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语气不像是说反话的样子,萧北声试着跟她沟通:
“婚礼怎么样?好玩吗?”
“还不错,时馨哭了,大家都笑话她。”
“你呢?我没有陪着你,你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局促?”
“还好。乔学长一直陪着我,他挺照顾我,也没让我落单。”
提到乔时晏,萧北声有些吃味。
但是是他自己放了苏曼的鸽子,乔时晏照顾苏曼,他也不好说什么。
末了,他还是没忍住,问:“你什么时候,也叫他学长了?”
“不可以吗?他是你的学长,不也是我的学长吗?”
“可以,但没必要。”
“他让我这么称呼他,不然总是乔律师乔律师地叫,显得生分。”
萧北声的音调明显拔高了些:“你们有什么必要,需要显得不生分吗?”
“……”苏曼说,“你为了洛颜的事疏忽了我,关键时刻,学长他能照顾照顾我,这你也不允许吗?”
萧北声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曼没说话了。
其实她的说辞有点诡辩,但凡萧北声理智在线,就能找到她的漏洞。
但是今晚的萧北声,显然智商并不在线。
估计心思都被洛颜占去了。
苏曼靠着车门,闭上了眼睛,她堵萧北声的话,就是为了能清净一会儿,歇一歇。
这回,萧北声没有像往常那样,非要她靠到他肩头上去,他不纠缠,苏曼没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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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仍旧去舞团练舞,乔时晏很担心她的身体,几乎每天都要叮嘱她吃药保胎。
除了孕反严重,其实苏曼都还能克服。
就在苏曼已经适应了舞团的工作生活时,舞团传出一个惊人的爆炸消息——
方之鸣辞职了。
这么个铁饭碗,方之鸣说不要就不要。
舞团给方之鸣准备了一场践行宴。
大家还自发地给他买了花束,和送别礼物。虽然大家平时都吐槽方之鸣,但是实际上,还是很舍不得他。
践行宴上,方之鸣喝得满脸通红,站起来,朝一桌子人鞠躬,“能跟大家成为同事,这是缘分,在舞团这段日子也算是一段人生奇特经历,从此以后,山高路长,江湖再见!”
一番话,说得满桌子人一肚子心酸。
方之鸣的目光落在苏曼身上,苏曼也正跟大家看着他,一时间,两人视线相接。
苏曼从他眼里读出了很复杂的情绪。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
践行宴散去,方之鸣果然留下来苏曼:
“苏曼,我有话,一直想跟你说,过去有所顾虑,但是现在,我都要走了,索性都说了吧。”
苏曼有些抗拒。
这种说辞,她从小听到大,接下来不出意外,对方就是要表白了。
方之鸣打量一番她的表情,有些好笑地问:“你怎么这副表情?你不会,以为我要跟你告白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对有夫之妇不感兴趣。”
苏曼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你对你自己的魅力还真是自信。”
“我就这点对自己有点信心。”苏曼一点不扭捏。
方之鸣哈哈朗笑:“挺好,姑娘家就该有点自信,自信的人才有魅力。”
“所以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
苏曼这么一问,方之鸣的笑渐渐收了起来。
“说实话,我离开舞团,是因为你。”
“因为我?!”
苏曼万分诧异。
方之鸣说:“这段日子,你应该也发现了,我身上的伤。”
“是……”
这段日子,他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伤,不是伤在了手上,就是腿上。
之前他还会找借口搪塞别人,说是走夜路,摔进了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