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高校教育而言,根据当前大学生不断增长的速度来看,用不了太长时间,我国工程师的数量必将位居世界之首!亲爱的同学们啊,要知道咱们可是有着将近 11 亿庞大人口的大国呀!如此巨大的基数所迸发出的能量,那简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究竟在哪一年中国工程师的数量会成功登顶呢?对于这个问题,钟跃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但此刻,站在讲台上的钟跃民情绪激昂地说着这些话,而台下的学生们也难得见到平日里沉稳冷静的钟老师像今天这般激动不已。
1986 年发生了一件极具深远影响和重大意义的事情——《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正式获得通过。
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件事,因为它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而已。
这部重要的法律是在 1986 年 4 月 12 第六届**第四次会议审议通过的,并从当年 7 月 1 日起开始正式施行。
它宛如一座巍峨的灯塔,照亮了无数孩子求学之路,标志着国家从此开启了全面推行九年义务教育制度的崭新篇章。
这意味着所有处于适学年龄阶段的儿童与青少年,无论他们身处何方,家庭背景如何,都有权且必须接受这项教育;
同时,这一教育政策作为一项国家统一组织并实施的公益**业,也必然得到国家全方位的有力保障。
自九年义务教育制度正式推行以来,犹如一场春风拂过华夏大地,给中国的教育事业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革,并产生了极其深远且广泛的影响。
这项伟大的政策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无数孩子求知若渴的心路,确保了越来越多的孩子们能够拥有平等的机会去拥抱基础教育那温暖而又充满力量的怀抱。
通过九年义务教育制度的全面施行,不仅极大地提升了整个国家民众的文化素养,使得知识与智慧的光芒得以普照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更是有力地推动了人力资源水平的整体提高,为国家的现代化建设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新鲜血液与强大动力。
与此同时,这一制度还如同基石一般,为中国工程师以及其他各类专业技术人才的茁壮成长打下了坚如磐石的根基。
众所周知,教育乃是一切发展的源头活水,亦是一个国家安身立命之根本所在。
教育才是发展之源,立国之本。
九年义务教育法的实行,从此没有了学费,只剩下了一种叫学杂费的东西。
对于这一变化,钟跃民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当他得知这个令人欢欣鼓舞的新闻时,内心深处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倘若非要让钟跃民说出一句义正辞严、上纲上线的狠话,那么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表示:“一个不将教育视为重中之重的民族,注定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民族!”
刘明华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熨烫得一丝不苟,脚踏锃亮皮鞋,大步流星地跨进钟跃民的办公室。
刘明华这身行头,与他昔日那个土气十足的形象判若两人,简直像是从乡土中破土而出的金凤凰,让人眼前一亮。
钟跃民正歪在一张旧办公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串磨损得发亮的钢笔,见到刘明华这副打扮,不由得调侃道.“哟!这是哪阵风把你这位大忙人给吹来了?还整得这么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新郎官呢!”
刘明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刚从法大那边忙完,顺道过来看看你这个老同学。”
一旁,老大姐谢敏耳朵尖,一听“法大”二字,立刻来了精神,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是不是为了法大最近那沸沸扬扬的罢餐事件?我听说学生们都快把食堂围了。”
刘明华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嗯,跟我们部长一起去的,开了个紧急会议。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这时,刘岩松也加入了讨论,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说句实话,法大的食堂那叫一个惨不忍睹,饭菜难吃不说,那食堂师傅的态度还跟欠了他几万块钱似的,要是我,我也得罢餐!”
谢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可是出了名的消息灵通.“你们还不知道吧,法大那边的问题可不止食堂。住宿条件也是一言难尽,听说戏校和歌舞团还占着地方没迁走,害的老师们连个安稳的住处都没有。有的老师,研究生毕业留校,竟然得住棚户区,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老师们早就怨声载道了,这母鸡不下蛋,学校还怎么指望孵出金凤凰来?”
“母鸡”一词,在这里成了对那些年轻研究生教师的戏谑称呼,虽带玩笑意味,却也透露出几分辛酸与无奈。众人听后,皆是一阵唏嘘。
刘明华叹了口气,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障碍,看到了更远的未来.“目前学校正在积极协调歌舞团和戏校搬出去的事宜,同时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新建昌平校区,希望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
钟跃民一听,却乐呵呵地打趣道.“歌舞团美女如云,又养眼又提神,搬出去简直就是一大损失啊!要是我,肯定不会轻易同意。”
钟跃民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几个人的白眼。谢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假装生气地嘟囔.“就知道看美女,也不想想老师们住棚户区的艰难。”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杨立也忍不住开口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就你会胡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势,还想着美女呢。”
朱建国也加入了讨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分析的味道.“原先的食堂有市委的生活补助,现在市委就停了补助。再说物价也涨的厉害,学生肯定吃不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不是理由,我们不能让学生因为这些问题而影响到学习。”
钟跃民见状,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深知,虽然自己的话听起来轻松,但实际问题远比想象中复杂。法大的困境,不仅仅是食堂和住宿的问题,更是资金、管理和制度等多方面问题的综合体现。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钟跃民叹了口气,道出了问题的关键。“如果学校有足够的资金,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现在的情况是,学校连基本的运营都困难,更别说改善设施和提高待遇了。”
刘明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资金是制约学校发展的最大瓶颈。我们正在积极寻求各方面的支持,包括**、企业和社会团体等。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问题,需要时间和耐心。”
谢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学生们怎么办?他们可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们不能让他们因为这些问题而对学校失去信心。”
刘岩松也表达了同样的担忧.“是啊,学生们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得到妥善解决,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刘明华点了点头,补充道.“是啊,所以我们才更要努力。新建校区、改善食堂、提升住宿条件,每一步都不能少。这不仅是为了解决当前的问题,更是为了法大的未来。”
钟跃民随手翻弄着刘明华借来的几本书,目光被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母所吸引,好奇地问道.“老刘,这是德语?你丫啥时候对这玩意儿感兴趣了?”
刘明华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是的,我正在学习呢。明年部里计划派人到意大利参访,小组名单已经确定有我,所以我提前做起了准备。”
谢敏在一旁笑着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也对,英语在这种情况下可就用不上了。”
旁边的几个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有钟跃民一脸茫然,他转头看向谢敏,疑惑地问道.“不是大姐,不是说英语才是通用语言吗?为什么就用不上呢?”
谢敏闻言,不禁露出一副看二**的表情,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耐心地解释道.“他参加的可是法学会议,当然要学欧洲大陆的通用语言了。你知道吗?欧洲大陆主要采用的是罗马法体系,而英国则使用的是普通法体系。这两种法律体系在很多术语和概念上都存在很大的差异,用英语很难准确表述。”
钟跃民听了谢敏的解释,虽然还是似懂非懂,但他知道,这又是自己不了解的一个新领域。心里感叹道:“隔行如隔山啊!我这辈子也算是重新开了不少眼界,学了不少新东西。”
五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钟跃民手中的硕士学位证书上,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反复确认着这份荣誉。
毕竟,在他看来,这样的好事在往后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随着教育制度的不断完善,全国统一的研究生考试成为了必经之路,即便是保送生,也需要经过接收学校的严格复试。
岳教授站在一旁,看出钟跃民的疑惑与不解,微笑着说道.“小钟啊,这是你应得的,不用那么妄自菲薄。你的努力和才华,我们都看在眼里。”
“应得的?”岳教授这三个字咬得很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分量。
钟跃民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弦外之音。他抬起头,目光与岳教授交汇,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深意。
“这应该是上面那个大佬的意思吧?”钟跃民心中暗自揣测,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岳教授那微妙的表情和语气已经让他猜到了几分。
既然是这样,钟跃民心中那份忐忑与不安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和自信。
钟跃民深吸一口气,对着岳教授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教授,我明白了。我会珍惜这份荣誉,也会继续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岳教授摆了摆手,示意钟跃民可以离开了。
走出岳教授的办公室,钟跃民的心情异常兴奋。这份硕士学位证书,虽然来得有些意外,但却比任何亿万身家都让他有成就感。他心中甚至涌起了一股不知足的念头:要不要再搞个博士学位?
想象着出门时,人家喊他“钟博士,干嘛去啊?”那种被尊重、被仰视的感觉,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
钟跃民反复念叨着“钟博士,钟博士”,觉得这个词组真是顺口极了,仿佛已经成了他身份的一部分。
钟博士,钟博士,他又反复念了好几遍,好顺口啊!
有个好学历真的是太重要了,君不见,后来不管是领导干部还是满大街的土豪,都要搞个高学历挂头上吗?
高学历不一定能决定一个人的实际能力,但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别人对你的看法,尤其是未来丈母**眼神。
钟跃民回到办公室门口,刚准备推门而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连忙收敛起情绪,提醒自己不要过于张扬,毕竟得了便宜还卖乖容易遭人记恨。
然而,尽管钟跃民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眼尖的谢敏给发现了。
谢敏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钟跃民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奇地问道.“小钟,你手里拿的什么呀?我看着怎么像什么证书呢,难道硕士学位的证书?”
钟跃民心里一紧,暗叫不好,这一高兴竟然忘了把证书给收起来了。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他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不等钟跃民回话,谢敏已经快步走到他面前,直接从他手里抽走了学位证书。她仔细端详着证书上的每一个字,脸上露出了惊讶和赞许的表情.“小钟,可以啊,以前是姐小看你了。这硕士学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你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
钟跃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姐,你过奖了。其实我也是运气好,再加上教授们的关照,才能这么顺利地拿到学位。”
“你可拉倒吧!骗谁呢?咱们办公室老杨这么多年了也没拿到。”说着把证书还给钟跃民,两个人一块儿进了办公室。
钟跃民心里叹了一囗气,被这老大姐知道了,要不了多长时间,所有人都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