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国家没查到他们登记结婚,但海外不一定。”袁晨曦不太确定地说着。
唐华大为震撼,“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在国外登记结婚,那么这个证件在国内购买保险的时候有效?!”
这甚至有些超出他的认知。
“按照正常流程应该是不能直接使用,要在咱们国家再次进行认证之后才算是合法夫妻,但不是所有保险产品都会把这条专门写上去,就算写上去了,这种情况也是有操作空间的。”王远腾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很多时候,合同未必能严谨到可以规避所有的文字游戏,如果有人想要操作,很多时候都会有操作空间。”
这种情况虽然听起来是保险公司不够谨慎,但实际上在各行各业的各类合同中都时有发生,岑廉以前也听过一些类似的情况,虽然惊讶,但说不上多么震撼。
获得了充足睡眠和休息的曲子涵在这个时候回到办公室,听他们说起这件事,立刻兴致勃勃的打开电脑,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兴奋。
“他能同时在两份保单上以不同女性丈夫的身份成为受益人,说不定他有可能先后和这两名女性在不同国家领了结婚证!”她此时非常有干劲,敲电脑的动作都有力起来。
岑廉在看过连志强的犯罪记录之后就知道他的确是杀死了这两名女性死者的人,但此时他也很好奇,这人到底是怎么成功骗保的。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齐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曲子涵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电脑屏幕,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齐哥,我看到你了,”曲子涵有些无语的看着电脑屏幕反光映射出的齐延,“其实你存在感也没那么低,真的!”
齐延:……
他默默退后了一步,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屏幕。
武丘山此时已经翻看完保单上的所有内容。
“这份保单确实存在一点漏洞,但这个连志强应该和这家保险公司内部有些联系,否则以他的证件不可能成为受益人。”他说的十分肯定,“海外结婚证对于国内保险公司来说效力也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但他这种在非洲国家获得的结婚证,实在没什么效力。”
“张长斌有前后两次前往非洲不同国家的出境记录,都是在三年前,两次之间间隔大约六个月,这两次他都是和两名死者在不同时间段一起前往的,能查到两名死者的出入境记录。”曲子涵也查出了结果,“他们是否在那里取得了结婚证,需要和使馆沟通让他们帮忙取证。”
案子走到现在这一步,凶手和受害者之间的关联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唯独有一点还不能确定,那就是吴月蕾和连志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才会让她采用这种模仿杀人的方式杀死张长斌。
又或者,也不一定是她自己主动模仿。
王远腾抿干最后一口茶水,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我想去见一见吴月蕾。”
有些事,只有从她口中才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