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不屑地冷笑一声,显然易中海今晚去后院龙太太家的事,根本就没有告诉老婆易曲氏,否则她也不会就这样沉得住气躺在被窝里睡大觉。
对于这个日后的一大妈,现在于林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倒想看看,失去了道德天尊的庇护,这个一直跟易中海狼狈为奸的女人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收回神识后,于林活动了一下筋骨、吞服了两滴灵液继续修炼起来,他只打算运行一个周天就等着看热闹。
天刚蒙蒙亮,易曲氏就准时睁开了双眼,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年四季、风雨无阻,每天一大早她就得起床,先去后院给龙太太倒马桶,然后再准备早饭、伺候龙太太洗漱,忙活完了后院的事,她才能回家给易中海做早饭。
下意识地刚要起身穿衣服,易曲氏突然反应过来,后院的龙太太已经死了,自己虽然不用再一大早就忙忙活活了,可是也失去了一个财神奶奶。
易曲氏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平时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易中海,今天竟然没有在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被窝,竟然没有一丝热乎气,显然他早就起床了。
满心疑惑地张口叫了一声当家的,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易曲氏赶紧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下床走向了外屋,可是在家里寻摸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易中海的身影,他这是一大早去哪了?
易曲氏突然心里涌起一阵不祥之感,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卧室,拉开落地大衣柜的柜门,把最底层摆放的衣物拿到旁边,伸手掀开了大衣柜底部的木板,露出了地面上铺的青砖,易曲氏急不可待地拿起其中的一块青砖,露出了一个长一尺、宽半尺的黑乎乎的洞口,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下,收回手时,手里抓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布袋子,不放心又解开绑着袋子口的细绳,眼前出现了二三十根黄澄澄的小黄鱼。
易曲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还以为易中海连夜席卷着家里的财物抛弃自己溜之大吉了呢。把布袋绑紧,易曲氏还是不放心地探头看了一眼洞里堆放的几个抱着现大洋的红纸筒,这才把布袋放回远处,把青砖盖在洞口上,又恢复好了大衣柜里的东西,起身走进了厨房,开始做起早饭来。
于林通过神识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今天一大早他就释放神识笼罩着整座四合院以及后面的那片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好戏上演。
刚才易曲氏的举动,完美演绎了易中海夫妇之间“真挚且深厚”的感情,在家里没有发现易中海的身影后,易曲氏竟然第一时间去查看家里隐藏的财物,显然这也印证了易曲氏其实对易中海也是一直抱有警惕之心。
刚才神识笼罩之下,于林才留意了一下九十五号四合院后面的那条胡同。
胡同宽度不过才三米左右,整条胡同里只有三套两进的四合院,其中两套房子住着七八户人家,而正对着龙太太那三间后罩房的一座四合院的大门上贴着已经有点褪色的封条。
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女人刺耳的惊呼声:“快来人呀,这里死人了。”
这是一个准备到胡同口倒马桶的家庭妇女,拎着马桶刚走出院门,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血泊中的易中海,随手丢下马桶高声尖叫起来。
胡同里的几家住户听到女人的尖叫声,纷纷走出了家门,几个胆子比较大点的男人,一起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离着四五米距离仔细看了看,只见一个脸色铁青的三十上下的男人正躺在血泊中,身子底下都是带着长长钉子的木条。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突然大声说:“大伙儿往后退退,三娃子你赶紧去牛二家跑一趟,就说咱们这胡同里发现了一个死人,告诉他,这个家伙估计是一个小偷。”
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答应一声,迈步向着胡同口跑了出去。
旁边一个小伙子好奇地问:“刘大叔,您怎么就认定这是一个小偷?”
男人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地上乱七八糟的木条、以及侧倒的梯子,笑骂道:“你的眼珠子是干啥用的?看看眼前的东西还能不明白?原本住在九十五号四合院后罩房的龙太太、前几天遇上拦路抢劫的,被失手打死的事你总不能不知道吧?这个家伙十有八九就是打算撬开原本被木条钉死的后窗户,想进去偷东西,估计是从梯子上掉了下来,正好倒在了这些他自己丢下来的木条上,你仔细瞅瞅,他的右边身子都快被钉子扎成窟窿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