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知道她手里的镯子是真的,但她不知道这时候的行情,于是试探地问:“三千?”
掌柜脸一黑:“是三百。”
苏臻利落的收起镯子:“哦,那不当了。”
这镯子要是留到后世。
别说三千,三万,就是三十万三百万也是有可能的啊!
“欸欸,小姑娘你等等,我这权限实在没那么大,这样,我给你找我们老板,让我老板亲自跟你谈。”
“不用了。”
苏臻本也没想典当,找什么老板?
然而此时从外走进来一个精瘦的老头,整个人都很是虚弱,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掌柜的立马站起身:“老板,老板你来的正好,这小姑娘有个镯子要当,品质相当不错,老板你给看看能给多少。”
老板摆摆手,直接找个椅子坐了下来,看样子累的不轻:
“不当了,你们两个按着地址联系曾经过来典当的客户,能赎回去的尽量赎回去,利息不要了,咱这当铺要出售转让了。”
“转让?为什么要转让?”
“出国,我这身体实在撑不下去了,过几天儿子回来接我过去养老,以后可能也不会回来了……”
苏臻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看着眼前的当铺,这可是后世的典当行啊,应该很赚钱的。
而且这两个掌柜的能力都不错。
她还有小瓶的帮忙,那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至于资金嘛,看他们给出的价格一般都是几十,她这品相的才几百,她完全可以负担。
这要是放在后世可都是古董啊!
而且这顺府街以后可是古玩市场。
到时客人赎不回去的东西,她完全可以再开个古董店……
这不是坐在家里就能赚钱吗?
现在唯一贵点的可能就是这个当铺。
“老板?打扰一下……你这个典当行要转让啊?”
老头看向她:“是要转让,小姑娘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想兑下你这个当铺啊,你想多少钱转让?”
“你想兑?你不是还要来这典当?”
“这你别管了,价格合适,我肯定不会差你钱就是了。”
老头道:“行,房子是我自己的,手续也都齐全,这房子和手续你给我五千就行,但里边还有不少客人的典当的东西,这样我让人把东西赎回去……”
“不用赎回去,让他们过来补签一份协议就行。”
“你的意思一起兑下啊?”
“嗯,算算吧,大概多少钱?”
“我们当铺开的时间挺久了,在这可以说远近闻名,所以过来典当的人比较多,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要不是身体实在不行,孩子又在国外不回来,我也不会转让,要是算上典当的东西,那最少也四五万,你有那么多钱吗?”
苏臻笑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回去筹钱,我希望当铺转让的时候,二位掌柜也能留下,工资照常开。”
两个掌柜当即相视一笑。
他们干这行多年,自然还想干老本行。
“好,谢谢小老板。”
老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臻:“你真想兑?”
“当然。”
“那你需要几天筹钱?”
“你需要几天整理好吧?”
“我最快也得半个月。”
苏臻也痛快:“行,半个月就半个月,这个时间,我来这找你。”
说完离开,骑车朝着学校而去。
她走后,老头和两个掌柜的说:“你们说这小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掌柜道:“是不是的真的,你当铺不也得转让吗?咱就先整理着呗,一星期后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老头点点头,他不信她个小丫头能一下拿出四五万。
但此时他也不得不信。
毕竟这年头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也实在不多。
他的病情也实在是等不得了。
苏臻今天华丽丽的迟到了。
谁知第一节还正好是钱淑云的课。
她深吸口气,刚敲了敲门。
谁知刚敲完,就听见后边急促的跑步声。
苏臻诧异的看过去:“傅东良你怎么也迟到了?”
傅东良挥挥手小声道:“别提了,车子坏了,推着走了好久。你呢?”
苏臻含糊道:“有点事儿。”
两人还没交换完信息,教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钱淑云严肃的站在门口,见他们俩人还是一起迟到,这脸色还是不受控制的沉下来:“你们俩去哪了?”
苏臻本来想用车子坏了这种借口,然而这个借口被傅东良抢了,她临时现编难免磕巴了下。
“就、就去起晚了些。”
钱淑云没有半点相信的意思,目光平静的移到傅东良身上:“你呢?”
“老师我车子坏了,耽误了时间,所以晚了。”
钱淑云后退一步看着他们。
她才不信就这么巧。
俩人一个起晚了,一个车子坏了,然后就这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这该不会俩人真有什么情况吧?
但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逝。
她实在是被苏臻给折磨出阴影来了。
担心又弄巧成拙,被苏臻反将一军。
别到时没抓住人家把柄,再跟儿子离了心,所以她还是要调查一下。
于是倒也没为难他们:“下次要早点,预留出发生意外的时间,回去上课吧!”
是放学后,她特意早走了一节课。
回去就去找了陆宴礼。
结果陆宴礼没看见,只看见了周颖。
她正在洗衣服,盆里泡着的全都是苏臻的衣服,她难以置信:“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儿子家?”
周颖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
她有些拘谨地说:“哦,你是姐夫的妈妈吧,阿姨好。”
她说着朝她深鞠一躬。
钱淑云满腹疑惑。
姐夫?
苏臻什么时候有多个妹妹?
还不待她想清楚,周颖又接着道:“我在她家做保姆,阿姨你快进屋……”
闻言,钱淑云更来气了。
就这么两口人,能有多点活儿啊?
还至于找个保姆?
能耐不大,谱倒是不小。
“你说你是她家保姆?”
周颖应道:“是啊。”
“陆宴礼呢?”
“姐夫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干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们的事儿也不跟我说。”
“你姐呢?早上几点走的?”
“六点多就走了啊……”
钱淑云眉头紧蹙。
六点多就走了,她八点半才到?
路上就是再慢一个小时也到了吧?那她中间耽搁这一个多小时去哪了?
钱淑云不想怀疑她,但又忍不住多想。
实在是苏臻最近跟傅东良走得太近了。
她一句话没说转身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了陆宴礼的车子,她便喊住了他:“跟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