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姑爷爷,我和商杰都是大人了,有分寸,一定乖乖听话不惹事,出门就不麻烦年管家了吧,毕竟,有个人这样亦步亦趋跟着,会被别人笑话。”年羽雪楚楚可怜地想要年洛尘打消监视念头。
年洛尘吃的盐比她吃的米还多,怎么可能答应,不悦地瞥了她一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了让你们能留在京海,我可是跟傅商北做了约定的,如果我不管教好你们,他就会送你们蹲局子,这两者,你们自己选。”
傅商杰气炸了,死死克制着脾气讨好年洛尘:“堂姑爷爷,我们知道错了,不会再招惹他。我们没犯错,他凭什么将我送去坐牢,京海可是有王法的。”
“你也知道京海有王法呐,你父母给傅商北下药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京海有王法呢。”年洛尘的声音,透着森冷。
傅商杰吃瘪,年羽雪赶紧打圆场:“堂姑爷爷,那件事和商杰没什么关系,都是他的父母设计的,商杰本质是好的,只不过他有一对贪婪的父母,总想针对傅商北,作为儿子,劝不了父母,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往不归路上走了。现在商杰住在咱们家,不和他的父母来往了,他会越变越好的。”
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维护自己,傅商杰感动得心暖暖的,年羽雪在他眼里一直都是高傲的天鹅,没想到,爱上他之后,居然变得如此温柔小意,想要让一个女人臣服于你,就把她弄怀孕,这句话真不错。
傅商杰丝毫没察觉自己头上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正满眼深情地望着年羽雪。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改变何谈容易。我就先观察他二十一天,如果还犯错,家法伺候。”年洛尘丝毫不让步:“年海,你盯紧他们,不管去什么地方,都要跟着他们,随时汇报给我。”
站在二老身后的年轻男人颔首:“是。”
年羽雪双手死死捏着裙摆,脸上浮现浅笑:“既然如此,我们会让堂姑爷爷和堂姑婆见证到我们的诚意的。”
年洛尘对这些话毫无触动:“我等着。”
摸摸腹部:“有点饿了,年家现在什么时候吃晚饭?”
年父说:“现在就可以吃了。”
“那就吃晚饭吧。”年清漪从沙发起来,走到年老太太身边,拉着她的手去餐厅了。年洛尘则找年老爷一起。四个年纪差不多的老人,有说有笑,完全不在意其他人死活。
年父瞥了眼黑着脸的傅商杰和年羽雪,低声训斥:“想要年氏重新好起来,就不要再顶撞你堂姑爷爷和堂姑婆,否则,我真保不住你们。”
“爸,你也是为了你的年氏企业,我明白的。我造成的后果,我会弥补回来。”年羽雪撑着傅商杰的手站起来,走去吃饭。
年父看向妻子:“你也别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去傅家走动走动,跟你那闺蜜求求情。”
年母苦笑:“羽雪都那样对人家儿子和儿媳妇了,我还有脸去?人家不打电话骂我已经不错了。”
“你就不会脸皮厚一点?娶了你,你生不出儿子,我还是没有和你离婚,也没让你出去工作累着,怎么让你做这点事你都不乐意?”年父翻起旧账。
年母的心像被一把刀剖开,疼得深呼吸,她讽刺地笑了一下:“生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你不想跟我生,跟别人睡一觉,这不是儿子就来了。”
被丈夫如此中伤,年母心里很委屈,这个家,公婆当她是透明人,女儿嫌弃她帮不上忙,老公嫌弃她不工作生不出儿子。
唯有抱回来被她养大的儿子,才会问她今天累不累,辛苦不辛苦。年母都不知道,此生自己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
翌日清晨,天刚灰蒙蒙亮,倒时差失败的缘故,年洛尘醒了,早餐都不吃,就让年家的司机载他出门。
滋滋滋……
寂静昏暗的房间里,手机的震动声由小变大。
傅商北睁开眼,转头看向旁边还在酣睡的颜诺,这才起身拿手机,调成静音,出去接电话。
“年老,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傅商北的声音里,**浓浓睡意。
年洛尘厚脸皮笑:“我自然是,有好事跟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