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卿看着秦双双一副难过的样子,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秦小姐,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其实是我……”
姜凤卿说着,压低声音,对着秦双双又说了几句什么,秦双双听完面露错愕,眼珠子都瞪大了。
秦双双难以置信地看着姜凤卿,“什么?!你……你和那位顾公子,居然……居然是……”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而是直接用手捂住了嘴。
“是啊,我们为世俗不容,其实这次我们是从家中私奔出来的,而他身上中了奇毒,急需燕回草续命,我也是不得已才……”后面的话姜凤卿没有说下去,而是面露愧疚地看了一眼秦双双。
秦双双深吸一口气,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江公子,你和顾公子的这份情意实在难得,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她平时看了那么多话本子,没想到现实中还真被她遇到了,话本子里写的果然不是骗人的,原来男子和男子之间也可以有如此真挚的爱情,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真的吗?秦小姐大恩,来日江某必将报答。”姜凤卿一脸认真的说着,只是那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得逞。
秦双双兴奋过后,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落寞,她今天本来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呢,结果没想到居然是……
“秦小姐,你别妄自菲薄,你心地善良,为人豁达,将来定会遇到一个视你如珍宝之人。”姜凤卿说着,她说这句话倒不作假。
“真的?罢了,你肯定是拿这些漂亮话来哄我。”秦双双说着垂眸,她觉得这只是姜凤卿因为不能娶她,所以才这样说。
“自然不是,秦小姐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子,若是别的女子听见我方才这样说肯定恼了,甚至可能心生憎恶,但是秦小姐却能欣赏我和顾风之间的感情,还承诺帮我们,就冲着你这份超脱世俗的豁达,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姜凤卿一本正经的说。
这样的话,从一个模样俊美的男子嘴里说出,秦双双有些飘飘然了,就算她现在知道姜凤卿不能娶她,但是她还是很喜欢他这一款。
姜凤卿又顺着她说了几句话,哄得秦双双心花怒放,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伤心不伤心的。
随后姜凤卿便在秦家下人的引路下回了房,顾洵的房间就安排在姜凤卿屋子的隔壁,姜凤卿想了一下,还是来到他屋前,抬手敲了敲门。
“进。”
姜凤卿推门进去。
顾洵正坐在桌前饮茶,整个人看着透着几分平时没有的慵懒,再加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当真是个勾人的男妖精。
他看到姜凤卿,懒懒的抬了抬眸子,然后开口道:“这不是新郎官吗?不去好好筹备着迎娶新娘,来找本座作甚?”
顾洵这番话中,不知道是不是姜凤卿的错觉,总感觉还带着一丝丝不明意味。
姜凤卿挑眉,缓缓走了过去,他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算起来,是不是也是一种进步?
她自顾自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然后道:“阿洵,这次我可是为了你才去抢的那绣球,我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你打算怎么谢我?”
“公主,想要本座怎么谢?”
“以身相许,如何?”姜凤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顾洵眼神一沉,“换一个。”
“可是本宫只想要你~”姜凤卿说着,整个人突然软软的往他身上倒了下去。
顾洵下意识想要避开,不知想到了什么,身体最终没有动,姜凤卿顺势往他怀里一靠,感觉到了他浑身的僵硬。
姜凤卿一笑,“阿洵方才为什么不躲开?”
“本座若是躲开,你现在就一头栽到地上去了。”
“所以你是怕本宫摔到地上?”姜凤卿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洵。
顾洵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后喉结动了动,最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一句,“三日之后公主打算如何?”
“阿洵这是在转移话题?”
姜凤卿看他这样,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我不会娶她的,这一点我已经和她说了。”
“说了?本座瞧着那位秦小姐,可是很喜欢公主,公主是如何和她说的?”顾洵难得多了几分好奇。
姜凤卿一笑,随意撩起顾洵的一缕青丝,拿在手中把玩,一副戏谑的模样,“因为我告诉她,你和我是断袖。”
“什么?!”绕是顾洵也被这个答案呛了一下。
“还说你我为世俗不容,所以才会从家族一同私奔了出来,你身重奇毒,急需那燕回草续命,那秦小姐平时就爱看一些话本,见本宫说的如此情真意切,动容不已,自然就答应帮我们了。”
顾洵垂眸,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这样的话也就能从姜凤卿嘴里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姜凤卿见顾洵面无表情不说话,她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看着他,“阿洵,你不会生气吧?”
此刻姜凤卿还赖在顾洵怀里,她此时的目光是由下往上的,就这么盯着顾洵瞧。
顾洵的身体依然僵硬,但是却不似前几次那么抗拒了,姜凤卿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这些变化。
“公主觉得本座若是生气,你还能如现在这般吗?”顾洵这番话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出几番无奈。
姜凤卿一阵轻笑,她把玩着顾洵的头发,问了一个问题,“阿洵,那若是有朝一日,本宫要被迫嫁给别人,你会来抢亲吗?”
“不会。”顾洵嘴里吐出两个字。
姜凤卿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她支起身子,认真的看着顾洵,“你这样说就不怕本宫伤心吗?”
顾洵却避开了姜凤卿的目光,“公主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太监。”
“你觉得本宫在意吗?”姜凤卿反问,她若是在意,又怎么还会做出这些事情。
而且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一直想要寻个机会验证一番。
但是不管他顾洵到底是不是太监,反正自己是要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