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对别人家的事不感兴趣,“不看了,我要工作了。”
“你不休息一会?中午太阳这么大。”楚蔓可拉住恩宁,“女孩子不要那么拼!年纪轻轻,要活的精致漂亮,不能只为了工作,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大小姐,有资本才能活的精致漂亮,像我这种普通人,不努力工作,喝西北风吗?”
“你不会仇富吧?对我态度这么恶劣!”
“我不是仇富,我们生活的环境不一样,你不能用你的生活方式来定义我的生活。”恩宁头疼扶额。
“我帮你雇几个人,让他们帮你干,我出钱。”
“我谢谢您。”
“不客气。”楚蔓可竟然真的掏出手机打电话找人。
恩宁急忙阻止她,“大小姐,你听不出来我在说反话吗?这里太阳大,又没有休息的地方,你应该找个有空调的茶餐厅,去悠闲悠闲喝下午茶!”
“你想去吗?我请你。”楚蔓可问。
“我要工作。”
“我帮你雇人,替你工作。”
“大小姐。”恩宁要哭了,推着楚蔓可走向她的跑车,“你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忙吗?”
“我平时就是吃吃喝喝,什么事都没有!我现在觉得你这里比较好玩!”
楚蔓可双手环胸,往恩宁面前一站,说什么不肯走。
恩宁,“……”
“这样吧,我帮你工作吧!我小时候学过美术,会画画。我不要工钱,纯纯体验生活。”楚蔓可说。
恩宁,“……”
“那我给你钱,只要你让我玩两天。”
“大小姐!”
“我不叫大小姐!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楚蔓可。”楚蔓可朝恩宁伸出手。
恩宁无语望天,敷衍地和楚蔓可握了握手。
不过好巧。
居然也姓楚。
“大小姐,我不想和沈一鸣的朋友有任何关系!抱歉,你能回家吗?”
恩宁对沈一鸣那群纨绔子弟没什么好印象,生怕和楚蔓可联系过密,更没办法甩掉沈一鸣。
“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能因为对他有成见而讨厌我!不过你不和我做朋友也没关系,我就是过来玩两天!等我玩够了,我会自己离开。”楚蔓可大小姐脾气上来,不管别人同不同意,追着恩宁要工作服帽子和口罩。
恩宁没办法,给她找了一套工作服,又帮她系上安全绳。
楚蔓可跟着恩宁一起爬上高塔五层。
楚蔓可感觉很刺激,“恩宁,我第一次吊这么高,太好玩了!是不是和蹦极感觉一样?”
“我没有蹦过极!”恩宁说。
上一层楼的几个男生热情和楚蔓可打招呼,楚蔓可又和他们热聊起来。
大小姐就是来玩的,虽然会画画,但外墙和绘画不一样,楚蔓可涂的很粗糙随意。
恩宁耐心帮楚蔓可善后。
楚蔓可意识到,吐吐舌头,和恩宁请教了技法,开始认真画起来。
“我从小到大没有工作过!什么声乐,美术,茶艺,舞蹈,书法,古筝,钢琴都学过,但都只学几天,我只要说身体不舒服,家里人就不让我学了。”
“我从小身体不好,家人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平安快乐长大!我的家人和哥哥都很宠我。”
恩宁很羡慕楚蔓可,从小生活在蜜罐里。
聊着聊着,楚蔓可又将话题引到沈一鸣身上,问恩宁为什么那么恨沈一鸣?
恩宁目光飘远,过了好久才开口。
“我家里条件不好,哥哥为了让我和弟弟读书,撕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他是我们当中学习最好的一个。”
“我进入帝都大学美术系,选修了金融系,那是我哥最喜欢的学科!我每天都将教学笔记发给他,他在家里自学。那时我边工边读,生活虽然累,却充满希望。”
“可就是因为沈一鸣举报我,我被学校开除了!”
“我哥当时有个女朋友,她家本就嫌弃我哥腿脚有残疾,若我哥能拿到名校毕业证,他们还有希望在一起!可我出了事后,女方家里说我家家风不好,和我哥分了手。”
恩宁看似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可心里还是会针扎的疼。
“他毁了我和我哥的人生,我不该恨他吗?”
“可若他想弥补的话……”楚蔓可心疼地看着恩宁。
“我不需要他的弥补。”恩宁语气决绝,目光清冷,“大小姐,别再劝我了,我不会背叛我现在的婚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们既然有了孩子,当初肯定是因为有感情才在一起,为何不能因为孩子,各退一步?”楚蔓可是在说恩宁,也是在说楚黎川。
“我哥也是这样,宁可一辈子不婚,也不娶我嫂子。每次看到洋洋一个人闷闷不乐,不喜与人亲近,我都很心疼。大人的错,为何要让一个孩子买单?”
“我女儿不是沈一鸣的。”恩宁再次强调道。
“那是谁的?”楚蔓可问。
恩宁不说话了。
她没办法告诉外人,那一晚,她被一个陌生男人拖入一个漆黑的房间。
楚蔓可见她不说话,只当她太恨沈一鸣才不肯承认,问,“沈一鸣说报复你,你就不害怕?”
“他一向雷声大,雨点小。”
“唉,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所以大小姐,你要努力,追到沈一鸣,让他彻底滚出我的世界。”恩宁将画笔丢入水桶里洗干净。
“我不喜欢他,他只是我朋友!而且我心脏不好,医生建议,最好不要结婚,也不能要孩子!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楚蔓可说。
恩宁看着楚蔓可,眼里多了一分同情。
欣欣的心脏也不好。
不知将来会不会影响婚姻。
“好了大小姐,如果你再提沈一鸣,请你离开这里!”恩宁结束这个话题。
楚蔓可撇撇嘴,不再提沈一鸣了。
恩宁完成今天的工作,已经彻底天黑了。
顾若妍听说恩宁还在楞严寺,开车过来找她。
一见面就追问恩宁有没有将她老公睡了?
恩宁不想说,她有穿着**睡衣,等了楚黎川两次,他都没回家。
“什么男人不男人?好好赚钱养女儿不香吗?”恩宁稍微松动的心扉,已经再次关闭。
“姐妹,别那么清醒好吗?你要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爱情!”顾若妍戳着恩宁的脑门。
“什么爱情?自从五年前,我就知道,那东西对我来说太缥缈。”
“恩恩,你不会还忘不掉江南吧?”
提到江南,恩宁有一瞬恍惚,随即淡淡问,“江南是谁?”
顾若妍啧了一声,拿腔拿调说,“初恋是最难忘的!”
楚蔓可正在给楚黎川打电话,诉说今天帮朋友工作,累得腰酸背痛,让楚黎川回来一定要给她带礼物。
楚黎川起先还和楚蔓可聊得很好,忽然不说话了。
楚蔓可感觉到,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冷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哥?”
“你和谁在一起?”
“就是……”楚蔓可不敢说谎,实话实说,“之前和你提过的,就是画画的那个池恩宁,今天一直和她在一起。我觉得她人还不错,蛮喜欢她的。”
楚黎川又不说话了。
顾若妍拉着恩宁问,“听说江南从国外回来了,他有联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