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迟疑片刻:“霍总,您还有什么事吗?”
霍司州眉头蹙了瞬间:“上车。”
“我打车了。”
晃晃手机,陆念小声:“也不顺路。”
这段时间他都没回大平层那边,两人确实不顺路。
而且她心情很复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没察觉到她的纠结抗拒似的,霍司州没动,重复道:“上车。”
见她又要摇头,男人似乎有些不悦,冷漠道:“顺路。”
送她没什么不顺路。
以为他要回大平层办事儿,陆念找不到其他借口,沉默着上了车。
这段时间没怎么接触,似乎有无形而生涩的尴尬氛围弥漫。
陆念死死低着头,努力缩小存在感。
偏偏男人的存在感强得可怕,坐在身侧令人难以忽视。
中间隔着距离,却还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强势侵略着她周边的空气。
知道憋得有点难受,陆念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摒住了呼吸。
她忙张嘴吸口气,一声类似于松口气的声音吐了出来。
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子里显得格外清晰,陆念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敢,飞快捂住嘴。
丢死人了。
一声轻笑。
黑眸残存细微笑意,骨节分明的大掌探过来,把她手掌扯开,解放可怜的呼吸。
霍司州挑眉问她:“陆部长是想给我表演个憋死自己?”
“不,不是。”
陆念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嗫嚅着唇瓣,找不到什么借口。
长睫拼命眨动,她试图换个话题不再提起这尴尬的事情:“霍总,巧巧她最后跟您说什么了?”
话才出口,就见男人眼底的笑意散去,换上几分不悦的冷淡。
陆念以为是自己的探听惹他不高兴,生怕他误会什么,忙道:“我,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
为了表明态度,她还连忙仰起脸冲他笑了笑。
那张素白的小脸红扑扑的,粉里透红,像成熟的果子。
澄澈的小鹿眼水汪汪**羞意,粉唇微张,邀人采撷。
霍司州没客气,倾身凑过去品尝她的唇瓣。
陆念没料到他会直接亲过来,被他的温度烫到似的,不自觉抖了抖。
她的身形单薄,在他的身躯覆盖下犹如纯白小羊羔,稚嫩白皙的身子在衬衫掩映下,颤抖着蹭来蹭去。
霍司州肌肉紧绷,带着点狎弄的啜吻骤然加深,瞳孔中涌上令人心惊的掠夺。
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弄着她的身躯。
他好像更放肆了。
陆念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抛开什么束缚似的,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凶性。
进攻,侵占。
霸道得她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热腾腾被蒸熟了似的,全身泛着粉意,软成了一滩水。
昏昏沉沉被他掌控,大脑中倏然劈过一道闪电,陆念仿佛听到了一声尖叫。
她忍不住把脸埋在男人肩头,张口在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浑身战栗着失去掌控,分不清那声尖叫到底是幻觉,还是她真的喊了出来。
香汗淋漓。
一贯龟毛的霍司州却没有半分嫌弃,把她抱得更紧,恨不能勒入骨血似的。
呼吸也变得沉重炽热,落在她脖颈肌肤上。
修长的天鹅颈泛着清粉,陆念咬着唇瓣羞得要命。
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松开口。
严谨扣到最后一颗钮扣的衬衫领口被她无意识拉扯开,男人**锁骨上方有个清晰的牙印,隐隐泛出血色。
陆念羞红了脸,觉得四周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的空气都格外灼热。
她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试图下来:“霍总,您……”
“别动。”
眸色一深,霍司州喉咙沙哑。
发出的声音克制又**撩人,死死箍住她:“不想我在这里弄你,就别动。”
陆念浑身僵住。
他,他在说什么啊。
大眼圆睁的样子实在可爱,霍司州忍不住又凑过来啄吻她。
感受到唇瓣上火热的触感,陆念控诉看他。
不是说别动吗?
薄唇轻勾,霍司州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双标。
不仅啄吻她微微红肿的嘴唇,大掌还把玩她。
陆念浑身发软,热得快烧起来。
咬着唇瓣试图阻拦他:“霍总。”
“陆念。”
霍司州改而吻住她的耳垂,身体向前送:“我是个正常男人。”
感受到那惊人的反应,陆念的脸更红了,大脑一片空白。
不等她反应,男人牵引着她的手,缓缓动作:“不想在这里,就帮我。”
怎么帮?
无措地看他,陆念整个人灵魂都飘出来,完全没办法思考。
不需要她思考,男人掌控她的手掌。
即将碰触的那一刻,刺耳的手机铃声惊得两人同时停住动作。
不悦皱眉,霍司州黑着脸拿过手机试图挂断。
“霍总!”陆念赶紧道:“是医院的电话。”
怕错过重要通知,她把医院电话设置了特殊铃声。
手指停顿,霍司州还是没挂电话,只是那张清贵的脸上全是不满。
羞窘无比,陆念趁势从他身上滑下来。
任由他捉着手指摆弄,清了清喉咙,竭力正常:“喂?”
“陆小姐是吗?”
那边声音急促,伴随着喧闹:“病人情况危急,请你速度来医院一趟。”
不等她反应,电话被挂断。
陆念脸色一白,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去医院。”她扭头哀求:“霍总,麻烦您送我去医院。”
毫不犹豫吩咐司机掉头去医院,握紧她发抖的手,霍司州沉声:“别急,怎么了 ?”
“我,我不知道。”
大颗眼泪滚下来,陆念无助摇头:“我爸,我爸出事了。”
*
赶到医院的时候,陆爸爸已经在急救。
陆念匆匆赶到,迎接她的首先是一张病危通知书。
大脑空白,看着病危通知书她险些当场晕倒。
怎么会?
这段时间,陆爸爸恢复状态明明不错。
怎么突然就下病危通知书了?
“医生,我爸他到底怎么了?”
眼眶蓄着泪水,陆念手抖得握不住笔:“他不是恢复得很好,已经在准备换肾手术了吗?”
怎么突然之间,就性命垂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