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小姐下去休息！”白辉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说完便不再去看白素的反应。
白素还没完全从姜凤卿还有顾洵二人的身份里回过神，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她满是难以置信，“爹？！”
他从小到大不是最疼爱自己了吗？现在他居然忍心这样对待自己？！
明明是这两罪魁祸首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的，他为什么还包庇他们……
白素满脸的难以置信，但是不容她抗议，很快就被人呆下去了。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但是宴会还在继续，比起一开始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会儿大家的眼睛都在发光。
毕竟他们可是刚刚亲眼目睹了一出大戏呢！
但白家老祖宗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今日是她的寿辰，结果好好的寿辰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现在心里能舒坦才怪。
她一脸阴沉地看着姜凤卿，不过……在看清楚姜凤卿那张脸，还有年轻曼妙的身段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好，好啊！
这模样和成色，可比她之前找的那些好多了，若是……她肯定又能年轻好几岁！
姜凤卿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挑了挑眉，扭头冲着白家老祖宗微微一笑。
这笑容反而把白家老祖宗弄得愣住了。
姜凤卿转头，对顾洵问道：“阿洵，你今日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洵挑眉，看向姜凤卿，“公主想说什么？”
“这白家不对劲，特别是那个老不死的，所以……阿洵应该不是简单的来参加宴会的吧？”姜凤卿淡淡地说着。
白家老祖宗那贪婪的眼神，姜凤卿可太清楚了。
甚至可以说是熟悉的。
前世她被绑在祭祀台上，那些想要啃食她血肉的人，当时露出的也是这样的目光。
丑恶，疯狂，贪婪。
“公主果然聪明。”顾洵说着，也算是承认了姜凤卿的猜想，今**的到来确实不简单。
姜凤卿微微挑眉，让顾洵继续说下去。
顾洵知道瞒不住姜凤卿，也没想过要瞒她，于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最近皇城中频频出现妙龄少女失踪的案子，而且官府还找不到原因，别说尸骨了，那些失踪的少女所有的痕迹都像是被人抹去了一样，让人根本无从查证。
如果只是一两起也就罢了，可偏偏接二连三地发生，到现在加起来已经有十几名少女失踪了，于是这个案子最终转交到了东厂的手中。
顾洵很快就查到了白家头上，真相具体是什么尚未可知，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情一定和白家有关。
姜凤卿听完，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前世她也似乎听说过这个案子，不过在她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结案了，所以案子的详情她也就没有多问。
但要是按照现在顾洵的说法，这件事若真的和白家有关，那这一切很可能就源于这个白家高寿的老祖宗。
想到这里，姜凤卿眸光一转，一摊手，一脸无辜地来了一句，“怎么办啊阿洵，本宫好像已经被盯上了，好害怕哦，你会保护本宫的吧？”
顾洵一愣，反应过来后眼中也多了一丝笑意，“公主也会害怕？”
姜凤卿挑眉，“你觉得呢？”
……
宴会结束之后，宾客纷纷离席，身为今日这场宴会主角的白家老祖宗却第一时间去了白素的屋子。
她对白素这个小孙女平日里也是多加疼爱，如今看到她变成这幅样子，自然也是心疼的，但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这张脸毁了，大不了再换一张就是了。
此时白素的房间里，东西碎了一地，很显然是白素回到房间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几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这位大小姐平时脾气就不好，如今她的脸被人毁了，脾气自然就变得更火爆了。
刚才一回屋，她便冲着院子里的人大吼大叫的，把东西一顿乱砸，还拿她们这些小丫鬟出气。
“你们看我现在脸毁了，都在心里嘲笑我，是不是啊？！”
白素用手掐着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脸使劲地拧，而且越来越用力，那小丫鬟脸都疼得扭曲了，可硬是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哭着求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其他几个丫鬟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害怕，生怕被殃及池鱼，哪里还敢替她求情？！
白家老祖宗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干咳一声。
白素看到她这才松了手，那丫鬟捂着自己的脸，不敢揉，又赶紧跪了下去。
“素素，你这是在干什么？把家里的东西一通砸，打打这些下人，你的脸就能好了？”白家老祖宗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老祖宗，您平日里最疼我了，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否则我……”白素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毕竟现在的她脸毁了，她还能怎么样？
“那两个人可都不是普通人，一个长公主，一个九千岁，就算是你爹也不得不让着他们。”白家老祖宗叹了一口气。
白素的眼神却越发怨毒起来，音量也跟着拔高，“公主如何？九千岁又怎么样？！难道我的脸就白毁了吗？不！我不甘心！”
“素素，你觉得那位长公主的脸长得如何？”白家老祖宗突然冒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白素愣了一下，虽然她心里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姜凤卿长得极其美艳，她那张脸是她见过的女子里长得最好的。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扭曲，那个恶毒的女人毁了自己的脸不说，她凭什么还能长得那么漂亮？！
想到这些，浓浓的不甘和嫉恨就充斥着白素的内心，这也让她压根说不出半句夸姜凤卿的话，只是阴沉的一张脸在那里不说话。
白家的老祖宗笑了一下，循循善诱地问道：“素素，难道你不想她那张脸变成你的？”
“她的脸变成我的？”白素有些迟疑，但随后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
如果姜凤卿那张脸真的能变成她的，那她岂不是也能变得那么漂亮？！
而且……而且她还能当公主！
想到这里，白素激动地拉着白家老祖宗的手，开口撒娇问道：“老祖宗，素素知道您见多识广，您是不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