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嘎婆是黔州民间传说中的虚构人物,由于方言不同,所以人物名称略有不同,但故事却大同小异,几乎妇孺皆知。
民间流传的关于熊嘎婆的故事均带有几分朴素的恐怖色彩。其中流传度最广的就是熊嘎婆喜欢扮成老婆婆的样子,来吓唬小孩,而且还喜欢吃小孩又白又嫩的脚趾头。
虽然故事中的小孩总是能够化险为夷,但熊嘎婆喜欢欺负小孩、吃小孩的行为给孩子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在孩子们小的时候,如果不听话,哭闹不止的话,大人们时常会说:“别哭了,熊嘎婆来了!”听了这话,小孩子基本就安静了。
乔其兴致勃勃地为几人讲述了关于熊嘎婆的传说。(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百度,篇幅太长就不放在正文里了。)
“兰喜村在数十年前足足有八百户人口,直到某一天,村里勒孩子开始莫名消失,不久后大人也开始消失,村里里人心惶惶,闹得沸沸扬扬。”
“后来有人在夜里见到熊嘎婆吃人,这件事就弄个传开了,村里大部分人为了活命就搬走了,现在那个村里基本上没得人勒,对了,几位老板为那样要克阿个地方?”
林业微笑道:“我们是地质勘察队的,去那边勘察地脉。”
乔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们可要小心勒。”
“小哥,你讲得太吓人了。”邱婉晴紧了紧衣领,听了乔其绘声绘色的讲述,有些害怕。
“都是封建时期的民俗传说罢了,怕什么。”蓝诗韵淡淡道。
林业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作为一个修士,他明白万物皆有灵的道理,只有灵气足够,哪怕是一棵树,一株草都能成精。
说不定这位熊嘎婆就是山里的某种东西成精呢?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蔡睿峰忽然发出惊叫。
“小心!”
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几人一跳,乔其直接一脚急刹车,差点没翻下悬崖。
坐在副驾驶的蔡睿峰看着近在咫尺的深渊,心脏狂跳,大口喘着粗气。
马路边,一个背着盒子的佝偻老人紧张地站着,迈着又急又缓的步子走了过来。
“后生,你们没事吧!”
显然,乔其就是为了躲避老人,这才差点将车子开下悬崖。
“快倒车,倒车倒车!”蔡睿峰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赶忙催促乔其将车倒回路中间,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大爷,你咋个走到路中间来了哦,好威胁勒嘛!”
乔其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朝老人吼了一声。
“对不住后生,我耳朵不太好,没听见有车子来。”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歉意,佝偻着腰背也分不太清是鞠躬还是本就如此。
“好了,没事就算了。”见老人年纪大了,林业也不想为难人家。
既然老板都开口了,乔其自然也不说什么。
“大爷,您这是要去哪儿?”林业问道。
这条山路越走越陡,走到现在连沥青路都没了,全是泥泞不堪的山路,一个耄耋老人能走到这里实属不易。
“啊?什么高粱杆儿?”大爷耳朵前倾。
“我说,您这是要去哪儿?”林业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大爷听清了,同样提高声音回答道:“去兰喜村!”
众人一听,心想还挺巧。
“大爷,你克兰喜村搞哪样?阿边都没得人住,听你勒口音也不像本地人嘛。”乔其脱口问道。
大爷露出和善的微笑:“我找人!”
林业问乔其:“这里到兰喜村还有多远?”
“开车起码还要三个小时,走路勒话,可能要七八个小时。”
山路难走,老人想走到兰喜村恐怕很困难。
“上车吧大爷,我们带你一程,我们也去兰喜村。”
“老蔡,你坐后面挤一挤,让老人家坐前面吧。”
蔡睿峰没说啥,坐到后面和林业挤在一起。
“啊?”老人一愣,没想到林业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邀请他上车,当即感激不已:“那太谢谢你了后生,我实在找不到去兰喜村的车。”
说话间,老人抖了抖鞋底的泥土,又在石头上反复刮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踩到车上。
车子重新开动,老人将背上的箱子解了下来,紧紧抱在怀里,似乎很宝贝。
“大爷,听乔其说兰喜村都没人了,您去找谁啊?”邱婉晴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就是兰喜村人,只不过很小就出去了,这次回来也算是落叶归根。”老人褶皱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失落,从口音上分辨应该在北方生活了很久。
“我看您身上就带了这个盒子,是什么很宝贵的东西吗?”邱婉晴望向老人手里的盒子,露出好奇的目光。
“晴儿,这样很不礼貌。”蓝诗韵小声提醒道。
“没关系没关系。”老人却不在意,慈容满面地笑道:“就是一个老物件,不值钱的,但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说完,还十分宝贝地拍了拍手里的箱子。
去兰喜村还要一段时间,昨晚没睡好的三人逐渐困意来袭,可山路实在太过颠簸,刚要睡着就被陡醒,十分折磨。
三个小时后,车子翻山越岭,终于停在了一片山岭中间。
“老板们,前面还有段路车子过不克,要走路。”
乔其将车停在路边,也不用担心堵塞交通,几人伸着懒腰下车,看着一望无际的山峰,发出灵魂感叹。
“哇,好美的景色!”
“连风都是清香的诶!”
黔州最出名的就是喀斯特地貌,崇山峻岭,美轮美奂,如入仙境。
光是看着景色便有种神清气爽,身心愉悦的感觉。
下了车,乔其一马当先拐进一条小道,由于道路较窄,只能两两并肩。
乔其和蔡睿峰走在前面带路,邱婉晴和蓝诗韵走在中间,林业和大爷紧随其后。
走了一段后,邱婉晴忽然放缓步子,一脸紧张的凑到林业旁边说道。
“老公,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