可能从私心上,我也不愿意看到她被现实逼得一步步堕落。
让范曼曼在我办公室呆了一会儿,实际上也没做什么,就是单纯聊天。
范曼曼离开之后,我去找了龙哥。
原本是想向他请教一下管理下属的门道和学问,毕竟合适的驭人术,能让我在这条路上走得更顺一点。
结果我扑了个空。
我也不是很意外,毕竟龙哥除了KTV的生意之外,好像还有另外的生意需要他盯着,只不过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这生意是做什么的。
整个KTV的场子,在龙哥不在的时候,就全权由疯狗盯着。
我没找到龙哥,也不好就这么直接回去,于是去找疯狗站着说了一会儿话。
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疯狗如今似乎也收敛了不少。
我刚来那会儿,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疯狗怀里搂着不同的女人,好几次都会直接给我来一场现场直播。
最近几次见到他的时候,基本都是一个人。
我们两个抽了两根烟,随便闲聊了几句,我就打招呼离开了。
疯狗这个人,虽然最近对我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阴阳怪气,却让我感觉更加危险。
有句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疯狗这条狗,极具隐藏性和欺骗性。
相比而言,对我抱有敌意的大山,就要容易对付得多。
至少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基本上从他的表情就能判断出来。
虽然跟疯狗打交道让我很不适应,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结交。
道上混的人,没几个是善茬,要想路子走得宽、走得远,就必须维护好相互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