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居然出手这么狠辣。
黎岁抬脚就踹,霍幼宜朝旁边倒去,她又不甘心的抓起柜子上的另一个花瓶。
“你给我**吧!”
花瓶还未砸下来,就听到一个声音。
“你在做什么?”
霍幼宜浑身一僵,抬头看向外面,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霍砚舟。
“小叔!”
他不是上班去了么?
霍砚舟的眉心拧紧,看到黎岁捂着受伤的掌心,语气沉了几分。
“在做什么?”
霍幼宜连忙把花瓶放下,快步来到他身边。
“小叔,你怎么让这个**人进棕榈湾了,你忘了你的腿是因为她才这样的吗?她甚至还让我哥的孩子丢了,我真的恨死她了,她怎么不**!”
她越说就越激动,蹲在霍砚舟的面前,整张脸都被愤怒染红。
霍砚舟侧了一下身体,似乎不喜跟人触碰,“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要来的,小叔你拦不住我,她必须为哥哥的孩子付出代价。”
霍砚舟的语气很冷,对着旁边的周赐说道:“送客。”
霍幼宜的眼底出现一抹震惊,缓了许久,才白着一张脸起身。
“小叔......”
可是保镖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
她恨恨地瞪了黎岁一眼,又跺了跺脚,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黎岁的错觉,霍幼宜对霍砚舟的态度不太对,那种眼神,不像是看长辈的眼神。
她垂下睫毛,默默压住手掌心的伤口。
霍砚舟已经来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腕检查。
黎岁突然问,“霍幼宜是不是领养的?”
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不太确定。
但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她太清楚了,霍幼宜对霍砚舟,全都是占有欲。
还有刚刚霍砚舟出现时,她眼底的惊喜,期待,以及刻意表现出来的亲昵。
霍砚舟已经操控着轮椅进入大厅,黎岁缓缓跟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膈应。
霍砚舟找到医药箱,这才回答刚刚的问题。
“以前在路边捡的,我不习惯养小孩,就给别人养了。”
这个别人就是潘荷一家,霍幼宜也因此成为了霍佑宁的妹妹。
黎岁抿唇,很想问霍砚舟,你知不知道她对你的占有欲很强?
可这毕竟是霍家内部的事情,也是霍砚舟的私事儿,跟她没什么关系。
霍砚舟没有主动提这个话题,而是安静的给她包扎伤口。
包扎好后,才将医药箱关上。
黎岁蜷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霍总,我待会儿要离开了,总不可能在这里躲一辈子。”
虽然不知道霍砚舟是出于怜悯还是好心收留了她,但她也得识趣。
可是关于黎雅那个孩子的事情,实在太突然,她目前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
而且这件事再闹下去,霍家那边肯定也容不下她,她必须找出黎雅的破绽。
她还在低头想办法的时候,霍砚舟就说了一句。
“去医院看看。”
她抬头,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然后她反应过来了,霍砚舟这是在给她提供信息。
去医院,难道那医院有监控?
可是以黎雅的手段,就算有监控,也被删掉了吧?
她的脑子里转得很快,马上又有了另一个想法,黎雅会不会根本没怀孕,一切只是自导自演?
霍砚舟接下来的话验证她的想法。
“霍家人没结婚之前,不敢弄出私生子。”
这是大丑闻,何况霍佑宁和黎雅的关系特殊,他名义上可是黎岁的未婚夫。
霍佑宁就算再蠢笨,避孕措施肯定做了,没那么容易怀孕。
黎岁的眼底一亮,激动的抓住了霍砚舟的手。
“我现在就去查,霍总,真的谢谢你!”
霍砚舟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
她的手真是小得不像话。
黎岁没注意到这个,很快放开他的手,激动的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她就听到霍砚舟说了一句,“你总是这样。”
他的语气很轻,像是呢喃。
她站住,疑惑的回头,“什么?”
“没什么。”
黎岁冲他笑了一下,“如果我能解决掉这个事情,我就继续给霍总你充当**,早上我问了一下保姆,说你被失眠困扰了很久,但这两天你睡得很好,我是不是还是有用?”
她的笑容实在太真诚了,暖融融的。
霍砚舟却没看她,只“嗯”了一声。
黎岁叹了口气,这男人是真的有点儿沉闷,真难想象,这样沉闷的人会玩暗恋,甚至白月光去世这么多年,还能如此专一,真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了。
在没有问保姆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霍砚舟失眠这么严重。
毕竟这两天他睡得确实很好,脸色都好了许多。
难怪岳惊鹤就算厌恶极了她,在看到霍砚舟能在她身边睡着的时候,还是捏着鼻子容忍了她的存在。
不过她这到底是什么体质,居然这样神奇,能让人快速入睡?
想想还有点儿骄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