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拿到那位师叔给的炼丹方法后,想起谢亦安,去搏击课的教室找人,发现没人。
人呢?
“小姐?”
南音寻声会回头,发现是张崇。
“谢亦安呢?”怎么会是他。
张崇将谢亦安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她。
南音听完,心底有些失落,随后心中有感,掐指略算了算,“没事,以后还能再见的。”
谢亦安对她,也算是一个朋友了吧。
朋友离开,应该好好道别,但既然还能相见,这次道别就留到下一次吧。
张崇闻言,没有多说什么。
“你现在,又兼职?”
“嗯。”
顺便,可以实时保护南音。
而南音想的则是有人可以帮自己跑一趟,从腰上拿出一个瓷瓶,是消肿的药膏,她刚兑换出来。
“你转交给他。”
没想到张崇却拒绝了,“我待会儿有课。”
多余的一个字也不肯解释,等南音要离开时,才从身后拿出一份课程安排。
“小姐,既然要学就不能半途而废。这是我根据你的课程梳理的安排表,希望你能按计划完成。”
南音粗略看了一眼,指着上面的五公里道:“打坐之后,跑五公里、蛙跳三百……然后吃早点?”
她以前晨起只有打坐一项。
现在这一眼看不到头的只是早晨训练项目。
张崇看着她的眼神透露着一股初为人师的兴奋。
“对。你能坚持下来的,对吗?”
南音说不出一个“不”字。
揣着这份沉甸甸的厚爱,南音回到了宿舍。
还好席了了这几天请假,席家正式回国发展后,她变得很忙,学院这边偶尔回来一下,其他时间不知道在忙什么。
午间这一段时间,南音没有课程安排。
她拿出那本书开始研究。说是书,更像是一本笔记。
练气为丹,这是一个粗浅的概念。
传说以前的仙人能通过吞吐灵气,配合功法,在身体内凝结出金丹。有一个游历的玄师听说之后,对此很痴迷,最后从中感悟出,可以把此法用在医道上。
本来玄术医道就是利用各种药物研制成药丸以此治病,玄师在其中通过药物配比和炼制方法激发出各味药材的药性,方便人体能吸收。如此,为何不直接提取万物之气进行炼制药丸,如此,更有益于人体修炼。
接下来,笔记中讲述了各种捉妖的方法。
南音看得眼一抽。
这笔记的主人说,以气炼丹,最难的莫过于精气提取。普通草木精气难以提取,而各种草木妖怪,只需要打一顿,就能让它们自愿吐出精气,如此少去了提取麻烦。
既然提取没了麻烦,炼丹自然水到渠成,因而省略。
南音将书朝着床边一扔,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上课的时候,她居然被这么一本破书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又是符箓课,三清的弟子自认为那天擂台她靠作弊赢了,不服气。
有人给南音传消息,他们已经在符箓课上蹲守她许久了。
进门,计春坐在她日常坐的位置上,看到她,脸色一变,指着她就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回计家,计爷爷盼了你很久,你知道他多失望吗?”
南音瞪了他一眼,粗声道:“盼我?还是盼我命?你确定清楚了吗?”
小胖子一噎,“你——”
呵,计云阳恨她恨得牙痒痒,还盼着她回计家?
既然这样,怎么不亲自来接她回去?让一个不知名的小辈带她回家,笑话。
“不管你认不认,计家就是收养过你。”
“哦,有户口吗?”南音记得师父当年把她带回望神山后,为了给她上户口上学,花了很多功夫。
计春脸上一僵,这他怎么会知道,忽然想起什么,“但是带你拜过计家祠堂!”
祠堂?
比起户口,对于玄师来说,进祠堂拜过祖宗才是一家人。
南音看着周围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的同学,不客气道:“哦,怪不得我这么倒霉。原来是被人强认祖宗了,真晦气。”
“你!”
师叔来到后,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南音想到计春刚刚说的话,就浑身不舒服。
如果她真的拜过计家的祠堂,那于天道而言,岂不是她就是计家人,那她这几年行的好事,积攒的善缘福报,都应在了计家身上!
看来,这计家还真的不能不回了。
“师叔,没有那种让人认祖归宗的符箓吗?”
计春突然举手发问。
教室内的同学齐齐把目光落在南音身上。
南音也举起了手,“师叔,有那种能让人祖宗先魂永不安宁的符吗?”
同学都知道南音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想让计家先祖不得安宁,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
计春喜提一张定身符,站在教室门外,要等到亥时才能解除。
而南音被早上的师叔喊到了办公室,听见她要被惩罚,那师叔道:“刚好,我请了她的家长,符箓课上的问题我一并交代了。”
如此,在计春嫉妒的眼神下,南音被师叔带走了。
不过,她的家长?
“师叔,是我师父来了?”
前方的师叔的摇了摇头,“是你入学填的联系人。”
什么?
南音脚步一顿,打算转身离开时,男人率先喊住了她,“南音。”
转身,男人站在办公室门口,穿着单薄的浅色毛衣,手上拎着一个硕大的饭盒。
见她转身,摇了摇手中的饭盒。
南音抿了抿嘴唇,落在最后进了门,乘机看了一眼温北离的脸,发现红肿还没有消退后,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是什么修罗场,她果然是被认错祖宗了,计家造的孽都报应在了她的头上!
“这位温先生,是你的——”
“哥哥!”
南音已经忘记入学的时候,联系人和她的关系她填了什么,害怕师叔说出什么来,出声打断。
这副样子,让师叔看了她一眼,随后和温北离求证。
南音随即紧张地盯着温北离,对方缓缓勾起了唇角,慢悠悠道:“对,是哥哥。”
话音落进南音的耳朵里,变了意味儿,让她耳垂跟着变得通红了起来。
师叔长叹了一声,随后道:“温先生,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妹妹逃课这件事……”
“老师,我和你谈吧。我家里人让我带鱼给妹妹,冷了不好,让她到一旁吃吧。”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