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也醒了啊。"
"太好了...幸好你们没出什么事。"
白芷下意识转过头来，看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江小小，脸上便露出了一抹蕴含温柔的笑意。
不少象征着【丰饶】的金绿色光芒，仍旧在她身边飘荡，衬得她仿佛多了几分神性。
江小小悬起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原本看到白芷那副熟悉的表情时，她还以为白芷也像她一样忽然觉醒了过去的回忆呢。
但现在看来，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白芷似乎只是出于友好的态度，才向他们伸出了援手而已。
"对了...李阳..."
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江小小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中出现了针扎一般疼痛。
方才的一幕幕，渐渐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她的神色变得有些茫然，随后立马望向了李阳：
"李阳，刚才的是..."
李阳稍稍回过头来，表情显得有些疑惑：
"刚才吗？"
"我把远处的能量体暂时封禁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空间站的位置。"
"但却发现，空间站那边的事态，已经逐渐超出控制了。"
"金色的帷幕逐渐笼罩了空间站进七成的区域，好在周围的相关人员都已经提前撤离，并没有被卷入其中。"
"奇怪的是，我还没来得及想办法捞你，你就自己从那片帷幕中剥离了出来。"
"我本想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但你完全处于昏迷状态，像是三魂丢了七魄一样，怎么也叫不醒。"
"正巧那时，白芷也被这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吸引了过来。"
"那片金色帷幕仍旧在不停膨胀，空间站肯定是没法再待下去了。"
"所以，我就打算先到白芷这边来，看看之后该怎么做。"
"对了，我还没问你。"
"刚才在那片金色帷幕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江小小听着李阳的话，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她的大脑一时间有些混乱，无法理清思绪。
"我...我在里面看到了你。"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但那个你似乎被某种力量控制了，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
李阳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我？这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外面啊。"
"不，不是你的本体。"江小小摇了摇头，"是一个像你的影子，但又不完全是你。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知识就是诅咒'，'你们还没做好准备'之类的。"
李阳的表情变得更加困惑了："这...听起来完全不像是我会说的话..."
白芷在一旁听着，忽然插话道："会不会是那股神秘能量在模仿李阳的样子，想要迷惑你？"
江小小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但那个'李阳'给我的感觉非常真实，就好像..."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好像那才是真正的你，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反而像是一个影子。"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阳和白芷都沉默了，神情变得异常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李阳才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小，你确定你没有在那个空间里产生什么幻觉吗？"
江小小正要反驳，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她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
"小心！"白芷连忙上前扶住她，"你没事吧？"
江小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她虚弱地说道。
李阳点了点头："也好，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你恢复了再详细讨论这件事。"
白芷环顾四周，指向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那边看起来还算舒适，暂时可以先去那边稍作休息。"
三人慢慢向树林走去。
途中，江小小忍不住又问道："李阳，那个能量体...你真的把它封印住了吗？"
李阳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暂时...算是吧。但我不确定能维持多久。那个东西...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江小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很快来到了树林边缘，找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白芷利用自己的能力，召唤出了一些果实和清水，分给二人。
尽管已经身为神明，根本无需进食。
但现在，他们的确需要一些东西来转换一下心情。
江小小靠在一棵大树上，慢慢啃着白芷召唤出的果实。
虽然她已经是掌控【死亡】的神明，不需要进食，但这种熟悉的动作还是让她感到些许安慰。
李阳站在不远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芷则坐在江小小旁边，轻声安慰着她。
"小小，你不要太担心了。"白芷柔声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的。"
江小小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那个奇怪空间里发生的一切，仍然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尤其是那个"李阳"所说的话，更是让她感到困惑不已。
"白芷，你有没有觉得...李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江小小压低声音问道。
白芷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有啊。李阳与上次我们见面时，也没什么两样。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刚才那个影子的事?"
江小小叹了口气: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那个空间里的'李阳'给我的感觉太真实了，不像是幻觉或者模仿。"
白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远处的李阳，然后转回头来:
"小小，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那个空间本身在影响你的感知?毕竟那里的能量如此强大，说不定能扭曲现实。"
江小小眨了眨眼睛，似乎被这个想法打动了:
"你说得对...也许真的是那样。"
她稍稍放松了一些，"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就在这时，李阳突然转过身来，朝她们走了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江小小和白芷对视一眼，白芷笑着回答:"没什么，就是在聊小小刚才的经历。你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