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扩大？”
林辰心中一惊：“和以前仙魔通道最大程度呢？”
孙一笑叹了口气：“现在已经达到以前仙魔通道最大程度了，甚至还要大一些。”
林辰沉默了几秒：“也就是说，这一次仙魔两界交叠，通道会越来越大，而且通道会很稳固，不会再关闭，两界将会一直连通？”
“大概率是这样。”
孙一笑语气唏嘘：“风暴就要来了啊！”
林辰完全能理解孙一笑语气中的沉重，这一次的战斗将会是持续的，规模最大的，不死不休！
整个仙界都会被席卷到这场战斗之中，直到仙魔两界分出胜负！
有一定的概率仙魔两界相互厮杀，死伤无数，最后两边都占不了便宜，破不了局，那两界或许会暂停交手，休养生息，等待下一次的机会，但是这个概率并不大。
魔界一直想进攻仙界，仙界因为通道要关闭，所以对进攻魔界并无多大兴趣，但是如果两界永通，仙界还会没兴趣占领魔界吗？
魔界想彻底占领仙界，仙界就不想吗？
两界和平相处的希望不大，更大程度是一方侵入一方，然后陷入连绵不断的战争之中，直到将另外一方彻底推平。
这样打下去，将会死多少人？
这场战争将会打多久？
“小子，战场上不要想着杀多少人，立多少功劳，先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这场战争会很久，你若是一味的狂冲，猛冲，多少条命都不够你嚯嚯的!”
林辰郑重点头：“谢谢前辈提醒，我会小心的。”
孙一笑压低了声音：“战场上，过得去就行，该跑路跑快点，这场战争，不是你我能决定胜负的，更重要的还得看那位……”
林辰自然知道孙一笑说的是仙帝，忍不住问道：“整个仙界难道就只有那位……一位圣人境吗？”
孙一笑摇头：“当然不止，但是修行到了圣人境，沧海桑田，世间变迁，或许早已不在他们眼里，哪怕是我们，在他们眼里也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你会在意地上的两只蚂蚁打架吗，你会在意到底是哪一群蚂蚁打赢了吗？”
林辰皱眉：“那位呢？”
孙一笑低声回答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既然在这位置上，自然就得做些什么，但是魔界一样有圣人境，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已经是永生不灭，很难彻底死磕不死不休的。”
林辰一时有些迷糊：“那到底最后要看谁啊？”
孙一笑回答道：“如果圣人境，某一方能拥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那自然胜利会很轻松，但是如果双方力量相仿，圣人之间都会保持着克制，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战场之上。”
“以前圣人之间自然是碰撞过的，但是未分胜负，之后的多次仙魔大战，圣人虽有露头镇场子，却也没再拼命搏杀，如果这一次仙魔通道永固，恐怕圣人也要逼得再次下场了。”
“圣人之战的胜负，将影响整个两界战争，而在那之前，所有的战争都只能算是铺垫……”
林辰一时无语。
铺垫？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眼，却需要千千万万人命作为代价。
如果仙界的圣人多一些，如果自己能够成为圣人，那或许很多死亡便都能避免了吧。
林辰轻声问道：“前辈，准圣晋升圣人境，到底有多难？”
林辰一句话把孙一笑给问沉默了。
“圣人境？”
孙一笑面色微变，眼光变得复杂悠远，长长的呼呼一口气，好半晌才回答道：“我不知道到底有多难。”
林辰没想到孙一笑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想了想：“没个参考吗？”
孙一笑摇头：“修士晋升仙人，仙人晋升大罗，这些都有无数人成功了，留下过无数的参悟经验，有着无数的例子，但是从古至今，圣人才几个，屈指可数！”
“一座山，不管他有多高，只要你努力的向上攀爬，总有一天能攀爬到山顶，可是你身在大地之上，看着天穹之顶，却无法飞行，就这么远远的望着，又如何能上去呢？”
营帐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显然，孙一笑困在准圣境已经太久。
林辰所问，同样是他如今最大的困惑。
林辰原本只是想问个参考答案，却没想到把孙一笑给搞失落了。
“前辈，别灰心，说不定哪天你一招悟道，白日飞升，直上天穹呢？”
孙一笑抬起头，撇撇嘴：“大白天的就别做梦了，倒是你小子，好好搞，如果有机会见到那位，好好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