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许诺一定是也听到了那些传闻,才会如此伤心。
心里顿时又涌起内疚和心疼来。
他迈步往住院大楼里面走去。
病房里
陆雨正在义愤填膺地对许诺说:“嫂子,你别难过,这世上,三个腿的**不好找,就男人最多了,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哥换了!”
“让他眼盲心瞎,哼!“
“说什么呢!”
男人阴沉沉的声音传来时,陆雨气的嘴巴鼓鼓的从床边站起来。
虽然血脉压制,和来自男人身上的威压很厉害,她很害怕,但更生气。
她气鼓鼓的站在那儿,不说话。
陆擎狠狠盯了她一眼,“滚!”
感情他不在的时候,他妹子都是这么说他的,他刚刚还骂别人嚼舌根,感情他妹妹也嚼,而且还嚼的这么义愤填膺。
陆雨抿着嘴气鼓鼓出去了。
陆擎阴沉沉的视线落在床上躺着的女人身上时,变得柔和下来。
他走过去。
“诺诺。”
他想跟她解释一下那天发生的事,但许诺侧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后背,“陆总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陈心珠被人灌酒,被人欺负,你才出手的。”
陆擎一顿,就复杂了望着她的眼神。
许诺又接着道:“所以还是我**,你永远不可能真的置陈心珠于不顾,而我却总是相信你的话,这两天我也想清楚了,我们两个在一起确实不合适。陆擎,离婚吧!”
陆擎倾刻犹如被冰雪冻住,原来,她还是不相信他。
“离婚,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陆擎压制着胸口剧烈翻涌的情绪,他起身出去了。
再呆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说出伤害她的话来。
然而,心口那种闷闷堵堵的情绪一直在翻腾着,让他心尖闷闷钝钝的疼。陆擎狠狠一脚踹在医院后院的大树上。
许诺发给夏蓝的那条微信,被陆天泽删除了。
那时候,他才从夏蓝身上下来,听到夏蓝的微信提示,拾起来看了一眼,陆天泽脸色便阴鸷下去,他删除了那条消息,然后把手机又随手扔在床头柜子上。
“说过了,少跟她联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他阴郁的声音说。
夏蓝拉过被子遮住自己上半身的春光,心底已经猜到,陆天泽删了谁的消息,她绯色的唇角一勾,心里长久压抑的不甘化成讥诮,她说了一句:“陆先生是怕自己哪天被儿媳妇撞上吧!”
陆天泽抬手便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再说一句试试!”
惯的她了!
这段时间,处处跟他对着干不说,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找她不在,床上也不像以前那样配合他了。
他面露狰狞,完全没了刚才温温诱哄的模样,眼睛里只有杀意。
夏蓝被那只铁钳一般的手,扼的没法呼吸,脸都紫了,他才松开了她。她急促呼吸吸取氧气的时候,男人已经穿上衣服走了。
车子里,陆天泽正了正领带,此刻,心头的火气到是小了一些。
他还是发了个微信给夏蓝。
“以后少说些有的没的,惹怒了我,对你没好处!”
发完了,他又正了正领带,恢复了他温文尔雅的 陆天泽的模样。
车子开进大宅的院子,陆天泽迈着稳健的步伐进了屋。
陆夫人今天和好姐妹去福利院做了一天的义工,此刻才刚进家,见着陆天泽回来,便道:“正好,快帮我把拉链解开。”
陆夫人穿了一条背后带拉链的裙子,此刻拉链拉到一半,怎么都拉不动了。
陆天泽眼睛里噙着一抹笑走过去,捏住拉链的拉环,往下一拽,便给她拉开了,“卡住了。”
他说。
男人的脸上,一如年轻时的温和宠溺,陆夫人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了一下男人的嘴角,然后笑笑,“我去洗澡了。”
“嗯。”男人的温和宠溺无懈可击。
陆夫人只穿着贴身**往浴室走去,虽然人已中年,但她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仍然有少女的婀娜,肤色白皙,皮肤虽然稍有松驰,但已经比这个年纪的普通女人好的很多。
陆天泽一直看着陆夫人的身影进了浴室。
他爱这个女人吗?爱,但终日对着一张面孔,总是会腻的,而且,有点儿乏善可陈。
陆天泽拾起陆夫人随手搁在床头的手机,睐了一眼,看到那条餐馆坍塌的消息,便点击了删除,随后,去另一间卧室的浴室冲澡了。
陆夫人洗完澡出来,就躺下休息,做了一天义工,身体早就乏了,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身边的位置陷下去的时候,她便把身子往那边贴了贴,直到挨到那个让她感到既温暖又安全的胸膛,她便睡得沉了。
另一边
夏蓝扫了一眼手机上陆天泽发来的消息,她讽刺的勾了下唇角,把那个名字拉进了黑名单。转而打电话给许诺,想问她有什么事,那边没接。
夏蓝想着,许诺有什么事会再打过来,便去冰敷自己的脸了。
许诺睡到半夜,感觉到身边好像多了些什么。
她睁了眼,就见男人坐在床边,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她。
许诺蹙蹙眉,“你干什么?”
陆擎指腹抚挲着她好似一夜之间消瘦下去的面颊,他轻声开口:“诺诺,如果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做?”
假如那个人救的是你,你会眼看着他的亲生妹妹被人侮辱,却无动于衷吗?
许诺坐了起来,“如果换做是我,我会照顾她,但有底限,如果她一再突破我的底限,我便也不会管她了。”
陆擎凛眉,“可是这一次,不是她的事。”
许诺冷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更愿意相信,那些人都是她安排好的。”
“你说她安排那些人去侮辱自己吗?”
陆擎不可思议的瞅着她。实在不明白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是女人,她难道不知道那种事对一个女人有多恶劣吗?
“算了,我不跟你争!”
他按奈下情绪,有些负气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没有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已经很内疚了,不能再因为这些,伤害彼此的感情。
然而,他眼里那种不可思议,和不屑与她争执转身离开的行为终究刺伤许诺了,他走后,许诺一个人抱着膝,眼泪湿了眼睛。
周天又一次被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我说姓陆的,你又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