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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开棺之前,有些不确定的看了月初一眼,本来是想得到月初一个肯定的眼神,没想看到的却是月初把手放到伞柄上的这一幕。
不是!这是为什么啊!
他哪次开棺表现得不靠谱了,当时在那个鲁殇王墓,就说是不是他把那个青铜棺椁打开的吧,虽然有巧合的成分,但就说那个棺椁有没有完好无损的打开了吧。
他本来想在月初面前表现一下自己靠谱,没想到月初打响了背刺他的第一剑,确实时刻握剑是很保险的行动,但那个时候小哥开棺的时候,月初可不是那个态度啊。
那个时候月初拿着那个琵琶剪,手都不带抖一下的,那才是真的信任。
无邪有些委屈的看向月初,这次确实是真的委屈了,一点装模作样的意思都没有。
“无邪,加油,我相信你。”
月初被无邪看的良心有点痛,有些心虚的把左手搭在了无邪的肩膀上,虽然无邪邪门是被大家盖棺定论了的,但确实他好像还没来得及碍到自己什么事情、吧?
“哦。”无邪的唇角翘了翘,好吧,月初这也是谨慎做事的关系。
“无邪,要是你害怕的话,不如让我来吧,我之前好像看见过差不多的棺材,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谢雨臣也把手搭到了无邪的另一边肩膀轻轻叩了两下。
“没事,这棺材怎么开,我也清楚,小花你要是担心的话就躲我身后吧。”
无邪笑着回了一句,并不因为谢雨臣突然的出声怀疑自己。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话说完,谢雨臣把手从无邪的身上移开,同时给月初使了个眼色。
月初于是了解的点点头,对哦,虽然月初自觉自己的青龙血脉用来镇压邪祟挺好的,但是把手搭无邪肩膀上确实不太合适,本来技术就时好时坏的,别再给他耽误了。
谢雨臣见状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他很喜欢月初对他的信任,乖巧点头的样子总能让他幻视一些柔软温暖的小动物。
无邪深吸一口气,小心的在棺材四周摸索了一下,然后朝阿宁他们点点头,示意她的队员来推棺材。
“等下,这里有根线,先把线挑出来。”
打着要叫月初刮目相看的心思,无邪观察的尤其仔细,果然在棺体和棺盖的连接处发现了一根细线。
若是继续开棺,导致这根细线绷紧,里面恐怕就会有机关**。
“把口鼻都捂住,手保持这个状态不要动,人往边上避一避不要靠棺材太近,别打搅无邪破坏机关。”
谢雨臣说完,从口袋里找出一块帕子先递给了月初,又给自己围了一块,看向无邪的时候,见他已经把口鼻捂在了衣服外套里,这才放下心站到无邪斜后方策应。
这是最方便在无邪发生危险的时候把他拽回来的地方,他的另一边就站着月初,但凡出现意外,他和月初总有一个能把无邪捞回来。
说到底,吵归吵、闹归闹,谢雨臣并没有要害无邪的心思。
无邪屏住了呼吸,小心用**割断了绳子,下一秒,砰砰几声,有箭矢破棺而出,无邪顺着谢雨臣和月初的力道往后面一退,迅速地下蹲。
其中几道箭矢迎面而来,月初下腰挥剑将射出的箭矢砍断,谢雨臣侧身挥掌而出,转眼功夫,手中已经握了好几只箭矢。
阿宁本来就站在后面,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往外面两个队员身后一避,等到箭矢被处理完才重新站出来。
过了一会儿,再没有听见别的声音,无邪才松了一口气,幸好这箭头是从棺体内向两边射出,防的就是在两处推棺材的盗墓贼。
要是直接从棺材下面**,那不管是蹲下的自己还是那群趴下的队员怕是都危险了。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人,她好像还活着!不不不,就是她好像是刚死,但是怎么突然就变成干尸了呢……”
刚才趴到地上的队员兴冲冲的继续开棺,只是等棺材全部打开之后他又有些失落。
因为刚才在开棺的过程中,他亲眼看见那个女尸的皮肤饱满白皙,当时他就在猜测是不是这人嘴里有什么定尸珠之类的东西。
他虽然没有看见过,但曾经有土夫子找到过,私下交易得来的钱足够他换个身份出国富裕的过一辈子了,只是等棺材一开,这女尸就干瘪了。
无邪也有点奇怪,但他没有那队员这么多的心思,只是打着手电猜测道:“可能是直接开棺破坏了棺内的平衡,等下我们再翻翻看棺材里有什么吧,这些棺材壁上的画,似乎在讲一个贵族少女患病死亡的故事。”
“既然是贵族少女,为何她的衣服并不合身,难不成真的是返老还童药?”
阿宁用手悬空测量了一下棺内女尸的身形,虽然变成干尸之后身形有所萎缩,但衣服和身体不至于这么不合身。
而她的服饰也合乎无邪对她贵族身份的猜测,但要是贵族,更不应该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下葬,那就是女尸在棺材里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无邪抬头看了阿宁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以为返老还童药是让人重活一次的,而不是,死后让骨骼萎缩。”
“可能只是失败的人体实验。”谢雨臣淡淡的插嘴,他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棺材外的花纹上。
“既然有失败,说不准就有成功的!”阿宁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
月初微妙的看了阿宁一眼,要说成功的长生,假如裘德考愿意之后一直待在陨玉里不面世的话,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只不过这样的长生图啥呢?
谢雨臣也摇了摇头,当初他执着的想要为师傅找一味续命的药,等到后面师傅去世的时候,看到他脸上满足的笑意,谢雨臣才觉得那些执念也不过就是执念而已。
无邪跟着谢雨臣的目光望去,用手擦了擦棺材盖子,然后皱起眉,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花,你来看这些纹路,我怎么感觉这些像是后来画上去的?
月初,你有没有觉得,这几个花纹非常的眼熟?”
月初瞄了一眼后点点头,似乎,和长白山的壁画有点点相似,但这两个地方天南地北的隔这么远,年代也不一样。
“我上次回去查资料,明朝洪武年间,特使汪臧海曾出使塔木陀。”
谢雨臣叹了口气,他感觉近期的几个墓穴,汪臧海的出现频率都太高了,他刚才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