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我和同伴们出现在内城豪华的宴会厅中。
我没有想到,在还没有电的世界,有一处地方能在晚上如此富丽堂皇。众人之间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好不自在。
我手里握着这个世界的“酒”,这是一种用专门的魔物制成的酒,香味浓厚,度数也不低。我作为随着科罗拉夫人一同“出征”的家庭成员,和内城各个大臣往来之间,不得不喝了好几杯。
“唔……这个世界的酒精味也一样难闻……”在没人的角落,我阵阵作呕。
好不容易有了空当,我赶紧来到阳台,在这里躲一会儿。
此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西帕蒂娅女士……”海达尔也来到阳台。
我扭过头。“啊,您好。呃……海达尔组长。”
内城的宴会非常严格,叫人得叫出具体的职位说是出于礼貌也行,说是官味重也行。总之,见有人来,我再次恢复应酬的样子,挺直胸膛。
“您放松一些……”海达尔的眼神既敬佩又心疼,“我不是来找您喝酒的。”
“我知道。”
海达尔关上了阳台的门,一时间里面无数盏烛火的光被门隔绝,这里只剩下月光和星光。他穿着暴露,大概是最近男性的某种时尚,腰身都露出来,被称作“辣弟套装”,没想到已经设计出了高级版本,在如此高级的宴会上也能适用。他走过来,和我一起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海达尔:“我……我只是想说,我真的很佩服您这样的女人,年轻有为,长相秀丽……怎样的男人会不倾慕您这样的人呢?”
我转头看着他。我知道我喝酒喝得微醺了,我看他也有些微醺了。
“怎么就年轻有为了?你给我说说?”我笑,“说不出来……罚酒喝。”
海达尔:“我从我姐姐那里听说了您的事。您知道我姐姐吧?就是——”
“海鹰。”我说,“你和她长得很像。”
海达尔点点头。提到姐姐,他好像很高兴。
海达尔:“我姐姐说您是非同一般的商人,深谋远虑,行事果断。就连她,也常常觉得要跟您学习商业技巧呢。”
我:“你姐姐说的是那些营销手段,其它的,我不如她。营销手段……这没什么,吃资本家喂的饭吃多了,自然知道这饭要怎么喂到别人嘴里。”
海达尔轻轻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不知道资本家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懒得解释了。
突然间,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知是懒得顾及任何人,还是早就想找个男人调戏一下,我直接一甩胳膊,往海达尔身上扑过去!
海达尔:“!”
转眼间我的两只手都贴在海达尔脸上,和海达尔相互对视,脸与脸之间靠得好近好近。
我:“你的脸好烫……呵呵~你是男人,又不用应酬,怎么也这么醉?是那些权位高的女人逼你喝酒了?”
海达尔满脸通红,瞳孔里全是我的样子。
“我……呃……我自己爱喝……”
我知道这个家伙有一种贵族的高傲,让我很不爽。于是我故意把自己杯子里剩的酒泼到他身上。
海达尔的衣服脏了。如此精心打扮、华贵非常的一件衣服脏了。
可是海达尔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是看着我。
我:“我问你一个问题?”
海达尔:“……好。”
海达尔眼神飘忽,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要问自己什么问题。他感到自己快要被这个女人拿下了。
我:“……你听好……”
我:“弗立姆,是不是你捅的?”
海达尔整个人立刻僵住。就在这时,我用力推开他,他踉跄了一下,倒在栏杆上。
同时,阳台的门被打开了。逆着光,弗立姆走进来,又把阳台的门关上。
隐约中,我感受到弗立姆隐隐约约带着些杀气。
“嘻嘻~”带着酒气的我信口胡言,“有好戏看喽~”
——
弗立姆走近我。
“……怎么喝了这么多。”他看着我醉熏熏的样子,说,“来的时候我就说,不想喝就让我挡酒……”
海达尔面色极难看地盯着弗立姆靠近我。他喝尽了手中的酒,站在原地,并不打算出去。
我:“我才不要男人帮我挡酒呢~多丢我们女人的面子~”
弗立姆穿得倒是很得体,没有露太多,也不知是因为身上有伤,还是本来就不想。真奇怪,那个高傲的海达尔反倒更爱展示自己的身材。
我趁机扒开弗立姆的衣服。
弗立姆瞬间脸红:“!”
“你看~你看~”我跳着舞,将弗立姆的衣服越扒越开,直到那穷人穿不起的衣服全都被扒到一边,最后露出肉体上一层又一层的绷带。随后,我指着海达尔。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海达尔看着我,似乎有一瞬间在怀疑我是否真的醉了。但是下一秒,他马上把目光转向场上另一个男人。
“呵呵……你就是这样跟崇拜的女人告状的?空口无凭……”
弗立姆冷脸。
“你想要凭证?”弗立姆反问,“不如我**一刀,你再找找凭证?”
我:“咦哟,感觉你变聪明了,小弗~”
弗立姆第一次听我这样叫他,一时间愣在原地。
海达尔皱眉。
“小弗……?”
海达尔整理了一下衣领,那种高傲又出现在他身上。
海达尔:“我不知道一直仰仗自己的母父的人有什么可骄傲,你——呃!”
话还没说完,我一巴掌扇过去。
“你真好意思……你不也是仰仗着自己的舅爷?你有什么资格说。”
海达尔的傲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委屈地看着我。
“我……你……呜……”
“这不就好了,这样才对。摆着傲气给谁看呢……”我摇摇晃晃地靠过去,双手抱住海达尔的脸,又在刚刚打红的一边脸上亲了一下。
“记住哦~我喜欢小狗,不喜欢自以为是的笨蛋。”
海达尔完全呆住了。一个唇印出现在他脸上。此时,海达尔身上也“不整洁”,脸上也“不整洁”,哪里还有一点贵族的样子?
“真讨厌……”我说,“脸上擦了这么多粉,亲起来都不舒服。”
这个世界里,男人更加注重打扮,更别说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不过女人呢,想打扮就打扮,没有任何要求。
弗立姆惊呆了,焦急地拽住我:“回来!”
我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扇在弗立姆脸上。
“啪!”
“关你啥事啊?我刚刚跟他说的你没听到吗?跪下——你给我跪下!”
弗立姆“呜呜呜”地坐了下来,然后调整成跪着的姿势。
“你有伤,我不跟你计较……这样就好……”
我弯下腰来,在弗立姆额头上也亲了一下。
“真爽……”我心想,“我们大女人就应该这样。延年益寿啊,延年益寿。”
忽然间,我腰肢软下来,向下倒去。
弗立姆和海达尔一同反应过来,冲过来接住我。
就在这个时候,德帕推开了阳台的门。
“西帕,你在哪儿呢?不会喝多了吧……啊!”
眼前的一幕使得德帕在这样的场合也惊叫出来。
德帕捂住眼睛:“这这这这这这——成成何体统!弗立姆你把衣服穿上!海达尔组长你也把脸上擦干净快点快点!”
后面跟着的凯瑟琳慢一步走进来,也看到了这一幕。
凯瑟琳:“哦?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转眼就转身往回走。
德帕一把拽住凯瑟琳:“你给我过来!不许留我一个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