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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新血……培养得不错。我几乎都以为他们都是老兵了。”
歌蕊特如是向玛廷斯说道。
在完成了对仓储中心地表部分的攻占之后，部队在清理建筑物内部还残余一点的反抗能力时，行动的最高指挥和顾问女士，终于有功夫在一起，再闲聊几句了。
对于歌蕊特的夸赞，玛廷斯既感到自豪，又有点尴尬。
“嗯，他们确实表现的非常不错，这是总督大人训练、培养的新血。以不死鸟的训练方式……没法这么快就训练出这种效果。不过，他们还当不得你‘老兵’的夸奖，还有太多稚嫩的地方。”
“确实。”歌蕊特倒也不胡说，“所以我才讲是‘几乎’。他们确实有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好，比如下手的时候还不够狠辣，更严守教条随机应变的能力差了点，在战场上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她一通说了不少的缺点，玛廷斯听得频频点头。
确实都是真的。
下手不够狠，这是血见得不够多，洗练的不够，不知道利用惨烈的战场状况来给还活着的敌人以更强的心理打击；没挨过毒打，不知道那些放弃抵抗的敌人，也有可能掏出武器从背后打一发黑枪。
他们的随机应变能力还不够，是因为见识得太少，不敢改变训练时印刻下来的思维惯性，同时也难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想到更好的处理办法，结合每一次战斗的独特性、做出更有针对性的判断的能力有缺失。
不知道保护自己，则表现在他们利用自己自己身上的动力甲的方式还不够纯熟——总督大人对他们的训练显然不包含这部分，而半年的星际战士专有训练则不足以让他们完全将所有技巧都化为本能一样，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并且，在进行一些行动决策的时候，对风险的评估也不够准确。莽不是问题，无知的莽上去才是问题。
但……
“但就算是有这些问题……”歌蕊特说道，“那也只是在吹毛求疵，是以一位真正身经百战的老兵的标准去要求他们，才能挑出来这些毛病。但实际上呢？我见过好几个战团，他们的新兵中，有些已经成为正式的星际战士好几年了，也一样会有类似的毛病。而如果他们真能把身上的这些毛病，全都给改掉的话，你们的战团有的就不是新血、甚至不只是正式的战士，而是一群精锐老兵了。”
说到这里，歌蕊特微笑的看着玛廷斯，继续说道：“讲真的，一年半前，我在怒枭星刚刚看到你们的时候，心情很沉重。虽然我很希望你们这些老战友，能重新站起来。但理智告诉我，当时你们的惨状，未来的结果必然是灭绝。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还真的就有复苏的迹象了，我真心为你们高兴。”
说到这里的时候，玛廷斯还紧张了一下。
一方面，老朋友的祝福当然是让人开心的事情。但他很怕歌蕊特忽然询问他们的基因种子到底是怎么来的问题。
但马上，他又反应了过来，歌蕊特应该不会有这种疑问。
他们二人并未就不死鸟战团的情况有过仔细的交流，歌蕊特是不知道，战团的基因库已经全部丢失了。现在，看到新生的八位战团新血，她理所应当的反应就是不死鸟战团累积下来的基因种子库发挥了作用，而不会去想总督在其中做了些什么。
就没人有可能往那方面想，因为那是不现实的事情。
歌蕊特就算是有所疑惑，也是疑惑于为什么总督大人培养的战团新血成功率会那么高。
但这些问题，玛廷斯可不会故意提起，更不会进行解答。
如果误会成是战团的种子库还在的话，那是好事。
虽然，玛廷斯现在自己已经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只要基因种子是纯洁的，且确切的是不死鸟的种子，那就可以了。他自己都不愿去深究，更遑论将这件事情捅破。
他和里佐牧师，以及另外两名老兵，已经决心将这件事，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了。
……
玛廷斯和歌蕊特二人之所以这会儿有功夫闲聊，是因为他们在等待麾下的战士们，寻找更进一步的线索。
这处仓储中心的地表部分，显然不会是原初怒枭教派的总部本身。
按情报看，他们的总部是在地下的。
这帮**分子，全力的守护这里，那大约就证明，这里是通往他们总部的必经之路。
只是这个入口在哪儿，他们一时之间还没有找到。
战斗修女和猎魔人都在做这件事。
而率先获得结果的，是猎魔人。
一位女士，前来打断了他们二人的闲聊。
玛廷斯记得她。
这是米莉亚·德容，是这支猎魔人队伍中的几个小队长之一。玛廷斯还知道，她在前段时间，联盟的肃反行动之中，做出了不少的贡献。
而此刻，这位少女队长，脸蛋红扑扑的，向他汇报了一个消息：
“我们找到了一处通往地下的入口！”
“哦？那很好，感谢你们的工作。”玛廷斯先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歌蕊特调笑道：“看来，联盟的猎魔人比你的战斗修女在这方面还要更出色一点。”
歌蕊特倒是也不以为意：“省事了，总归更好。”
玛廷斯转回视线，他看到米莉亚·德容好像还有什么消息要说的样子。
他皱起眉头：“如果还有情报的话，请详尽的汇报。”
“是！”德容一个激灵。
她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是，面对帝皇的死亡天使时，看着对方那伟岸的身躯，自己的身高才刚刚到对方的肚子，得努力仰头才能看到玛廷斯战团长那威严的面容时，她还是打从内心的感觉到了一种很沉重的压迫感，以至于说话都有点小心翼翼的。
她小心的说道：“不是不详细的汇报，只是这个情况……我们自己也不太确定……”
随后，她就将猎魔人的发现，向战团长详细的说明了一下。
玛廷斯听完之后，也确实拧紧了眉头。
按照猎魔人们的说法，他们找到**总部的地下入口，除却他们在搜索、探查方面确实有比较专精的技术，但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因素，是他们之中有一位特殊技巧是‘感知灵魂’的猎魔人。
这位，在启动了自己的能力之后，发现那些被杀死的叛乱分子，尤其是那些穿着灰色袍子、甚至是蓝色袍子的邪术师，象征着他们灵魂的白色光点，隐隐约约的通过某个途径，向一处飘荡而去。
他的说法，让其他的猎魔人们感到有些奇怪。但本着多少是个线索的想法，他们还是让几个人，跟着那位感知到的所谓‘灵魂光点’，前去探查了一下。
还真有收获。
他们在通风管道处，发现了一个很隐秘的通道。沿着通风管道，到建筑内部的一根很粗的支撑柱的位置的时候，发现这根支撑柱原来是个假的，实际上是中空的，是一条向下的通路。
倒也没有贸然行动，只是派人守在了那里。必要的时候，可以将那根柱子炸毁，扩大通道位置，然后由此向下突击。
但在此之前，猎魔人们对于他们的那位同伴所探查到的、关于灵魂被动的飘回**总部的说法，相当在意。
“……我们认为这是个很糟糕的征兆。”德容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那么紧张，神情也自然而然带上了很严肃的模样，“那些**徒显然在做些什么，这很可能是他们在绝望之际的垂死挣扎。但是……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太少了，不能确定他们具体在做什么。”
玛廷斯显然很重视这个线索。
在过去，很多次与各种异端**徒作战的经验，告诉了他，永远不要小看这些将灵魂出卖给了某些未知存在的人类叛徒。他们总是会在某些地方，搞出个大事件来，造成可怕的损失。
玛廷斯转过头去，向他的顾问询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歌蕊特凝眉道：“我……不太确定，但这有可能跟我们之前收集到的一个情报有关联……”
随后，歌蕊特也分享了她所知的情报。
她讲的语速很快，很急，而且让玛廷斯先下令集结队伍，准备攻击。
按照她的说法，如果此刻猎魔人们观测到的状况，真的与战斗修女们之前调查到的那个情报为同一件事的话，他们现在的行动就得越快越好了。
玛廷斯从善如流，在下令队伍集结、准备爆破的同时，也仔细听着歌蕊特的讲述。
原初怒枭教派，这个本土的**组织，最核心的目标，就跟星空之中见过的很多**组织一样，就是让他们所信奉的那位邪神，降临现世。
而落实到他们的身上，这一点并非虚妄，而是真真切切有可能成真的。
因为他们所信奉的那位邪神，最初的怒枭，其是有原型、有信仰、有灵能汇聚的存在的。这一点，从他们在复兴城搞的那次大事件中，被呼唤出来的怒枭化身就能看出来。
由于这是个本土信仰产生的、有原型的神灵，其之力量，是真实能够投射到现实世界来的。
这头怪物，目前应该是处于灵界深渊之中，但与怒枭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原初怒枭教派相信，他们做对了一些事情的话，那头邪神就会被呼唤到这个世界上。
其中一点，就是大量的灵魂献祭。
这个大量，可能指的是百万级、乃至于千万级的数量。
这也是他们在一年半前，以复兴城为目标的主要原因：当时的怒枭星，只有那里，在小范围内汇聚着足够多的人口。
假如他们要在北境做类似的事情，那分散的人员就是个大麻烦。哪怕是极地工业城这个北境最大的城市，也不过只有五十万人而已。
但在复兴城的行动失败之后，他们又遭受到了战斗修女联合中北行省的驻军施加的巨大压力，正常推进邪神降世的行动已经变得非常艰难了。
战斗修女们曾经抓到过一个**的高层人物，其透露出了教派中的激进派，或者说是绝望派，提出了强行启动邪神复苏的计划。
能献祭多少人就献祭多少人，甚至以他们教派所有的邪术师为种子，全都一起给献祭掉，都在所不惜。
这个举措，导致了他们教派内部都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反对派认为这样做，纯粹实在无谓的牺牲。因为这样根本不能成功的将他们的神彻底的唤醒。最多，只能够召唤出来一个强大的化身。
但如果仅仅是如此，就要以整个教派作为代价牺牲掉的话，那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但依照我们目前的情报，这么疯狂的想法，在它们之中应该也是绝对的少数派。但是……”
玛廷斯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但是如果到了他们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恐怕就别无选择，只能殊死一搏了。”
“所以我们得尽快。”歌蕊特说道，“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现在能拿出来献祭的，只有今天在极地工业城范围内死去的人，数量不会很多。最大的主力，还是那群**徒自己。我们必须要以最快速破坏他们的计划，否则就算是他们只召唤出来了一个化身，我们的麻烦也会很大。”
“我明白的。”
言语之间，爆破手已经准备好了。星际战士、战斗修女、猎魔人们也都在旁待命。
没有浪费时间，玛廷斯一声令下，这根被伪装成了建筑支柱、但实际上是通往地下的通道，就被炸开了。
爆破是由一位星际战士老兵亲自操刀，手艺相当不错，**的分量、安装的位置，都恰到好处。
一个大约6×6的不规则圆形通道，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还有梯子向下。
在通道被爆破之后，躲在下面的**徒们显然是有反应的，有声音从里面传来。
但这时候就无需顾及太多了。
“下下下！”玛廷斯呼唤着，他穿着终结者动力甲，第一个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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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中午11点的定时，按成了直接发布……那就这样吧。
睡了，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