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烁在空中睡了一觉,这冠雕兽人还没停歇呢!
她在超市兑换了个防护目镜,调整好眼镜的姿势,直接让其出现在自己鼻梁上。
有了防护目镜,她终于能舒服地睁开眼了。
这会儿入目的是成片的湖泊和矮林,中间时不时有零星的几个兽人部落,但是他们飞得高,她喊叫声只会给冠雕兽人助个兴、解个闷!
司烁扯着嗓子喊道:“喂,大哥、大人,您不累吗?要不要歇息下?我饿了!我渴了,我要小便!”
她感觉到冠雕兽人的头微微动了下,眸子微亮,继续喊着:
“您歇歇呗,我一个小雌性能怎么着您啊?
我身体脆弱,您这是要将我冻死,还是要饿死?这法子太残忍了……
您都飞这么远了,还怕我逃了吗?
我饿……我饿死了……
您辛苦把我抓来,难道就是这么折磨我的?”
终于冠雕兽人冷哼一声,冲着不远处的山脉飞去,停留在一个悬崖上废弃的山洞,将她放下来。
司烁刚收起防护目镜,还没反应呢,他便化为人形,继续禁锢着她的两个胳膊,拉着她在洞穴的废草窝中,寻了根藤子捆绑上。
她嘴角抽了抽,格外虚弱地道:“大人,您是不是太谨慎了?”
眼前的雄性灰褐色的头发杂乱、皮肤冷白,鹰钩鼻格外引人注目,他阴沉地桀桀笑道:
“我可不是那愚蠢的灰狼兽人,越是脆弱、弱小的东西,越狡猾着呢。
我看到你一招放倒了两个兽人,绝不会给你机会对我动手的!”
司烁胡乱点点头,“我身体很弱的,部落里的人都知道我活不长久,您说您抓我干啥?”
冠鹰兽人倒是也耿直:“我们这群流浪兽只是聚集起来一起攻打你们部落,谁有本事就抢走雌性。
我去给你捕猎。
你也别想着逃跑,在这里掉下去不是摔死,就是被下面的流浪兽人给抓走。
我是要跟你过日子的,其他的流浪兽人就不知道了!”
说完他不敢跟小雌性多说话,直接振翅飞下去了,相信被捆绑了胳膊,又身处半山腰的小雌性,根本不可能逃走的。
司烁走到山洞外面,席地而坐,看着冠鹰兽人飞走了,不过没多大会儿他又飞回来瞧上她一眼,见她乖巧地坐着,这才放心地继续捕猎。
司烁手里凭空出现一把锋利的刀。她微微用力,那刀便将藤绳给割断了。
她低头瞧瞧底下一片繁茂的矮树林,从上面几乎看不到地面的情况,换句话说,只要她进入林子,那冠鹰兽人就失去了优势。
司烁从空间拿出一大张轻薄的兽皮,在四个角掏了小洞后,把手脚使劲地塞进去。
她站在洞口先掏出指南针辨认好方向后,深吸口气,这才纵身一跃,像是鼯鼠般伸展手脚。
司烁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因为重力极速下降,没有两秒,极速的风吹鼓着兽皮,缓住了她的冲势,让她有了种飞翔的新奇!
她身子左右摇动,控制着方向往远处滑翔。
很快她便在树冠缝隙中落下去,而树枝则勾住了她身上的兽皮,吊着她在距离地面三米的地方上下弹动了几下。
司烁不舍得这块兽皮,这可是冀凉蜕下的蛇皮,轻薄防水好打理,特别适合天气热了做衣服穿,还在阳光下闪烁着光彩,帅气又好看。
她挣扎着上下左右地荡啊荡的,终于随着几声脆响,她还没心理准备呢,就啪叽脸朝下地摔在了草丛中。
司烁不敢耽搁,摸了把脸,吐掉嘴里的杂草,将兽皮收起来抬头看着一模一样的四周,心里直夸自己是小机灵。
她掏出指南针,辨别方向后,捏着手里的刀往北而去。
刚才她劝说冠雕兽人停下歇息的时候,就看到东南方向有个面积不小的部落。
虽然她是孤身一个雌性,但是只要找到部落,以她雌性的身份,安全是不需要担心的。
到时候她再给支勒画图,告诉她自己安全了,让他稳着来寻自己。
远离掉落的地方后,司烁简单啃了个自己图省事做了不少的糙米饭团,里面夹着胡萝卜条、黄瓜条、咸菜、肉松,还挤了沙拉酱,用保鲜袋分装。
她拿出来吃的时候温度正好,再从她熬煮一桶的羊奶中舀一竹罐喝,吃完饭她又啃了个果子。
司烁消化食的时候,在附近采集了一些药草,甚至还发现了个臭虫草,这种草闻着极臭刺鼻,模仿了臭虫的味道,品尝起来也酸苦难耐,是野兽和兽人们都避之不及的。周遭两三米都没有一只虫蚁。
但是这种草却是种解毒草,也有固本延年的功效,只是其对生长环境格外挑剔,且很霸道,每次方圆一里内只有一丛存活。
司烁将臭虫草给采集下来,摘了几片叶子,忍着被熏得头疼的气味,将自己全身给涂满了。
呵,她是不能隐藏自己的气息和气味,但是兽人和野兽的嗅觉灵敏,远远嗅到她的气味,就能早早避开。
顶着满身臭烘烘的味道,司烁挨着树干继续赶路,听着上空冠雕兽人气急败坏的唳叫,只当加油呐喊声,腿迈得欢快。
快到小河边的时候,她感觉大地略微颤动着,原处有兽人喊道:“他往那个方向跑了,快追,不就是个战力**的兽人,竟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抢走六级晶石……”
司烁能感觉到有一群兽人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
她赶忙四处寻找躲藏的地方,跑是不可能跑的,她跑不过人家四脚兽形。
寻到个灌木丛,她边靠近边凝结出荆刺条,将其编织成筐,只来得及催生了几根绿植伪装。
她纵身一跃跳到灌木丛后,盘腿蹲下将筐往头上一扣,微微松口气从缝隙中往外瞧。
既然有兽人存在,那就是她已经接近某个部落了,只是来者是敌是友,她闹不清楚,就不能冒然出现!
“唔,这里竟然有臭虫草的味道,忒刺鼻了,我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昏昏沉沉的,咱们快点走……”
这种味道对于对味道格外敏感的兽人们来说,太上头了,司烁带着口罩呢,都还有点晕乎。
她得意地无声摇摇头,侧头就对上一双清冷懵懂的眸子!
司烁的笑容僵掉,圆杏眼大睁,这,这人什么时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