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忙得团团转的时候,谢元棠和司徒砚正在金百岁家陪言尚吃鸡!
外有司徒煦照着,内有言尚和言关清两位大神指点,金百岁这几年算是所有人里过得最好的那个了!
而且在他的张罗之下,“养狗的”事业蒸蒸日上!
当看见账本上那一串亮瞎眼的数字时,饶是见过世面的大佬棠也愣在了当场。
“这些……都是我的钱?”谢元棠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拿着账本,眼睛都在冒光。
金百岁笑呵呵道:“对啊,都是你的。”
大佬棠没出息的舔了舔嘴巴,转头看着司徒砚:“怎么办?我又想躺在钱堆里睡觉了!”
司徒砚宠溺地帮她擦擦手上的油渍:“那还不好办?我让他们给你铺好,上面再加一床金丝垫子,保证硌不到你。”
“不行不行。”
谢元棠猛地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从“贪婪”中清醒过来:“我得理智一点。”
她问言尚:“外祖父,您觉得这么多钱我该怎么处理啊?”
丫头还知道来问他,没被权势和金钱冲昏了头脑。
不错!不错!
言尚笑得很慈祥,扔了根鸡骨头给老黄狗,然后看向谢元棠道:“小元棠,你先告诉外祖父,你对将来的天下怎么看呀?”
谢元棠微怔,司徒砚眯了眯眼。
谢元棠想了想道:“祸根已除,天下待定,以那几个人的本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了。”
言尚呵呵笑着,转头看一眼大外孙:“砚儿如何看?”
司徒砚沉默片刻,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谢元棠,而后缓缓开口:“天下无事,可……棠儿或许会有麻烦。”
谢元棠的手段在这个朝代近乎神迹,乱世时需要她力挽狂澜,大家也顾不得说什么,可一旦太平,难免会有人议论她和她的丧尸军团。
人们总是害怕高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说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谢元棠很快反应过来,她笑了下道:“不用担心,我不怕那些。”
“你是不怕,你也有后台。”言尚意味深长道,“可是小元棠啊,就算玄昭和沧雀两国的皇帝都护着你,可他们也要面对大臣和百姓的流言蜚语的,何况他们能护你一辈子吗?他们的子女能成为你的后台吗?你的子女呢?这些你可有想过?”
谢元棠微微蹙眉,她没想那么远。
但现在言尚提起,谢元棠才意识到就算她不怕那些舆论,可总归会很麻烦。
谢元棠问:“外祖父觉得我该如何做?”
言尚既然提起这事,定然已经有主意了。
他看看谢元棠,话中有话道:“如果不能消灭舆论,那就只能掌控舆论,你站在山腰上,有人会议论你,可你站在山巅,众人只会仰望你。”
谢元棠怔住,言尚的意思是,让她走向最高那个位子?
司徒砚眼睛一亮,想到无尘说过的那个沧雀的预言,之前他只觉得那件事无可无不可,一切全看谢元棠的喜好,可如今看来,这个预言倒是最好的一条路!
谢元棠在金家待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才被司徒煦给揪回了宫。
马车上,司徒煦一脸郁闷:“你俩也太过分了!就知道多清闲,全把事扔给我!”
谢元棠扭头看向左边,司徒砚扭头看右边,全当听不见。
司徒煦:“……”好气!
好像把这俩东西踹下去,但又怕他们趁机溜了!
不止老六生气,司徒冉更是气!
他可是残疾人士啊!
不额外关照他就算了,竟然还压榨他!
司徒冉逮着谢元棠和司徒砚就想发火,结果谢元棠一针扎在他膝盖上,司徒冉“嗷”一声就叫了起来!
娴妃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俪妃疑惑道:“冉儿,你的腿不是没感觉吗?”
司徒冉嚎了半天,听见这话陡然一僵,迟疑地看向自己的膝盖。
他刚才……感觉到疼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谢元棠。
谢元棠笑嘻嘻道:“二皇兄还生气不?要不你先骂,等你骂完我再帮你治腿?”
司徒冉哪里还有半点脾气,别说他了,娴妃激动地都快给谢元棠跪下了:“骂什么骂?他个残废都歇了六年了,干点活太应该了!元棠你放心,以后脏活累活都交给你二哥,我看着他给你干!”
司徒冉:“……”娘诶!
俪妃一边笑一边拿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太好了,冉儿的腿能治好了,姐姐你终于不用难过了。”
娴妃红着眼哽咽地点点头,她的儿子,终于苦尽甘来了!
一旁的司徒月跟着苏苏身边,好奇地看着谢元棠。
这个五婶她今天白天只来得及打了个招呼,后来知道那些“可爱的娃娃们”全都是五婶的,可把她崇拜坏了!
现在又知道五婶能治好二伯的腿,真的好厉害啊!
司徒月望着谢元棠,大眼睛里的崇拜都快冒出来了。
她本来想问五婶关于她爹的事的,现在……全忘了!
谢元棠帮司徒冉诊治到一半,终于跟臣子们商议完国事的司徒擎姗姗来迟。
吾皇憋了一肚子火,还没进门就还是吼:“谢元棠!你给朕……”
“闭嘴!”
“别说了!”
吾皇话刚出口,娴妃和俪妃同时朝他吼,并且一左一右捂住了他嘴巴。
吾皇:“……”反了反了!
你俩打了六年的牌,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这是要反了天了!
司徒月过来扯扯他的衣摆,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皇爷爷你乖点,五婶正给二伯治腿呢,要是二伯的腿治不好,娴祖母和俪祖母会把你吃了的!”
吾皇:“……”
胡说,他堂堂帝王,难道还怕两个妃子!
心里这么想着,但司徒擎也只敢偷偷瞥一眼左右的女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