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今天也没有掉马 第77章男人,够疯,我喜欢

“她去世了。”江浮回道。

老人背影一僵,声音难掩失落,“这样……”

可惜了,那么优秀的人。

“你的母亲她,是个天生的研究者。我也只是在送她回去的路上跟她聊了几句,她就能给出思路,如果不是那天的路不够长,她第二天早上就能把初步实验设计好。”

“永……她家里的人也这么说。”江浮想起研究所里的所见所闻。

哪怕是智慧化程度不高的人工智能都会说,“Nora999是天生的研究者,必将带领永恒岛迈入全新的科技领域,窥见‘唤醒’赋予的永恒的真理。”

“这是我根据她留下的思路做出的后续实验资料,如果你有兴趣,拿回去看看。你是她女儿,应该不会太差。”庄世昌把一叠乱糟糟的资料递给她,“有些乱,你整理一下。”

“没事。”江浮随手翻了翻。

江韧熬大夜的时候,实验室比这个还乱,像个鸡飞鸭叫的养殖场。

她正想着要怎么继续研究,就看到老人拿出了一个金属的小盒子。

“您——”

“我研究过这个游戏的规则,可以用自身利益相关的一切转换为积分,用这些积分,可以兑换一种特殊的制剂,几乎能治愈我们所知的一切病症。”他淡定地解释,“有些病症,即便用上最好的医疗手段也无法治愈,但这些制剂,只要一针下去,便可以瞬间痊愈。”

医者仁心,能救一个是一个。

至于他自己,损失点金钱名誉,只要他继续行医,总有机会赚回来。

江浮还真没想到有人会利用规则这么玩,讷讷道,“您还挺伟大的。”

一般的玩家,大概只会想着伤害普通人和其他玩家,为自己囤积更多积分。

“医者本分而已。”他把小方块拿到快递旁边。

快递拆开后是一只外沿遍布金属的方形盒子,中心部分用透明的水晶状物质填充,老人打开底部的金属盖,把小方块放了进去。

“那个让你送东西的男孩子,应该有告诉你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吧。”庄世昌看向她,“去找他吧。”

江浮沉默。

抱歉,真的没有,那家伙只说什么朦胧美……

“那,庄爷爷,我就先告辞了。”江浮找了个档案带把资料收好,告辞离开。

“有空多来看看爷爷。”老人笑得和善。

随后,他看向面前的盒子,又想起少年找到他时的情景。

“我希望庄老能帮我一个忙,我会在周末时间给您寄一样东西,届时希望您能帮我。”少年安静的模样,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他部署计划的时候,成熟得有些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这个装置是精神网络屏蔽器,那个孩子要暂时截断ID认证模块与主服务器“唤醒”之间的联系,似乎是有特别的目的。

庄世昌公寓附近小巷。

“这个位置不错,下雨之后,整个巷子光线昏暗,真是个适合偷袭的好地方。”闻轲站在楼上品评着。

“如果这次是蔺子虚,我大概会放她一马,看在他的份上。”单辙擦拭着手里的仪器,“希望这次能碰上我们需要的那个‘人’。”

而且,如果顺利的话,她应该能猜到他想干什么,这样一来解释一些往事就容易多了。

另一边。

江浮捏着自己的ID认证模块,思考着单辙的目的。

他把屏蔽器交给庄神医,应该是打算通过暂时失联的信号,引来某个人。

不是玩家,就是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戏策划。

她捏住压缩金属的解压模块,小小一块金属在她手中像是炸开的爆米花一般膨大,延展,构成她需要的形状。

谢赝没想到,自己出门送东西,会突然接收不到玩家的信号。

“什么情况,庄老头子出事了?”他加快脚步,想去看看热闹。

下一瞬,雨滴落在他的鼻梁上。

“下雨,不会出门就碰上瘟神了吧?”他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如他所料,预感成真。

江浮也不知道自己走的哪条路,反正她看着天色,哪里像要下雨了,就往哪里走。

正好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一个长得斯斯文文很像谢盈之的家伙跑了出来,捂着受伤的肩膀,与她打了个照面。

准确来说,是跟她手里的长柄锤。

谢赝还真的没想到,对方有备而来,在巷子两侧也设有埋伏。

天色昏暗,他勉强辨认出那是个女人,下一秒,身后机械的轰鸣已然响起。

天色本就不亮,江浮只能看起巷子里的人的轮廓,他很安静地与她对视,随后张了张口型。

“现在知道,我在做什么了吧?”

江浮突然觉得他很有意思。

别的玩家要么自己猥琐发育,要么攻击别的玩家,只有单辙,他想干掉策划……要是让他成功了,那他下一步做什么?暴打制作组?杀上永恒岛?

还挺令人期待的。

晚饭时分。

江意燃刚点好外卖,便听到门外的门铃响个不停,她有些烦躁地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令她诧异的一幕。

男人脸上带着几道伤痕,衣服又脏又湿,一只手似乎受了伤,嘴唇咬得发白,如果不是脑袋一边的长毛过于标志性,她几乎要认不出人。

“扶我进去——”谢赝咬着牙,声音几近嘶吼。

“师父你怎么”江意燃伸手扶他,他却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手死死压着披肩的一角。

“去我的房间,拿架子上的相册,快!”他命令着。

江意燃却拿了医药箱过来,“师父,你还是先包扎……”

“相册!拿相册!”谢赝压抑着恼火。

“好,我马上过去。”江意燃进了房间,直直走向墙上的那本画册。

不想,着急的时候手一滑,相册掉在递上,翻出一页相片来。

照片里的人似乎是师父,还有一个气质超然的女性。

她只匆匆扫了一眼,便拿着相册出去,给了谢赝。

但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始终抹不去那个女人的身影……明明不是惊艳的长相,但似乎只要对上她的脸、她的眼睛,就连脑子都被她夺去了一般。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又何德何能,能站在师父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