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脸上微微一红，然后小声道：“师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摇头说：“并没有，你接下来说说，我的身份公开怎么不是坏事了。”
零这才说：“我们来真仙界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根据我所见所闻，我的脑子里自动汇聚成了一个数据！”
我疑惑道：“数据？”
零点头继续说：“是的，数据，这个数据得出的过程十分的复杂，通过对人心、人性，还有真仙界各个仙州的分析，分析之后，便是一系列的推演测算，最后的数据告诉我，如果师父的身份公开，真仙界会有八成的人无动于衷。”
“一成的人反应激烈，还有一成的人，会主动站在您的这一边。”
“那八成无动于衷的人，可能碍于一些仙州权贵的影响，开始会选择和师父对立，可只要师父打几个漂亮的胜仗之后，那些人就不会再站到您的对立面上了。”
“特别是我们建立的镜海山仙城，如果按照师父和东方的规划模式诞生之后，这将会是全真仙界最为和平，最为适合修行的地方。”
“住在镜海仙城的仙修，会有九成的人愿意为您而战斗。”
我疑惑道：“你这数据是如何形成的？”
零说：“过程十分的复杂，很难形容出来，这里面还涉及到了一些命理的卜算，这几日我的脑子里全在过这些东西，不受控制地自行演算这些。”
零这么说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零身上的人之气息正在慢慢地减弱。
转而浮现出的，竟然是她为神工时候的一些气息命理。
见状，我“噌”的站起身，一只手直接放到了零的脑子上。
零虽然一脸的困惑，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她百分之百地信任我。
东方韵娣也是问我：“零出什么状况了吗？”
我说：“我刚才以为是零的灵智开悟，可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零忽然变得这么聪明，是因为她体内的神工结构运转的太过频繁，她是变得聪明睿智了起来，可她的人性正在消失。”
“长此下去，零为了做人而做出的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流，最终的结果将会是零彻彻底底地变为一个神工机器，而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东方韵娣也是赶紧说：“这可不行。”
零眼神中却没有多少的遗憾，她看着我笑道：“只要能够帮到师父，做人也好，做机器也罢，我都是愿意的。”
我说：“我还是希望我的徒弟是个人，而不是一个机器！”
零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的手在零的脑子上放了一会儿，我用自己的气息，强行把零脑子里飞快运行的神工结构给封住了。
零的身体不由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她。
等零镇定下来后，我问她：“现在感觉怎样？”
零就说：“说不上来，脑子里昏沉的很，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懂了很多的东西，可在醒来之后，我又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
此时零眼中的睿智消失了，转而又浮现出了那份纯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