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府医的诊脉结果,胡嬷嬷心疼的直掉眼泪,心中也是后悔不已。
【刚刚为什么就没有再早点阻止主子呢!】
【若是主子知道,她如今已怀有身孕,而且因为她刚刚那几下泄愤般的捶打,更加的胎像不稳,怕是会自责不已。】
不过她还是尽量压着难受,让何府医开安胎药。
.......
因为正院的动静不小,又没能及时遮掩,所以在静澜院安心养胎的婉琳,很快就得知了四福晋的情况。
其实她是有些诧异的。
她感觉四福晋好像是被自己怀孕的消息给气晕的,然后还导致了胎相不稳。
虽然她对四福晋利益相悖。
但若是四福晋不对她出手,她也不会对对方下手的。
而且她也知道,四福晋的弘晖只活到八岁就夭折了。
她记得弘晖好像自小身子就不太好,好不容易养到八岁,接种人痘的时候,没有熬过来,所以夭折了。(橙子瞎编,实际夭折原因不明,无明确记载。)
不过弘晖身子不好这事儿,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后,婉琳倒是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不管怎么说,也是四阿哥唯一的嫡子,福晋和四阿哥肯定会全力保护,并调养好这个孩子的。
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好药好食材,怎么可能养不好一个孩子?
没见仁孝皇后因为生下太子难产而亡,大人都没活下来,太子还不是被皇上护着长这么大,而且还是文武双全。
虽然福晋生弘晖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但既然大人孩子都能成功保下来,就说明当时的情况哪怕危险,也没有仁孝皇后生太子时那么糟糕。
婉琳怀疑这件事情中,乌雅嫔一定占据了不一般的角色。
这让她对乌雅嫔的警惕,再次提高了几分。
对于宫外的事情婉瑜并未关注,她将买的礼物都送了出去,就一心照顾自己的小崽子,和处理宫务。
还有盯着乌雅嫔的动作,防止她对自家姐姐出手。
偶尔也会接到宫外的消息。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经过几个月的艰难保胎,腹中的孩子总算稳定下来了。
此时宫外的四阿哥后院。
正院里,太医离开后,胡嬷嬷双手合十满脸喜意。
“长生天保佑,主子的胎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不过想到静澜院那位,她又满是忧虑的说道:“福晋,现在府中还没有小阿哥。”
“如今您与侧福晋同时怀孕,但侧福晋那儿早一个月,若是侧福晋腹中怀的是阿哥该如何是好?”
“李格格虽然如今也怀孕了,但她没有侧福晋受宠,家里也只是包衣,又比咱们阿哥小不少,不成气候。”
“但侧福晋那儿可不同,咱们小阿哥的嫡长子位置,可不能被一个庶子给占了啊。”
“而且侧福晋背后势力颇大,主子爷又多有宠爱,以后和咱们的小主子争抢世子之位该怎么办?”
乌拉那拉氏听奶嬷嬷这么说,虽有些担忧,但还是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嬷嬷,太医不是诊脉出来侧福晋怀的是小格格吗?”
胡嬷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主子,那太医可是太子妃介绍给侧福晋的人,当然是上面的主子是什么心意,太医就怎么说了。”
乌拉那拉氏明白过来嬷嬷的意思。
她连忙问道:“嬷嬷的意思是侧福晋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其实怀的是阿哥?”
胡嬷嬷点点头。
“而且就算太医真是把脉是格格,但侧福晋一日未生,腹中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
“所以主子,咱们得早做打算啊。”
“您想想宫里的大阿哥和太子。”
见主子意动,胡嬷嬷继续劝道。
“您再想想五阿哥后院的刘佳侧福晋,本就受宠,在生了五阿哥长子后,将五福晋更加压得喘不过来气。”
说着说着,奶嬷嬷眼中露出几分阴狠来。
“主子,此事不能犹豫了。”
“侧福晋前一胎安乐阿哥生而夭折,碍不着咱们小主子,但如今这个可不一样啊。”
“说不准侧福晋现在这胎还是个阿哥!”
“若是主子下不了手,奴婢愿意替主子分忧!”
“主子,您可要为了腹中的小阿哥,还有乌拉那拉家着想啊。”
四福晋犹豫不已,“嬷嬷,让我再考虑考虑。”
“此事不能着急,咱们还有时间。”
胡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主子,咱们时间不多了!”
“侧福晋那儿如今已经六个多月了,再等几个月都能生产了。”
婉琳在静澜院安心养胎,随着肚子月份越来越大,她也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
如今她是能不出院子,就绝不会踏出去一步。
而且送进静澜院的任何东西都是被检查一遍又一遍的。
整个静澜院都处于严防死守的地步。
有心之人想要下手,还真是难如登天。
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四福晋与胡嬷嬷只得另想他法。
.........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随着丰生额一天天的成长,时间转眼就来到了康熙三十六年。
去年康熙下旨,封庶妃郭络罗氏封为贵人,其所生四公主为和硕恪靖公主。
并于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下嫁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
由太子妃与宜妃,亲自操办恪靖公主的大婚事宜。
所以今年的婉瑜仍然忙碌。
不光要操办公主大婚,还有自家好儿子的满月,以及二姐姐的临盆期越来越近,加之明年又是一年大选。
总之,忙忙碌碌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康熙鉴于噶尔丹拒不投降,决定第三次亲征。
而且这次亲征,除了仍然由太子监国,康熙还是带上了前面几个儿子。
他亲自统领大军带从京师奔袭宁夏。
索额图如上次一般还是充当先锋,负责具体的指挥工作。
康熙再渡黄河,进抵宁夏,亲自视察并抚恤了在昭莫多、翁金两地阵亡的士兵。
随即康熙命富察·马斯喀、和董鄂·费扬古出贺兰山,萨布素前往克鲁伦河,两路同时进兵,扼住噶尔丹向外流窜的必经之地,使其只能龟缩在塔未尔河一带。
噶尔丹势单力孤,他想投奔西藏,去路已被清军所截断。
派他的儿子赛卜腾巴珠去哈密征粮,结果被回民擒获。
他想逃向伊犁,却听说该地已为其侄策旺阿拉布坦所占,并伏兵于阿尔泰山间,想要捉他献功。
而早前一直想跟他结成“俄国-厄鲁特联盟”,利用他来扩大自己侵略的俄国,见他大势已去,没有利用价值,完全不搭理。
此时,就连一向忠于他的两员亲信大将,丹济拉和杜哈尔阿拉布坦都离他而去。
其他蒙古各部群众,不是向清军报告其动向,就是为朝廷官兵当向导。
连他的侄儿也屯军阿尔泰山以南,并向朝廷保证:“噶尔丹若近我土,必竭力擒剿。”
大军未至,噶尔丹残部分崩离析纷纷投降,噶尔丹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