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鄙夷地垂眸看他,“都那样了,还没**,你当我眼瞎?”
“哪样?这样?”
沈西渡凑近她,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唇,容聆躲不开,却嫌弃地闭上眼睛。
沈西渡停下动作,鼻息喷在她唇上,却没有贴上。
他嗓音微哑,“你很想我**?可惜,让你失望了。”
沈西渡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击了几下,然后下颚朝她的手机努着下巴,“这才是全部的视频。容聆,以后别被骗。”
容聆打开手机,点开沈西渡发过来的视频。
画面里依然是在酒店房间,沈西渡躺在床上,这时候已经他已经醉得昏睡过去。
而安南月举着手机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环顾四周,找到一个地点,放好手机。
对准位置后,开始脱两人的衣服。
脱到一半的时候,沈西渡突然醒了,然后对着安南月喊了一声“阿聆”之后就出现了安南月发给她的视频的那一幕。
容聆不想看,抬起头嘲弄地问,“就算是她蓄谋,你们该做的也都做了。”
沈西渡面无表情,“继续看。”
此时也恰好出现沈西渡的声音,“南月?”
容聆见视频里的他骤然清醒,一把推开安南月,跌跌撞撞下了床。
安南月大概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跑下床抱住他,“西渡,你不是心情不好吗?你可以发泄的,我心甘情愿。”
然而沈西渡掰开了她的手,离开了房间。
到此视频结束。
容聆捏住手机,没想到以为是证据的,竟是一场乌龙。
安南月发给她,是想恶心她,没想到她会拿来用作证据,反而被她知道了真相。
沈西渡将她的沉默和失望看在眼里,眼眸里溢出丝丝讽意,“很抱歉,没有发展成你想的那样。”
许久,容聆抬眸,语气平静,“我们真的不能和平分手吗?非得两败俱伤吗?”
说话间,两孩子从车上下来,蹦蹦跳跳地朝他们跑过来。
沈西渡看过去,指着两个孩子不答反问,“我们有只只和嘉辰,为了他们两个,难道不能重新在一起?犯罪还能改邪归正,难道我做错一次,你就要给我判死刑了吗?”
“容聆,你不是最怕孩子们受到伤害吗?我们离婚,伤害最大的会是谁?”
听到沈西渡用两个孩子说事,容聆忍不住要笑出声,当初他送走嘉辰,怎么没想过他会受到伤害。
不过是哪一种情况对他有利,他就选择那一种罢了。
他一向利己,如今这般不肯放手,不过是不想,是另一种偏执。
容聆态度坚决,“沈西渡,你如今这样不肯放手,不过是不甘心我不爱你了而已。”
话毕,孩子们已经走到面前。
快快乐乐地和他们打着招呼,两个孩子对于沈西渡经常不在家已经习惯,此刻见到也没有太大的惊喜了。
容聆带着他们走进别墅,只留沈西渡一个站在花园里。
他眸色沉郁,满心不甘。
是像她说的那样,只是偏执作祟吗?
容聆的证据不成立,林绮珊逼迫无效,沈西渡还是不同意协议离婚。
如此,还是只能走上起诉的道路。
一审很快来临,金骏庭表示,只要沈西渡出席,他有本事让离婚生效,至于抚养权,继续打就是了。
然而他们两人在法庭等到书记员离开,都没有等到沈西渡出现。
他又失约了。
看着只剩下两人的现场,金骏庭叹气,“二次起诉快则半年,慢则一两年都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容聆难得平静。
也许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她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但是沈西渡这样消极对待,她要给自己和孩子想退路了。
两人在法院分开。
金骏庭上了谈津墨的车。
一上后座,他就开始吐槽,“说实话,这种案子不难,但就是让人觉得不爽,好脾气都要磨没。”
“你说沈西渡是不甘还是真的爱上容聆了,这么拖着有意思么?凭他的条件就算二婚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吐槽半天,也没见身旁的人有一丝反应。
金骏庭推搡了他一下,“你不发表些意见?”
谈津墨视线从ipad屏幕股市行情上移开,“她有没有说什么?”
“容小姐?”金骏庭双手一摊,“她能说什么?遇到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不过从现在开始,她得想想接下来要怎么走了。只要二次上诉就一定能离婚,到时候沈西渡一定会打抚养权案子。”
他想到什么,撇嘴,“说不定现在就会挣,万一沈西渡趁着她不注意直接送走孩子,容小姐更加被动,到时候用孩子胁迫,你猜她还能离婚吗?”
豪门里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甚至还有比这个更恶心的。
女方如果处于弱势,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金骏庭偏头睨他,“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可以让我回港城了吗?”
谈津墨默认,“你回去后帮我联系一下金院长。”
金骏庭瞪眼,“你找我爸做什么?”
他又看着ipad,淡淡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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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在沈氏拦住即将出差的沈西渡,“为什么不出庭?”
沈西渡眼神示意让秘书先把行李拎下去,办公室就剩下彼此,他才面无表情的开口,“没空。”
极其敷衍的两个字,容聆已经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你非得要这样吗?”
沈西渡靠着办公桌,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点燃。
他闭着眼扬起脖子吸了一口,随之吐出的还有胸腔中的郁气。
再睁开眼,又是一副冷淡样,“你不想好好过,那就陪你玩。你不是要起诉吗?继续……一年还是两年,我陪你。”
容聆气得发抖,她一巴掌甩过去,被沈西渡牢牢握住手腕。
“我低声下气你不要,从今天开始,容聆,你都给我忍着。”
他甩开她的手,从她身边走过,开门,毫不犹豫离开。
容聆跌坐在沙发里,双手捂着脸。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容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接听,对面传来主任焦急的声音,“容聆,怎么回事?医院刚下来的通知,要停你的职。”
手机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