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出了驾驶室，就见之前还对自己抛媚眼的漂亮空姐，此时正附身站在那个亚洲人座位旁的过道上。
心里不由暗骂一句。
这小子会冒充飞行员，除了飞行员在这年头，确实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外。
还因为泛美航空和其他航空公司竞争激烈，空姐中，十个至少有一半能算的上美女。
这和90年代天朝空姐一员，漂亮的很多都想当空姐。
走近一听，果然隐隐听到，那空姐在用语言不断暗示那个亚洲人。
小弗兰克不由想起当初第一次冒充飞行员，登上飞机遇到的那个叫玛西的女空乘。
虽然玛西没面前这位空乘漂亮，但玛西更有眼光。
只是用一根二十几美元的金项链，就吸引的对方一下飞机，就和自己去了酒店。
可现在，自己居然的魅力居然输给面前这个亚洲人，小弗兰克顿时有股子，自己好像被绿了的感觉。
下意识就咳嗽一声。
叫珍妮的漂亮空姐眼里一慌，生怕是机长在飞机进入平稳飞行后，把驾驶超控权交给副机长，自己跑出来找喝的。
等抬头一看，看到是之前的帅气副机长，珍妮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句。
随后装作正经样子，笑着对楚向前说道，“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准备下午茶。”
此时的镁国航空公司，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而且因为油价常年处于低位，不算头等舱，普通舱都比未来的头等舱还要豪华。
等玻音747出来后，与其说是飞机，还不如是飞行中的豪华酒店。
酒吧、电影院、浴室、用餐区全都有。
可以说，未来的私人飞机，早就是各大航空公司玩剩下的。
不过超豪华民航飞机的价格，也贵的离谱。
从圣芭芭拉的洛杉矶机场起飞，飞伦敦头等舱票价728美元。
普通舱票价也要4百多美元。
当然，也有3百多的螺旋桨飞机，但那就得先飞纽约，再转机飞伦敦。
比起先飞去纽约加油，再直飞伦敦的航班，时间上至少多了一天。
楚向前对着珍妮说了句谢谢，等她去准备下午茶，又撇了眼小弗兰克，正当对方以为楚向前会邀请他坐下。
没想到楚向前居然只是点点头，然后拿起杂志直接无视他。
小弗兰克立马觉得自己被人轻视了，心里的不满自然更多。
干脆耍无赖一样，就坐在只是相隔一个过道的豪华座位上。
既然是7百多美元的豪华头等舱，自然不会两个座位连在一起，而是隔着个过道。
楚向前也不去管他，但小弗兰克的心情却越来越急躁起来。
不过这小子现在也算是诈骗界的老手了，虽然做不到喜怒不动声色的地步，但调解心情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公文包，拿出个记录本，嘴里还嘀咕着明天飞哪个城市，几天后又飞哪个城市。
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显摆自己可以满世界的飞行。
可惜在楚向前眼里，就算小弗兰克真是飞行员，那也是为自己服务的人。
这点小把戏，就差说，这小子还是孩子心性。
等小弗兰克看到珍妮端着托盘，拿着曲奇、小点心、红茶过来放在桌案上，然后蹲在楚向前身边，笑吟吟的询问是否还需要其他服务。
甚至还说，要是需要休息，建议去酒吧那边喝点酒，更容易入睡。
小弗兰克立马想起，自己刚才路过的酒吧离空乘休息区，就隔着几米和一道帘布。
要是进了空乘休息区，鬼都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
刚稳住的心情，瞬间又冒火起来。
而在楚向前的视线中，珍妮的衣领比之前多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一对形状很漂亮，也算挺拔的山峰。
暗道这年代的航空公司，一看就知道是真赚钱。
要不然，真不见得能吸引到珍妮这种级别的美女。
换成未来，都不用四五十年后，仅仅只是8、90年代，空姐这职业对米国女性的吸引力，就跌出了前三。
而机长的收入水平，连前20都排不上。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不管是现在还是几十年后，豪华头等舱的空姐，质量还是不用怀疑的。
那些说自己遇到大**，一听就知道是普通舱。
可以说，珍妮的姿色，比楚向前在好莱坞见过的绝大部分女演员都漂亮。
而珍妮之前准备下午茶时，也想起了楚向前手里戴着的手表，居然是百达翡丽1939百年纪念手表。
按照一本奢侈品杂志的估价，少说也要20万英镑。
否则她也做不出，蹲在楚向前身边的举动，毕竟这年头的空姐还是很骄傲的。
更别说还是个比肩好莱坞美女，空姐这个职业在这年代又很吃香的美女。
楚向前自然能看出这女人的心思，但对他来说，不管珍妮多漂亮，下意识就认为这女人和好莱坞的女人一样。
一想到被无数人当做女神的梦露，在没成名前，都是红沙发的常客，楚向前心里就觉得腻歪。
虽然不介意自己上手的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但他也不想坐公交车。
几分钟后，珍妮有些失望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楚向前的座位，而小弗兰克，也就是小李子忽然开口说道。
“伙计，我要是你，绝不会碰刚才那女人。”
楚向前一愣，心里猜到小李子这是故意引起自己的好奇心，但还是问了句，“为什么？”
小弗兰克心里一喜，装作神神秘秘的样子左右看了看，表情严肃的小声说道，“我听说有些空乘，除了在航空公司工作外，还是中晴局的密探。
以我的经验，刚才那个叫珍妮的女人，说不定是故意接近你。”
楚向前疑惑的撇了眼小弗兰克，暗道这小子到底是胡扯，还是真看出问题了？
中晴局喜欢发展机组成员做线人，或者干脆就是中晴局一员的事，从前世看过的电影、美剧、视频来看，楚向前早就见怪不怪。
楚向前想了几秒，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自己对这个珍妮没兴趣。
还不如假装被骗，忽悠小弗兰克去查查。
至于这小子想泡珍妮的事，楚向前早就从这小子的眼神中看出来。
“我该怎么做？”
小弗兰克心里一喜，暗道这小子虽然长的和自己一样帅，也比自己有钱，但脑子比起自己就差远了。
随随便便忽悠一番，居然真信了。
按捺住笑意，弗兰克表情严肃的说道，“在飞机上，我帮你拦住珍妮接近伱。等飞机降落在希思罗机场，我拖住她，你趁机早点下飞机。”
楚向前心里暗笑，这小子说到底，还是见色起意。
忙说了几句谢谢，却半点都不提回报的话。
小弗兰克也不急，趁机讲些自己冒充飞行员期间，从其他飞行员嘴里听到过的各种八卦。
还别说，很多只有机组成员之间才会爆料的事，确实挺吸引人的好奇心的。
而且大概小李子不是真的飞行员，居然连机组成员，会在各个城市购买镁国稀缺品的事都说了出来。
古巴的雪茄，北极熊的鱼子酱，东德的照相机、手表，天朝的瓷器、茶叶，都是镁国人很喜欢的稀缺品。
不过镁国飞天朝的航班，从50年代开始，每个星期只有一班，而且还必须飞莫斯科、华沙。
等于拐了个大弯，耗费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这条航线乘坐的人很少。
还不如先飞港岛，再飞京城。
随后就听小李子小声说道，“我听机长说，他们前几天正好飞过古巴。想不想尝尝他们手里的好东西？”
楚向前犹豫几秒就点头，但心里基本上猜到了这小子再打什么主意。
无非是忽悠自己购买雪茄，又或者等自己和他尝过雪茄后，再说他自己想从机长手里买写雪茄。
但手里没带足够的现金，想用飞行员工资支票，和自己换一些现金。
至于飞机上能不能抽雪茄，再60年代这个时间点上，全世界的航空公司都不管。
甚至会主动提供烟酒。
果然，没多久，弗兰克去了驾驶舱一趟后，带回来了一整盒的古巴雪茄。
楚向前虽然不抽烟，但雪茄却真抽过不少。
当初钱国泰就送过不少长城雪茄给他，然后楚向前一直都在购买国内这款雪茄。
更别说玛格丽特会主动买各种高档雪茄放在肯辛顿花园大街的别墅，和郊外的庄园里。
只是看了看雪茄盒子，楚向前就知道这盒子确实是古巴产的。
等接过一根，剪掉了雪茄帽的雪茄，放在鼻子上一闻，暗道还真是哈瓦那雪茄。
这一盒12根装的雪茄虽然不算极品中的极品，但在伦敦至少也要60英镑，相当于240美元。
而弗兰克却说，找机长买，只要180美元。
足足便宜了四分之一，确实让人心动。
但楚向前知道，这盒雪茄在古巴，顶多几十美元。
甚至只要12美元一盒。
这也是很多空乘和机组人员，喜欢飞国际航班的主要原因。
有个持续了几十年的潜规则就是，机组成员在目的地买的东西，只要数量不过分，像是三五盒古巴雪茄，说成是给自己买的，机场安检根本不会管。
对楚向前来说，既然雪茄没问题，又比伦敦卖的确实便宜，买下几盒子也没什么。
但这么一来，正好顺了小弗兰克的意思。
掏出钱包看了看，装作为难的样子，拿出一张299.35美元的支票。
“抱歉，我的现金不够，能不能用这张支票跟你换290美元的现金？”
说完，又解释道，“我这次飞伦敦，是因为有个同时生病，我主动申请去替你同事。
虽然是想多赚点钱，但也想趁机去见见伦敦的叔叔。
不过走的太急，没时间买礼物送。
这才想买1盒子雪茄送给他。
但机长也是泛美航空的一员，要是他拿着我的制片去兑换现金，很可能会被银行的误会。”
楚向前好笑了看了眼，满脸都是不好意思的小李子。
暗道这小子这话还是有漏洞的。
不过，耍耍他还是挺有意思的。
笑着点点头，接过小李子手里的支票，假装认真的看了一会。
可看了十几秒，没想到以自己的眼力，居然没看出哪里不对。
暗道这小子还真是这方面的天才。
难怪能在镁国四五十个州里，用支票四处骗人。没点过硬的技术，还真做不到。
只有等银行收到支票，认出支票有问题，酒店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从兜里拿出个玛格丽特给自己买的钱包。
掏出3张百元大钞，弗兰克按耐住心情，接过钱还找了楚向前10美元。
但目光放在楚向前的钱包时，立马被里面一叠，至少好几千美元的钞票给吸引住了。
别看这小子5年里，骗到了250万美元，但看他去了欧洲后，一路走一路骗就能知道，这小子根本存不住钱。
但楚向前没意识到的是，这小子刚和那个女护士谈婚论嫁，却不想又被FBI的人顺着当初伪造的医生资格证，一路找上门。
不得已下，小弗兰克只能再次逃跑。
但在逃跑之前，还是打算带着那个女护士未婚妻一起走。
只是人家小姑娘比他理智，意识到小弗兰克有问题后，不免犹豫起来。
小弗兰克见状，居然傻乎乎的拿出这些年，在媄国骗来的几十万美元放在未婚妻面前。
这下他那个未婚妻，算是确定了小弗兰克出事了，而是绝对是大麻烦。
哪里肯跟着他走。
而这一拖延，导致小弗兰克在FBI人就快抓到自己前，跳窗逃走。
那几十万美元，也留在了未婚妻家里。
等他避开FBI在机场里埋伏的人，随便选了个，最快起飞的飞机时。
浑身上下就几十美元，还有十几张假支票。
——
接过楚向前给的800美元，小李子没多久，就拿了5盒子雪茄回来。
等楚向前接过雪茄盒，见他看向自己的手，弗兰克耸耸肩，“只有机长愿意卖，副机长和机械师在伦敦有固定的合作伙伴。
我只能买下只剩10根的这一盒。”
楚向前不由暗笑，不用说，180美元的价格，绝对不是机长开的价。
又或者机长见小李子，帮他卖了5盒，干脆把已经抽了两根，只剩下10根的雪茄白送给小李子。
我也是醉了，米国这两个字都有人举报，还真禁了上一章两个小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