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稍稍倾斜，指向苏曼。
10号微微一怔，像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苏曼的存在一样，一脸惊喜地转向苏曼：“谢谢您！”
说着还举了个大躬。
苏曼讪讪的，她本来也不太喜欢这个10号，她想投的是7号。
投10号还不是因为高勋说喜欢？
她看了高勋一眼，高勋这时心虚地摸了摸脖子，往后退了一步，浑身写着：勿cue，谢谢。
苏曼被推出来营业，不忍心让这个小姑娘受冷落伤心，便扯出一个营业的笑：“你这么优秀，应该的，还是研究生呢吧？”
“对！我要考虑要不要再申请考个博士。”说着，又转向萧北声，脸上的苹果机泛着粉红透润的光，一双完成月牙的眼睛闪着钻石碎芒，“所以我想请教一下萧先生，我人生的下一步重大决定，该往哪个路口走。我相信，以您的人生智慧，和丰厚得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人生阅历，还有超乎普通人的长远目光和远大格局，一定能做出比我更好的选择。”
萧北声终于有了点反应。
像是被她这番慷慨陈词和热忱的上进心给打动了。
苏曼想想也是， 在别的女孩都争相雌竞，想要走捷径傍大款的时候，这个10号却是一心努力奋发，只靠自己。
学历这么漂亮，虽然游走在这种场合，但是谈吐却很有内涵。
别人卷美貌，她卷美貌和实力。
跟别人相比，就更胜一筹。
萧北声能对她另眼相看，也是合情合理。
这时，萧北声本尊，悠悠开口了：“抱歉，我不会给你任何关于你人生的建议。”
一旁的苏曼和高勋都傻眼了。
10号也终于有点撑不住，刚才装出来的落落大方和天真开朗，这一刻几欲要被萧北声的冷酷给击碎。
她委实没想到，萧北声这么油盐不进。
“……为，为什么？是因为，您觉得我不够资格吗？”
“你也说了，这是基于我的人生阅历做出的决定。可我的起点和高度，都远超于你之上。我不是你，无法用我的人生经历，去代入你的人生。我无法、也不该，给你建议，这是不负责任。”
苏曼在一旁，不由暗戳戳地认可。
虽然萧北声的话听起来有点傲慢，但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像他这样的人，傲慢对他来说，都不是傲慢，只是一种常态。只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像是凡尔赛而已。
10号一听，萧北声不是因为看不上她，而是因为责任感，不禁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
“没关系，您能给建议，是我莫大的荣幸，我的短浅，我就是希望，能用自己的自身条件，结合您的高/瞻远瞩……”
“你听不懂人话？”
萧北声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自我展示。
10号卡壳了，她呆愣地问：“什么？”
“我不会给你建议，也不想给。”萧北声态度冷淡，“你来跟我谈向往，谈发展，是想让我出资赞助你的学业，还是想让我直接包养你，做你的金主？”
10号没料到萧北声这么直接。
咬住下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确实家境不好，上学的费用都需要我自己承担，为了完成学业，我一边埋头苦读，一边勤工俭学，包括来这里，也是为了赚取更多的生活学杂费，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您想的这么不堪。”
10号一副泫然欲泣却又故作坚强的自强自立模样。
萧北声轻哂：“今年几岁了？”
“25。”10号自豪道。
萧北声忽地转头，问苏曼：“你当年MFA毕业的时候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