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在赌,且我不会赌输。姐姐,我虽不如你们这些人精,见多识广,历练的多,光是跟人打交道多、累积下来的经验,也能更通晓人性。可我也略通晓些识人断数。”随后,渠双菲没有直说,而是给她举了一个例子:
“丞相发现自己的小妾,跟长工私通,会去跟长工说,我的小妾对你不是真爱吗?姐姐是那个丞相,徐毅然是这个小妾,我是那个长工。”
鹿茁从来不会去做跌份儿的事,她如果为了搞雌竞,去跟徐毅然茶言茶语。还没去做呢,自己就先哕了。
“但徐毅然就算不是人,只是个**桶。你往我的**桶里扔**,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而且,你给我的利益,并没有多到足够让我动心。”
渠双菲想要的利益,倒是她动动手指头,就能给的东西。
“可人不是**桶呀,徐毅然不是你的附属品。你会因为一个提款机,你去取钱,别人也去取钱,而吃醋生气吗?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哪怕两个人结婚了,依旧是自由的灵魂。女人不是母亲,不是妻子,不是儿媳,依旧首先是她自己。依旧要先爱自己,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渠双菲说完,语气也由方才的平缓,而有几分急。
“姐姐你这样说,我会误以为,哪怕他是根烂黄瓜,你依然超爱!”
仅一句话,就让鹿茁有几分恶心,“你好会骂。”
渠双菲无视了她的嘲讽,一味输出自己观点:“而且,我先向姐姐投诚,姐姐就算到时候对我见死不救,现在不为难我,我就谢天谢地、无比感激了。”
鹿茁得承认,她的确适合做说客。而且也承认,徐毅然不是自己的私有物,就像她也不是徐毅然的私有物一样。
“姐姐,这笔买卖,你不吃亏的。我会先给你他**的证据,至于以后你是否救我,全凭你心情。我若做不到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鞍前马后,你以后也不必管我。所以,不是需要你先付出的。我还没那么自不量力,觉着我能白嫖你。”渠双菲犹豫了一瞬,还是深呼吸一口气,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口:
“姐姐,我无意威胁你,也知道你从不受要挟。甚至我跟你好好说话,你还会听听。但若是我想抓住你的小辫子,你反倒会放弃对我心慈手软。但我说的这件事,不是要挟,只是向你投诚的筹码。”
鹿茁眸子一沉,心底有不少念头闪过,依旧猜不出她到底要说什么。
“姐姐去古寨,不只是旅行吧?那个少年叫赵星源,姐姐还真是不分国界和地域,少数民族也吃得下。”渠双菲等了一会儿,想看她是何样反应,却见鹿茁暗自岿然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掀一下。
愈发佩服她的镇定自若,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我还以为姐姐会矢口否认,果然敢作敢当。你肯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便是徐大哥喜欢我,而徐大哥的私家侦探,比他更加喜欢我。”
鹿茁知道徐毅然找人调查自己,不管监视还是窥探,都是他能干的出来的事。因在他眼里,对女性从来没有尊重可言。既不知道尊重对方隐私,也不懂得给对方私密空间。
“我没什么好否认的,尤其不需要向你否认。讲真,不管是你,还是徐毅然,你们都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只是鹿茁重新审视了她一番,发现她的确有谋略有手段,不像自己想的那般胸大无脑。
“假如你不是我情敌的身份,我还真有几分欣赏你。像你这样目标明确,有野心,又有执行力的姑娘。总比那些没有学历、没有知识,跟个穷鬼丈夫,生四五个孩子,养不起再把女儿送人的强。”
还有那种恋爱脑,这个男人不仅没钱,还没有温柔体贴,她也能为了他倒贴,再一次次堕胎。更是让人鄙夷、唾弃,和瞧不起。
“姐姐,谢谢你对我的认可,我就当你答应了。只不过姐姐有一句话说的不对,我只是你的粉丝,何来情敌一说?你既不喜欢他,更不必在乎,其他人也去提款机那儿取钱。”渠双菲回想起徐毅然的私家侦探,给自己传过来的一打照片,那位少数民族少年,的确美的灵动、不染尘埃。徐毅然当然也是好看的,可到底老了。三十岁的老帮菜,怎么比得上二十岁年轻的肉体。
徐毅然年轻的时候,也鲜嫩多汁过。只不过那时候的美好肉体,是鹿茁享受的,不是她渠双菲罢了。
“姐姐,徐大哥不是想让你跟他同居吗?你不妨答应,回头在他的卧室里安一个摄像头。不过这得是你自己的房子,到时候他带人过去开**party、多p、SM,我都会提前知会你一声,你就开录。”
渠双菲倒是细心周到,毕竟若是徐毅然的房子,鹿茁跑到别人家里安装摄像头,是违法的。除非他们结婚,成了法定夫妻。那样哪个家,就都是自己家了。不过鹿茁还不想为了安装监控合法化,牺牲这么大。
“我承认你的确有几分聪明才干,哪怕我知道他私生活混乱,他也毫不掩饰。但若是想拿到这类证据,让他马失前蹄,也并非易事。”鹿茁计算了一笔成本,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她是没必要跟他硬碰硬的。不然哪怕打赢了,自己也是元气大伤。若是输了,她不愿承担事业遭受重创的风险。
“你的确很有诚意。可你就不怕徐毅然,知道你吃里扒外之后,对你赶尽杀绝吗?我更好奇,假如我不答应跟你做这笔交易,你会把赵星源的事,告诉徐毅然吗?”
“会。若你不愿意接受,这个对你有百利无一害的买卖。我只能想办法自保。多为徐大哥献上我的忠心,他将来跟你分道扬镳,迁怒于我的时候,还能手下留情。”渠双菲没有要挟,只是跟她陈述事实。
“你若将我今日的话,都原封不动的告诉徐大哥。让他知道,我对他的爱都是虚情假意,其实我只爱他的钱。他一定会相信你,加速我的死亡。可我坚信,你不会这么干。”
就像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文人风骨,不会与奸臣同流合污。哪怕劝说他,又不是让他鱼肉百姓,只是尸位素餐,他也做不到。
就像战死沙场的将军,哪怕不让他投降,只让他逃跑、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也不愿意从长计议。
这就是文人和将军的气节,也是鹿茁的气节。
“也许有一天,我会像封建社会的正妻和小妾一样,为了个男人搞雌竞,宅斗的死去活来。但徐毅然,不值得我这样做。这世上又不是男人都死绝了,好男人多的是。”
至于徐毅然被渠双菲,还是渠单菲骗,都是他活该。鹿茁不是以德报怨的圣母,会去提醒一个过河拆桥的人。他被女人骗的很惨,是他应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