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才打了十几杖,人就晕了,看着还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弱。”内侍监吐槽。
以为是个青铜。
结果就是个弱鸡。
二十廷仗都没挨过,就晕了。
“继续打,打完了丢出宫去,免得叫宫里宫外觉得,朕好说话,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找朕。”
君上大手一挥。
文涛:……
内侍监:……
君上这话说的,好像要叫宫里宫外觉得,他是个暴君才好似的!
“奴才遵旨。”君上的意思,内侍监也得照办呐。
晚饭时,萧宴回到寝宫,把这事当成乐子,说给唐时锦听。
唐时锦听完,觉得有意思,“这么说,那个白华不安好心,不过丞相倒是有趣。”
她之前算着,文涛面相有丧,担心老相爷挺不过去。
现在看来,文涛是见过萧落了。
“阿锦,萧落年岁不小,她的婚事……”这件事,萧宴也挺难办的。
萧落情况特殊,不好随意指婚。
可萧落一人独居,却也孤寂。
尤其萧落如今,不与人来往。
唐时锦懂,萧宴还是想让七公主有个好归宿的。
只是,萧落现在毕竟体质特殊。
很容易被人利用。
若贸然指婚,怕反而会连累萧落一生。
此事,确实要慎重。
唐时锦拍了拍萧宴的肩,安抚道,“人总会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君上别急。”
萧宴颔首,但还是得多派几个人,去护卫公主府。
连白华那种人,都将主意打到了七公主身上。
不得不防啊。
白华被丢出宫,人已经晕死过去,**开口。
药童把他背回去。
好在毒医谷不缺药,养了两日,白华也就醒了。
他睁开眼,就见自己趴在床上,动一下,浑身都痛。
感觉腰部以下,像是断了。
这才想起,自己进宫,被君上廷仗!
白华眼神瞬间变得阴毒!
“公子,你醒了。”药童进来为他换药,外伤经过这两天的疗养,已经不那么狰狞了。
“我昏睡了多久?”白华一开口,嗓子便干哑的厉害。
“公子昏睡了两天。”药童道,“公子,我先给你换药。”
白华没吭声。
药童也不敢多言。
这次白华被罚的厉害,**伤的很重,心情肯定不好。
这便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下场。
药童心叹一声。
“七公主呢。”白华忽然问。
药童懵逼,“公主,小人不知道啊。”
白华心中愤愤不平,他为公主受伤,公主恐怕连他是谁都没记住。
“你找人去盯着公主府,我要知道公主的动向。”白华闷声吩咐道。
“公子,您这次伤的重,要不还是算了吧……”
“正是因为伤的重,我这顿打不能白挨,我对公主,势在必得!”白华坚定道。
不久后,药童回来禀报,“公主府加强的守卫,靠近不得。”
白华又气又恼,尤其自己还下不了床。
**上的伤,少说得养半个月。
夜半。
萧落准备就寝。
忽然一缕不寻常的风吹了进来。
床边的蜡烛晃了晃。
萧落对此,很敏感,“什么邪物,给我滚出来!”
一缕黑气在房中肆意穿梭,然后在榻上,幻化出一个人形,夜池鹜姿态慵懒,随性却不失威严,似笑非笑的睨着萧落,“倒是警觉。”
“你是什么东西?”萧落并不惧怕。
相反,她对这些妖邪之物,只觉得恶心!
眼底是深深地厌恶。
“你骂本尊?本尊可不是那些寻常邪物。”夜池鹜哼的声。
萧落看他,像是勾引人的媚鬼,“你想干什么?”
瞧她气定神闲的模样,魔君来了兴致,“你不怕本尊?”
不喊不叫的。
难道是本尊太俊,让她不觉得怕?
魔君对自己的颜值,莫名自信。
“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我要睡了,你请便吧。”说罢,萧落面无表情的转身,自顾自的往床榻上去了。
然后,径直躺下,眼睛一闭。
夜池鹜:……
这女人,拿他当空气?
他堂堂魔君!
她就不怕他对她做点什么?
魔君自己把自己气笑了。
好一个七公主!
她竟还睡得着!
萧落心中并不平静,睡不着又能怎么样呢?
公主府没人,她现在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
倒不如省点力气。
这邪物如果真想对她做点什么,大不了就同归于尽,被褥下,她手中可是攥着一支锋利的簪子。
堂堂魔君,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忽视过,他冷笑一声,瞬间出现在萧落的床榻前,弯腰一把将闭眼装睡的女子拽起。
“你给本尊起来!”
萧落猝不及防,被他扯的半个身子直起来,二人面对面,夜池鹜双目阴冷,萧落虽面上冷淡,但眼底闪过惊慌,被夜池鹜清楚的捕捉到。
他正想嘲讽两句,不是不怕本尊吗。
可……
好死不死,女子冰凉的唇,因他大力拽起的缘故,贴了一下他的下颚。
就在他唇边的位置上。
轻如鸿毛的吻了一下。
夜池鹜当场就惊呆了,眼睛里的阴冷化作错愕。
萧落也呆了,反应过来之后,她甩手就打了夜池鹜一巴掌,呵斥道,“放肆!”
夜池鹜眼神变了又变,“你敢打本尊!”
“我不仅打你,我还要杀你。”萧落扬起簪子,朝着魔君的脖子捅去。
下手干脆利落。
夜池鹜偏头一闪,簪子的尖端从他侧脸上划过,脸颊顿时出现一条细小的血痕。
“你找死!”魔君一把掐着她的脖子,甩手打掉了簪子。
他竟然,被一个小女子给伤了。
魔君颇有些恼羞成怒。
然,萧落不惧死的看着她,目光清明冰冷,“要杀便杀。”
夜池鹜眼底魔气翻涌。
可,望着她浅红的唇,想起方才那一下的触碰,鬼使神差的,魔君没有下死手,而是在萧落神情难受的时候,他甩手松开她。
萧落撑在床边,发丝凌乱,连衣领都乱了。
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来。
夜池鹜居高临下,盯着她那截锁骨,“你这样的药人,死了多可惜。”
萧落喘息着,见他盯着自己,便骂了句,“无耻。”
她扯了扯领口。
遮住锁骨。
夜池鹜回过神,暗暗唾骂一声,也不知骂的是谁,嘴上道,“你当本尊是在看你?本尊不近女色,收起你那一副魅态,本尊岂是你能魅惑的。”
萧落:……
有病吧?
“本公主魅惑你?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你撒泡尿照照,你哪里值得本公主魅惑?”萧落冷嘲。
“你!”夜池鹜头一次,被一个女子气到了,“你知不知道,魔族多少女子,想做本尊的女人,如你这般姿色,像蛇一样冷血。”
说话间,他压低了脑袋,凑到萧落耳边,轻声吐气,“本尊乃魔,你却比本尊更像妖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