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大佐也没有刻意避着韩局长,就直接把去年沧州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中村大佐听后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如果真的被一个江湖高手盯上了的话,估计以后估计就得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了,可是他也听说过华国的一句话,那就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万一有点闪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呀。
韩局长抽了一口烟,不屑地摇了摇头:“渡边大佐,您口中的那个小子估计最多也就是刚刚入门不久,否则你们那边的人也不可能仅仅只是设了一个包围圈就把他困住了。以我的经验,这个小子就是一个脑子一根筋的莽撞汉子,如果他稍微有点经验,也不会这样鲁莽行事。那些真正的江湖高手可是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了,如果换成这些江湖高手干的话,他们十有八九会隔三差五动一次手,然后就会隐藏起来,等对方防守松懈了再下手,反正他隐身在暗处,混迹在普通老百姓里,你们根本也分辨不出来,我曾经听说过有一个江湖高手为了暗杀自己的仇家,竟然就在距离仇家不远的地方整整生活了两年,最后才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击毙命,然后马上远走高飞。而且真正有经验的江湖高手,绝对能够从一些蛛丝马迹觉察到周围是不是有人埋伏,他们在动手之前首先要考虑好撤退的路线,恐怕还会给自己多找几条撤退的路径。”
渡边大佐和中村大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忌惮之意。
还是渡边大佐开口道:“韩桑,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我想听听你关于此事的真正想法,如果这个案子交给你们警察局,你会怎么办?你的放心,今天在场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咱们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聊天,你的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韩局长叹了口气:“渡边大佐,您既然都这样说了,我老韩也说几句心里话,如果这个案子是我们警察局负责的话,我宁愿辞职也不会查下去。首先咱们得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些皇协军该不该死,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报案,可是我敢断定,这帮家伙昨天晚上肯定做案了,而且数量还少不了。我从来没有隐瞒过,我老韩是黑道出身,可是盗亦有道,就连溜门撬锁的小偷都知道什么该偷、什么不能偷,可是这帮皇协军简直就是生冷不忌,啥缺德事都敢干,他们早晚都得遭报应。我老韩如果为了这样一帮杂碎,去对付杀了他们的江湖高手,先不要说我能不能做到,首先我老韩在道上的名声就臭了大街。”
想到自己所听说过关于皇协军的所作所为,渡边大佐微微点了点头,他作为一个从帝国陆军大学毕业的军官,当然打心底就瞧不上那些整天为虎作伥的皇协军。
就连刚才还想发火的中村大佐听后也轻轻嗯了一声。
韩局长继续说道:“说句两位不一定爱听的话,这些皇协军早晚都会给皇军惹上大麻烦,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驻守在四九城的皇协军团长肖永贵,他的底细我曾经听手下一个兄弟说过,这家伙原本就是一个小地主家的孩子,从小偷鸡摸狗不干人事,才十二三就偷看寡妇洗澡、十五六开始和一帮地痞流氓在一起鬼混,学会了赌钱、玩女人,这小子赌瘾特别大,都说十赌九骗,就他这样的生瓜蛋子进了赌场,还不得让人家吃干抹净了?这小子输钱后就借了赌场的高利贷,结果一夜工夫欠下了三千多块现大洋的高利贷。最后被赌场的人逼着他爹卖光了家里的田地和牲畜,才好不容易还清了高利贷,他爹气得吐血病倒了,人也没有救过来,躺了几天就没了,他娘也是急火攻心,病倒躺在了炕上,这个小子却根本不管家里生病的老娘,还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四处鬼混,等他回家时才发现老娘早就咽气了,就连尸体都臭了。这个王八羔子就直接用炕席把老**尸体卷起来,埋在了村外的乱葬岗,然后他卖了家里的房子就离开了家乡。也不知道这个小子后来怎么在延庆那边的山上当了土匪,还混上了一个三头目,后来这支土匪接受皇军的整编,成了皇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