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正在思索克兰的事情,床上的老者就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我赶紧对邵怡说:“十三,你去看下,看看能不能让他说几句话,他好像要说。”
邵怡往那边走,跟在邵怡身边的司徒乘除也是靠了过去,一边走他还缓缓说了一句:“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好像严重了不少,我给他开的那些药,你们没有给他吃吗?”
克兰立刻解释说:“不是没有给我父亲吃,而是我父亲现在的情况根本吃不下去那些药,就算是饭也吃不了,身体的基本基能还要靠输营养液来维持。”
司徒乘除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略有深意地看了看克兰说了一个字:“哦!”
克兰有些心虚地不敢再看司徒乘除,而是盯着老爷子说道:“我也想听我父亲说几句话,几句就够了。”
邵怡过去给老爷子把了下脉,然后又在老爷子的脖子上摸了摸,随后站起身对着我说:“宗禹哥哥,他说不了话了,因为伤势严重,他的声带已经全部损毁了,除非他会腹语,否则说不来,而腹语不是说学就能学会的。”
我则是看着老爷子摇了摇头说:“这样,你想说什么,就用口型来表达,没有声音不要紧,我们这边有人能看懂。”
说着,我把弓泽狐叫到了身边。
弓泽狐也是点了点头对着老爷子说了一句:“您说吧。”
很快老爷子的嘴唇动了动,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幽怨,不过很快老爷子闭上嘴,眼神的幽怨变成了一种释然,而释然中又带了一丝的决绝。
我问弓泽狐老爷子说的什么。
弓泽狐就道:“是一个名字,说着弓泽狐指向克兰说了一句,是他的名字,克兰·查理斯。”
老爷子只是叫了一声自己儿子的名字吗?
听到这里克兰愣了一下随后扑进自己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还用英文说道:“父亲,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联盟,我会让**联盟屹立不倒,我也会找巫师协会和骑士协会报仇的。”
克兰的父亲已经闭上了眼,他没有死,不过也就几分钟的事儿了。
我心里清楚,克兰的父亲叫出克兰的名字,绝对不是让克兰继承**联盟会长的位置,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要训斥克兰,甚至是撤掉克兰继承人的位置,只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了这个决定。
大概是最后的一丝父亲对孩子的情感,让他放弃惩罚克兰的吧。
看样子,克兰父亲加快死亡,这个克兰“功不可没”啊!
金和茶南这个时候,也在旁边哭了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克兰父亲的心跳就停止了,那仪器上也是变成了一条直线,还有刺耳的声音随之传出。
克兰哭的更厉害了,金和茶南也是哭的更伤心了。
我则是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克兰对着我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而金和茶南则是哭的稀里哗啦,根本没有心思搭理我。
等他们又哭了一会儿,我就对克兰说:“老先生的死还是稍晚些公布吧,先把你继承会长的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再对外宣布这件事儿,然后在你父亲的葬礼上,我作为见证人,见证你继承**联盟,并且宣布我们荣吉和**联盟的同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