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欧阳寒星的一刻,程小溪神情间现出几分复杂来,她有今天的结果,全是拜他所赐啊!
她注视着欧阳寒星,欧阳寒星也注视着她,只是后者,眸光如剑,暗藏冰锋。
千赶万赶,还是被那帮迷彩抢先了,再想弄死程小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欧阳寒星暗暗攥紧手指。
“把枪放下,自已走上来!”
山子命令。
程小溪暗暗咬紧了牙齿,缓缓弯下身形,将手中的枪放在地上,然后又慢慢直起身形,举起双手。转身往山坡上走。
她的步子很慢,每走一步,都在琢磨着逃跑的机会。被他们抓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然而数十条枪对着她,她是只鸟,都插翅难飞。
“快一点儿!”山坡上的人又命令。
程小溪不得不加快了步子,回到那个山坡上,几个迷彩过去将她反剪双手,程小溪煞白着脸,紧紧咬住了唇。
一名迷彩下去捡了程小溪的枪,并检查了一下强子是否还有呼吸。
在确定强子已死亡后,对着尸体拍了照片上来复命。
山子命令:“所有人继续前进,搜寻落网的土匪!”
迷彩们排着队下山去了。
山子也下去了。
欧阳寒星唇角一勾,勾出一抹危险的意味,下一刻,手中多了一把**,他走到程小溪身边。程小溪此刻方感到害怕,让她害怕的不是迷彩们,而是眼前这个煞星一般的男人。
她知道,她落到他手里,会比死都惨。
“欧阳寒星,你别过来!”
她一双眼睛警惕地瞪着他,目中现出深深的恐惧。
欧阳寒星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他冷冷的牵动了一下唇角,下一刻,刀尖朝着程小溪的脸划过去。
如果说,程小溪原先脸上的疤痕是一条对角线的话,现在就是另一条对角线,程小溪惨叫一声,脸上的伤痕迸出血珠。
欧阳寒星把刀子一扔,对俨俨一息的老金说:“很饿是吧?现在给你添饱肚子的机会。珍惜点儿,不然我敢保证你饿死在这片林子里。”
他一个眼色,一个雇佣兵把老金的绳子解了,老金看看地上的刀子,烧的晕头转向的他,咬咬牙,拾起来,跪爬向程小溪,刀子举起,狠狠**程小溪的大腿。
无情无义的女人,死有余辜!
程小溪尖叫一声,眼前泛起白光,差点儿痛晕过去。
老金握着刀子在程小溪的腿上转了几下,程小溪眼珠一翻,就晕过去了。
老金直接把那块肉切了下来。
有人递给他几根枯枝,一枚打火机。
“快一点儿,那帮警察回来,你就没有机会进食了。”
欧阳寒星坐在一块大石上,慢悠悠开口。
于是,程小溪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老金用刀子叉着一块肉在火上烤,
空气里都是烤肉的味道,而自已的左腿上巨痛刺骨,她颤颤的抬起脑袋瞅去,就看到左腿上血淋淋的一个窟窿,程小溪再次尖叫着晕了过去。
老金似乎知道自已以后不会吃到这样香的饭了,他吃完了刀子上那块,又过来把程小溪右腿上的肉割下一块来,坐到火前,给烤了。
程小溪痛醒了,又痛晕过去,总之现在人事不知。
山坡下,已经可以看见那帮迷彩们的身影,欧阳寒星提起自已的水壶走到程小溪面前,把壶盖子打开,壶口朝下对着程小溪的脸浇下去。
程小溪被淋醒了。
她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浑身抽搐,痛得说不出话来。
欧阳寒星命人重新把老金绑了。
山子带着人上来的时候,就看到程小溪瘫在地上,两条腿上两个血窟窟,裤子上全是血,脸上还多了一道刀疤,跟原先的伤疤正好形成一个X。
整个人像条频死的鱼,在抽搐。
他盯了始作佣者一眼,没说话,只吩咐了一句:“犯人自相残杀,受伤严重,给她包扎一下,别一会儿死了!”
欧阳寒星打开另一个水壶仰脖喝水,没看见山子那个眼神一样。
一行人原路返回。
程小溪像被拖死狗一样拖着,来时是女土匪,回时,是阶下囚。徒中经过被她打死的罪犯的身边,她微着眉头,连嫌弃的表情都露不出来了。
“不要!不要杀我!”
那个胆小的、被程小溪用枪管砸晕的罪犯慌慌张张,神智迷乱的在树林里乱窜,一眼看到迷彩们押解着程小溪,他一怔,下意识的转头就跑。
一名迷彩举枪在他腿上**一枪。
胆小的倒下。
迷彩过去将他绑了,和程小溪老金一起,押解着往回走。
回去就快多了,走出那片林子,经过程小溪曾带人迟疑不前的山坡,一路下山。
程小溪几人被送上了一辆大卡车,旁边坐满了迷彩们,山子回头瞅了一眼欧阳寒星,那一眼别有深意的。
还好他回来的快点儿,要不然程小溪两条腿怕给挖没了。
“崔警官,一路顺风!”
欧阳寒星难得的面露微笑。
山子头都没回,“欧阳公子后会无期!”
那道瘦高的身影迈上卡车,带上车门,卡车呼啸着开走了。
欧阳寒星的嘴角方才勾出一抹笑来,掏出手机一看,有了信号,他把电话给许诺打过去。
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迈上停在不远处的越野车,关上车门走了。
欧阳寒星追踪程小溪的这几天,许诺一颗心都快紧张死了。从早到晚的被提着。
此刻终于听到丈夫的声音,许诺松了一口气。
“程小溪抓到了?”
欧阳寒星声音都透着快乐,“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