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情场高手,吴鹏飞擅长化解各种女人制造的难题。
但若说难题里面最棘手的,就是这种非常直接,答案范围很窄的话题。
好在的是,吴鹏飞深谙此道多年,只是身体后靠十指交叉,认真道。
“看来啊,相处这么多天,你还不太信我啊。”
说完,一副有些自嘲的样子,收拾了一下衣服,就好像要离场了一样。
这一幕,再次让贺梦琦心里一动,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
吴鹏飞却好像吓到了一样,皱着眉头,不着痕迹地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
“梦琦,这是干什么,生气了也别动粗啊。”
贺梦琦被说得满脸通红,斥道。
“你坏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两人重新坐下,贺梦琦脸色已经红扑扑的。刚才吴鹏飞的话,虽然没有直接回应,却体现出了他面对韩霄,不紧不慢的态度。
虽然理智告诉贺梦琦,吴鹏飞不可能是韩霄的对手,但她觉得,首先25岁五级这条最低线,已经和很多世家子弟不分伯仲了。
其次,就是吴鹏飞言谈之间,给她的感觉真的很舒服有趣。
“那就干脆别让萧晨上了,你来吧。”
说完之后,吴鹏飞一改之前豁达中又有点自大的样子,十分认真且绅士地站起身子,伸出手。
“乐意为眼前美丽的女士效劳,这是我的荣幸。”
贺梦琦就好像触电一样,被他这种拥有巨大反差的前后变化,弄得平静不下来。
“我还有个商务会谈,先走了,之后,记得电话。”
吴鹏飞始终都是不紧不慢,走路的姿势也十分从容,带着自信的微笑,离开了餐厅。
看着他的背影,贺梦琦压抑了好半天,心情才勉强恢复了过来。
虽然仔细想想,有点冲动了,三叔一定会因为她的决定,而生气。
但刚刚那种感觉,令贺梦琦有点上瘾。
“应该,没什么吧。”
贺梦琦暗暗想着。
此刻,就坐在两人位置的斜对角,一个相貌比之前吴鹏还要英俊了不少的男子,摇着头叹息道。
“高手啊。”
坐在男子对面的,是一个妆容精致,神色有点不耐烦的美丽女子。
“哪里高手了,我怎么没注意到?”
这两人,正是刘子墨,以及白芷。
答应了白薇,替她回绝刘子墨之后,两人中间的确约会了一次。
那时候,白芷本想一上来就替白薇回绝掉刘子墨,但她还是慢了一步。
首先,不得不承认,刘子墨很帅。
其次,他很会聊天,也很会带女孩子玩。
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实际年龄已经不小的白芷,决定以看笑话的态度,笑着看看这个臭弟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第二,第三次约会。
这便是第三次。
“我反而感觉,有些油腻。”
白芷厌恶地看了眼离开的吴鹏飞,对于贺梦琦的这种反应,也有些不了解。
坐在对面的刘子墨洒脱一笑道。
“那是,毕竟你比较与众不同,但想听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解释一下。”
白芷秀眉微蹙,心里有好奇,却不想主动请刘子墨给解释。
白薇明明让她帮忙赶紧回绝掉刘子墨,可她还是假扮白芷的行为习惯,和刘子墨多接触了几次。
到现在,她反而有些犹豫了。
看得出对方的心情,刘子墨缓缓道。
“从开始到结束,他分别用了三种技巧,首先,无理由共情。”
刘子墨和白芷也不是故意偷听,实在是这两人也没打算避着旁人,说得很大声。
“虽然我们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个比较情绪化的人,事实很可能不像她想那样,反而只是个误会。”
“如果呢,是一个正常男人,就会和她摆明了讲道理,试图解除这种误解,但高手不会。”
看到刘子墨侃侃而谈的样子,白芷本来漫不经心的注意力,也集中了起来。
和她相比,刘子墨还弱了不少,本身女人还是喜欢强者的,在她心里刘子墨更像个有趣的弟弟。
不过,现在刘子墨这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独特。
“高手很清楚,在女人情绪上来的时候,和她逆着来,只会加深她的反感,因此,要先顺应女人的情绪。”
“女人是情绪动物,让她心情好了,一切都好说。”
刘子墨喝了一口饮料,发现对面的女子,已经比前些日子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些兴致,不由心里有些高兴。
“还有什么花招?”
白芷眨巴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刘子墨。
刘子墨身体稍微前探,和她的脸颊更近了些。
“然后呢就是……幽默代入话题,反问避免尴尬,极限推拉,高价值离场。”
一连串的术语,说的白芷都有些懵了,闷闷不乐地瞪着刘子墨。
“说人话。”
刘子墨哈哈一笑,也不尴尬。
“很简单啊,这人就是想自己顶替名额,但直接说,我来,女孩也不是**。所以他说的是,你没想到我,我有点伤心,重点落在了两人的关系上,这能很巧妙地分散女孩的注意力。”
“然后就是核心问题,能打败韩霄吗?”
“女孩子喜欢有意无意地给男人各种测试,很多老手,也会被问到,你有没有女朋友这种问题。”
“但这都好回答。可韩霄这个问题,其实比较难。”
白芷承认,自己确实有点被刘子墨的新奇理论吸引到了。
她不解道。
“有就是有,如果你真有女朋友,还能怎么答?”
刘子墨此刻的自信,简直比他的战斗力还要爆表,心想着,没想到居然在这方面吸引到了对方,这不正撞枪口了么?
他侃侃而谈道。
“刚的问题就随口一说,现想一个啊,比如,我有啊,有50多个呢,我都一百多岁了,每年都娶俩,你要不要占今年的一个名额啊。”
白芷瞳孔微缩,眼神怪异地看着刘子墨,啐了一声。
“这就是流氓。”
刘子墨丝毫也没觉得被骂,微笑道。
“还是说回刚他们吧,前面几次回答,都相当于在推远关系,最后收起轻佻,展示风度,表示乐意效劳,就是一波极限推拉。”
“那你说的高价值离场是什么?”
刘子墨坏坏一笑,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拜托,我口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