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别人合做？
想什么呢？
再说了，光是你，也没法满足我……呃公司的需求啊。
方豫这一单确实不算小，整套系统算下来，超过一千两百万。
再加上找国立买楼花的一千五百多万，不到十天时间，两千八百万就已经花出去了。
几乎花光了11月望舒泪的全部利润。
对此，方豫也没太往心里去，有望舒泪这个现金奶牛放在这，无论烧多少钱，他现在都烧的起。
当然，方豫也没充冤大头，虽然没留质保金，但该砍价就砍价，该找托就找托，硬生生从1780万的报价砍到了1260万。
在招标中，甲方最需要的能力就是砍价能力。
砍价的重要性不止节省直接成本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砍价本身就是确保乙方服务质量的一种手段。
比如说方豫这一单，如果他没砍到1260万，而是象征性的砍到了1600万，他会获得红湾更好的服务吗？
放心，不会的，而且服务反而会更差。
方大强此前就曾经教过方豫，找任何供应商，一定不能让对方轻易获得高额利润，不要幻想供应商利润高了，才有能力提供更好的服务。
事实是，除非你更换供应商，采购的产品本身就提升了一个档次，否则，你给了供应商高额的利润，最后获得的服务反而会更差。
因为这时候，这个供应商马上意识到，你是一个凯子。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只要他有一次从你这里轻易获得高额利润的经历，在整个合同的履行过程中，他的贪欲会一步步被放大，不会想着去提供好的服务，反而会把心思全都用在——怎么才能从甲方口袋里掏出更多的钱。
其次，一个大工程，乙方不是一两个人在提供服务，可能是多个部门，利益大了，乙方自己内部的部门就会开始争夺利益，进一步损害了服务质量。
第三，你自己的钱，自己都不重视，你的手下也不会替你重视，甚至会联合乙方一起来坑你的钱。到最后，钱多花了好几倍，工期又被耽误了好几个月，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四，最重要的，就是此前曾经说过的，要表现出具备“残忍”且随时可能“残忍”的能力，不能让供应商觉得，你人很好，即使他们服务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你也能轻易原谅。
当然，甲方砍价也不能乱砍，有些不懂行的甲方，张口就是你们的报价不合理，降价百分之五十吧。
实际上，对方成本可能是报价的百分之七十，你让他降百分之五十，整个行业中没有一家能做的下来，这种砍价有效果吗？显然是没有效果的。
方豫砍到1260万，是因为他用柚子逆推出来的一环财富法术“交易洞察”，针对这笔交易的成本做出了预估。
最终的成交价格恰好卡在红湾可以接受的底线上。
其实，越是这样，乙方反而会越尽心尽力，因为他觉得自己获得这个单子不容易，沉没成本投入太大，不能不做好。
事实也确实如此，红湾的团队甚至在海西多留了一天，确保装配后的阵列服务器没有任何问题才会离开。
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和章妙妗伤势未愈，真的走不了有一定关系。
夜晚，国立的旧机房中再次响起了服务器风扇的嗡嗡声，仔细听，甚至能听到滋滋的电流声。
黑暗中十二组GPU服务器和十二组处理器服务器的指示灯此起彼伏的闪烁着。
“柚子，情况怎么样？”方豫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不断刷新的字符串，柚子现在已经成功通过奥术木马进入了阵列服务器系统，已经开始转移自己万分之一的意识了。
“32G带宽的GDDR5速度太棒了，啊，好爽，主人，这个服务器比你那台笔记本强太多了！最多再用十分钟，这部分意识就可以传输完毕！。”
柚子说起来很轻松，但12组GPU阵列服务器和另外12组处理器服务器的风扇很明显已经全速开动，四十多平米的机房内温度快速升高，11月底室外气温已经不足十度，机房内的温度现在却至少已经30度！
方豫打了个响指，施展了一个塑能学派0环戏法霜噬术，温度马上降了下来。
等待的时间永远都是最难熬的，方豫却丝毫也不焦躁，只是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字符串。
“我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
方豫的17R3笔记本突然外放起了恭喜发财。
窝草！吓死老子了。
随后，方豫马上反应过来：“柚子？你成功了？”
就看笔记本屏幕上突然出现两个单词：Hello，World！
干！你还玩起程序员梗了是吧？
“是的，主人，我成功了！”17R3的音响中发出一个比鸭子还干瘪的声音，“咦？怎么回事？等等，我调整一下。”
“现在可以了。”音箱中柚子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方豫用力的挥了一下拳头。
全球第一个强人工智能——诞生了！
“你现在已经熟悉这套系统了吗？”方豫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当然，主人，在我进入这组阵列服务器的瞬间，整个系统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柚子得意洋洋的声音从音箱中传出。
“OK，现在我把scholar、arxiv、matlab、github还有其他网站的账号都共享给你，并开放服务器机组的网络接入，小心一些，不要被发现。”方豫的气息都不由得喘的重了一些。
方豫在电脑上插上了一个u盘，这里面都是他近期买的其他人的号。
用其他人的号，倒不是为了防备柚子，事实上，他现在对柚子的防入侵能力非常有信心。
因为柚子体内的法则早已被复制进入服务器阵列，其中的防入侵法则在蓝星就是最坚固的盾，没有任何网络攻击能穿透，毕竟原理都不一样。
防入侵法则可是能调动魔网节点的，针对的就是“入侵”这个概念。
不管你是奥术入侵还是网络入侵，只要被判定属于“入侵”的概念，这种入侵就不会奏效。
“明白！”柚子斩钉截铁意志坚定的答应了一句，随后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看到硬盘灯不停在闪，方豫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48T的SSD、500T的HDD，还不得把scholar搬空了？
就算到时候scholar把号封了又能怎么样？反正用的又不是自己的。
而且让柚子吃了那么多黑客技术的书，总是有效果的吧？
唯一受限的，可能也就是这个千兆的网络带宽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方豫给12组服务器每一组都申请了一条千兆宽带！
这也是起步阶段没办法的办法。
由于是商用的，每条宽带每月的费用就要2000块，12条就是两万四。
“咦？”方豫偶然瞥了一眼屏幕，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打开监控，方豫眉毛都竖起来了。
《来自外星的你》
《二代们》
《月亮的后裔》
《妖怪》
《秘密发园》
《治愈者》
《请回答3034》
《信号》
……
这个清单还在不停地向下拉。
“柚子！我让你复制论文，你特么在复制什么呢？”方豫气的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