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笑着说:“青山堂乃是传承了数百年的老字号了,目前沪上、羊城、津门等地都有分号,只不过如今时局动荡,也只能勉强维持。”
邹掌柜听后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时局动荡,什么生意也不好做呀,我们东兴楼如今也是经营惨淡,还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真是愧对先人呀。”
此时刚才那个伙计手里拎着两个食盒小心翼翼地从后厨走了出来,轻轻地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陪着笑脸说:“这位爷,菜已经备好了,用不用给您送到府上?”
于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现大洋,笑着说:“邹掌柜,结一下账吧,两个食盒连同碗盘给您留五块现大洋押金,等我下次来时再带过来。”
邹掌柜赶忙笑着说:“于少东家太客气了,区区两个食盒算什么。”
于林可不会随便欠人情,他坚持留下钱后,拎着食盒在邹掌柜和伙计的恭送下走出了东兴楼,心里不由暗自叹息,眼瞅着就要到饭点了,可是东兴楼里竟然还没有一桌客人。
走到刚才那个没人的胡同,于林把食盒收进了储物指环,然后还是释放了一个隐身术,这才驾驭着飞剑腾空而起。
在南锣鼓巷一个没人的胡同里降落下来,于林拎着一个食盒走向九十五号四合院东跨院,刚刚推开院门,小丫头就倒腾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叫着:“大锅锅,琳琳想你了。”
于林回身关上院门,弯腰抱起小丫头,用头顶着她的小脑袋问:“琳琳,今天在家里有没有听话?”
小丫头不迭地点着头说:“琳琳可乖了,大锅锅,你给琳琳带什么礼物了?”
于林一边走向餐厅,一边笑着说:“大哥给琳琳带回来了你爱吃的葱烧海参,咱们待会儿就吃饭。”
听到兄妹两个说话的声音,苏玉兰和牛大娘一起从厨房走了出来。
苏玉兰看了一眼于林手里拎着的食盒:“我正在和牛大姐炒菜,你又带了什么?”
于林走进餐厅,随手把食盒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今天回来时路过东兴楼,想起咱们家琳琳爱吃葱烧海参,就进去买了几个菜,我父亲呢?咱们吃饭吧,今天中午太忙,我也没有吃饭,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苏玉兰轻轻哼了一声:“于佑民被我赶回琉璃厂了,好了,咱们马上就吃饭。”
于林暗自叹了口气,看母亲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早上跟于佑民谈得不愉快,他对于原身这个父亲也是无语了,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可是一旦钻了牛角尖就不回头,对此于林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一边吃饭一边闲聊,主要还是母亲苏玉兰跟于林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于林听完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像宋五这种蝼蚁之辈,这次也就交给警署自己处理了,下次再敢跳出来搞事,自己也不介意一巴掌拍死这个臭虫。
吃完饭于林抱着小丫头回到正屋客厅,家里的柴棚里放了不少从**弄到的煤炭,于林已经告诉过母亲,自己这里有得是煤炭,因此家里每个屋里都一直生着炉子。
放下小丫头后,于林给自己泡了一壶红茶,一边逗弄着她玩,一边考虑着晚上的行动,他还恶趣味地给自己的这次行动起了一个代号,叫做“引蛇出洞”。
母亲收拾完餐厅后走进了正屋,直接坐在了于林的对面。
拿起紫砂茶壶给母亲倒了一杯茶,于林笑着说:“您也别真生气,他的脾性您还不清楚?一切都慢慢来吧。”
苏玉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有点郁闷地叹了口气:“真是让他头疼,总是自以为是。当初变卖了沈城的家产,他要把所有的钱全捐给东北抗联,我当时就劝他,多少也要留一些防身,万一以后有需要怎么办?可是他就是听不进去,十多万现大洋都交给了东北抗联,等琳琳生病了需要钱买点营养品时,我愁得天天晚上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如今好不容易你这里有了点积蓄,他又开始想着怂恿你都交出去,说实话你现在给了组织多少物资和钱了?就连北陕总部的主要领导都对你赞誉有加,可是他还是不满足,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啥?小林,这次你绝对不能听他的话,凡事你一定要有自己的主意。”
于林微笑着说:“母亲您就别担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而且我还有三清观那么多弟子需要照顾,我身为三清观的观主,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