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蜀为质。那蜀国质子刘瑾,却要带着我大梁公主返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是挺公平的么?”,梁亥杰一脸的无所谓。
“大梁无人了?要把你献出了为质?”
“东洲,梁楚之战恐难以避免,韩魏赵燕也是蠢蠢欲动,合纵之势已成,各国均畏惧我大梁,五国联合对抗,所以蜀地不能再出乱子了。”
“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就不能换别的王子么?”
“老大是储君,老二没了踪影,老四被我弄到楚国去了,老五老六,发配到封地,这紧要关头再把他们推出来,我这三哥也太不厚道了吧。”,梁亥杰自嘲道。
“那……蜀国承诺了什么?”
“蜀在东洲中原之战,可为我大梁提供粮草、马匹,当然价格嘛……必要的话,蜀军可以出蜀协助大梁”
“诸葛有这么大方?还出兵支持?”
“当然不是无偿的……如蜀出兵,我大梁要割让南郑和上雍……还好,雍州咱留下了,你们西山军总算不至于成丧家之犬。”
失我南郑上雍,自此大梁炊烟无稻米……我的心,隐隐作痛。这些人,把国土作为赌桌上的筹码……换来什么?攻下楚王城又怎样,要收复安定楚境,没有十年做不来,这其中变数太大了,却要拿我大梁的粮仓南郑平原去换一支筹码。谁出的主意啊?
“这是大王的意思,还是大公子的意思?”
“都不是……你呀,有些事,装个糊涂心里还好受些!走吧,歇够了,咱……上成都,走一遭!”,梁亥杰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出了房间,就朝驿馆大门走去。
我愣在了驿馆的房间之内,这一路,从南郑开始,咱们这位公子亥杰,谈笑风生。上千里的旅途,风起云涌,金戈铁马,白水关挺身护国,葭萌道虚以委蛇,都江堰离堆的黯然神伤,郫县客栈彻夜不眠,宓巫族圣地……大梁的荣辱兴衰,他居然一个人默默地扛着。
原来那一句:“这哪是人干的活啊……这是与天博弈”,说的不是诸葛而是他自己啊。
读心术……我撒腿就冲了出去,追上了梁亥杰
“公子,对抗读心术,凡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咦……你这是,良心不安了啊?”,梁亥杰一脸诧异。
“没心情给你开玩笑了,其实对抗读心术,最好的办法,就是激怒对方。就是……当对方对你读心时,你满脑子脏话、恶心人的,最好还是能有针对性的嘲讽……这读心啊,其实对施术者也是有消耗的,当你用大量**讯息轰炸ta的读心术,有可能先受不了的是对方。”
“我堂堂大梁公子,脑子里怎么会跟你这腌臜武夫一样,还脏话、恶心人……”
“公子,我方法可是告诉您了,用不用,您自个斟酌……就好比刚才您恶心我一样,这方面,您是大才!”
“我去……临了,被你算计了一把,脏话、恶心人……嘿嘿,挺有意思的。不过,那万一我骂得太过分了,那诸葛老儿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本公子给宰了?”
“赌一把呗,总比被人瞧得底裤都没了要强吧。”
“尤其,在圣地的事,还有二公子的事,必然是那诸葛最优先要了解的。”
“明白了,脏话、恶心,哼哼,这老家伙不对本公子用那下流手段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