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剑力斩崩戟力,剑锋却斩不崩戟锋!
剑锋斩不下去,余力顺沿着戟锋震荡了下去,直至震崩断水流手上的护体仙元。
若换了别人,剑锋余力那么强盛,护体仙元被震崩,双手肯定保不了,甚至连同仙躯都有可能被震个粉碎。
然而,断水流始终是超强的顶级仙王,肉身的强横程度远超同阶,不是一般顶级仙王可以媲美的。
即使护体仙元被震崩,断水流的强横肉身也没有遭到毁灭打击,甚至连持戟的双手都没被震碎,硬生生把剑锋余力给扛下来了。
虽然,断水流用强悍的实力躲过一劫,但黯语的剑力实在太强,震得他双手发麻、虎**裂,还被震退了数丈。
“挺厉害的方天画戟!”
黯语见一剑没能斩下断水流,不禁秀眉皱起,目光盯着断水流手中的仙戟,脸上多了几分惊讶之色。
她的仙剑可不一般,那是超品仙剑,也是仙域品质最高的仙器,仙域顶级铸造师肥龙亲自铸造,然后由陆沉转交给她的。
以她目前的战力加持在超品仙剑,品质差一点的仙器都扛不动超品仙剑的打击,即使是上品仙剑也要被斩个崩碎。
可断水流的方天画戟却扛下来了,除了断水流的力量本身就强之外,那柄方天画戟的品质也一定很高,否则必然被斩爆。
“我的方天画戟可是超品仙器,在仙域是顶级仙器的存在,没容易被你一剑斩崩!”
断水流也盯着黯语手中的仙剑,眉头便皱了下来,又如此说道,“话说回来,你的仙剑不也一样厉害,没被我的超品仙戟震爆,敢情也是超品仙器?”
刚才的交手,他的确轻敌大意了,终于吃了不小的亏,好在他的反应足够快,临时给仙戟注入了更多的力量,这才顶下了黯语一剑,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否则就很麻烦了。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黯语手中的仙剑品质同样很高,否则不可能与他的仙戟打了个不相上下。
扛下这一剑之后,他再也不敢轻视黯语,脸色十分凝重,已经把黯语当大敌来看待了。
从此刻开始,他不想死的话,就绝对不会再用八成力量了,必须全力以赴,否则他会死得很惨。
妖族黯语,比他想像中要强大得多,难打程度绝不在陆沉之下。
“没错,我们的兵器同阶,那是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黯语冷冷回应,继续施展断月战技,再给断水流补一剑,“那我们就不看兵器,看谁的战力最高!”
上一剑,断水流没有全力以赴,她也没能把断水流锁定来斩,可见断水流的战力有多强了。
所以,这一次挥剑斩出,她可是拼尽了全力,剑力比上一剑更强。
只不过,更强的一剑也没能锁定断水流,仅让断水流再度吃惊而已。
“一剑比一剑强?”
断水流皱起眉头,当即不敢怠慢,也同时把方天画戟刺出去,迎向斩来的剑锋。
此时,他全力以赴出戟,情况就没之前那么糟糕了,起码要好那么一丢丢。
轰!
剑锋又斩在戟锋上,又是斩出一道崩天爆响,响彻天际、震荡四方。
这一次剑戟交锋,戟力仍然被打崩,但剑锋余力就不多了,连断水流双手的护体仙元也没震崩。
双方勉强打了个平手……
正确来讲,是断水流勉强与黯语打平!
黯语的力量明显更大,也比断水流强了那么半筹,妥妥占了上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断水流大为诧异,也感到难以置信,又恼火的说道,“除了陆沉之外,不会有谁的天资比我更高,也不会有谁比我更强。”
“以前也许是,但现在不再是了,现在比你强的人多了去了。”
黯语不给断水流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剑挥出,又是全力一剑。
“陆沉是九龙传人,才有**的战力,不然也不会成为我断龙盟的宿敌。”
断水流提戟格挡,也是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松懈,在勉强挡下黯语一剑之后,脸上又露出了疑惑之色,“而你可不是什么传人,你只是妖族的普通天骄而已,你的力量怎么会在我之上?还有,你的力量有点古怪,不像是纯正的仙力,你拥有的到底是什么力量?”
“剑力!”
黯语不像陆沉那么会坑人,不懂那么多忽悠的话,只是随便回应了一句了事。
然后,她不再说什么了,继续朝断水流出剑,专打要害、剑剑致命。
她才懒得跟断水流解释,也不可能把自己有神力加持的秘密透露出去,哪怕断水流是死人也不会说。
这是她与陆沉的最高机密,必须守口如瓶,对谁都不会说。
毕竟,仙人竟然拥有神力,这若是不小心传出去,那还得了?
整个仙域还不炸翻天?
一旦被上界知晓,后果不堪想像,估计她和陆沉会万劫不复!
“胡说八道!”
断水流自然不信黯语的话,一边抵抗黯语的攻势,一边又如此劝说,“黯语,你有如此力量,何必跟随陆沉?跟我岂不更好,我可以给你带来更大的前途,让你成为最强的太乙仙王之一。”
“笑话,你连我都打不过,有什么本事让我前途更好?”
黯语冷笑回应,手中仙剑继续挥舞,紧紧与断水流缠斗,不给断水流逃走的机会。
没错,她发现断水流并不好打,无法锁定来斩,就不一定斩得下来,有可能完成不了陆沉留给她的任务。
但她已经打定主意,即使斩不了断水流,也不能让断水流给跑了,否则就真的无法跟陆沉交待。
陆沉正在塔下作战,敌军也正在撤退,用不了多久,这场战争就会彻底结束。
到时侯,断水流还被她牵制在镇灵塔,陆沉必定亲自出手,断水流就死定了。
“我师父是断龙老祖,是仙域最强的太乙仙王,不仅可以给你更好的前途,还可以助你登上界!”
断水流知道自己的处境越来越不妙,为了分散黯语的注意力,不断讨好黯语,什么话都敢说,甚至还幻想打动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