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三人被孩子围在一起,距离挨得极近。
楚屿白原本平缓的目光微微一沉,脸上浮现出一抹吃味的神色。
楚屿白却没有立刻上前,只是站在远处看着。
林献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见站在原地楚屿白。
一见他的脸色,林献音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这小子又在吃飞醋呢!
嘴角无奈地扬起一抹笑容,站起身,林献音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一包点心。
一边弯腰分发给孩子们,一边轻声道:“这些是不远处那位楚公子特地为你们买的,快拿去吃吧。”
进来几日楚屿白常常陪着林献音有空就来书堂跑一趟,所以孩子们此时自然之道林献音口中的“楚公子”究竟指的是灰。
欢呼着接过点心,孩子们连忙跑来围着楚屿白叽叽喳喳地道谢。
楚屿白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走到林献音身边,低声问:“什么时候学会用我当借口了?”
林献音掩唇轻笑:“你不是喜欢这些孩子吗?怎么,舍不得你那些零嘴?”
楚屿白挑了挑眉,伸手揽住她的腰:“我更舍不得的是你。”
见他在孩子面前没大没小,林献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接着弯腰看着满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和楚屿白的孩子们,笑着转移话题:“好了,快回去上课吧,我们今天还有其他事要处理,要先离开了。”
闻言,孩子们只能依依不舍地同两人告别。
两人并肩离开学堂,留下孩子们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院子。
自成亲以来,楚屿白与林献音的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将军府。楚屿白虽为林献音购置了一座府邸,但两人都不常去住,一直空在那里,只当个 休闲度假的去所。
楚屿白虽然不在乎,但也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设计建造的宅子就这么荒废了。
所以这心里始终藏着一份心意——只待时机成熟,把那个宅子再度利用起来,让林献音能和他一同体验这份属于他们的小世界。
而眼下,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一日清晨,楚屿白趁着林忠练剑回府之际,特意走进书房,轻声问道:“岳父大人,我能否冒昧问您一个问题?”
林忠停下整理兵书的动作,抬头望向楚屿白,笑意藏在眼角:“屿白,有话尽管说,何须如此谨慎?”
楚屿白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微微躬身:“我算算时间总觉得献音的生辰快到了吧?我想为她准备些特别的东西,但不知具体是哪日。”
林忠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地笑了:“看来你还真是用了心,献音的生辰确实快到了,便是后天。她从小便不在意这些,总觉得麻烦,可若有人为她操心,想必会十分欢喜。”
楚屿白点点头,心里迅速盘算起来:“岳父大人,能否再告诉我一些献音儿时的喜好,或者她是否有未曾提起的心愿?我希望这次的生辰能让她铭记于心。”
林忠沉吟片刻,语气里带了几分回忆:“她小时候最喜欢热闹。说起来,她在现代生活时,可能接触了许多新奇的东西,也许……”
说着,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屿白一眼,“你那现代人的手法,更能让她惊喜。”
楚屿白听罢,微微挑眉,嘴角扬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说完,楚屿白就迫不期待地转身向着府外跑去。
林忠留在原地,见着楚屿白迫切的身影,不由欣慰地点点头。
他的女儿这次是真的给自己选了一个好夫婿啊!
整整一天,楚屿白都忙着布置府邸。
先是派府中管事到市场挑选合适的装饰,又是悄悄让人定制了许多精致的花灯和现代风格的小摆件,楚屿白接连几天,整个白天都泡在了新府邸里。
林献音总感觉最近一连几天几乎都没怎么楚屿白,心中纳闷。
问起父亲和兄长两人都和楚屿白是沆瀣一气的一问三不知,就是平日里最知心的阿娜丽此时也故作神秘。
林献音百思不得其解。
三日后。
中午时分,林忠派人送来长寿面。
林献音原本在书房里伏案处理公务,看到下人端着面碗进来,才恍然记起什么,轻轻皱眉:“今日是……”
“是你的生辰,献音。”林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走进房内,满脸温和,“虽然你一向不在意,但为父还是记得清楚。”
林献音站起身,接过碗,嘴角浮现一丝淡笑:“多谢父亲挂念。”
林献鸣和阿娜丽也跟在林忠身后走了进来,将手里各自为林献音准备的生辰贺礼送上后,有祝福她生日快乐。
林献音一一接过谢下。
抬起头,她目光环顾面前站着的三人,总觉的少了点什么。
就在此时,楚屿白推门而入。
林献音这时才恍然大悟,这几天楚屿白鲜少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都快把他忘了!
楚屿白神色飞扬,嘴角带着按耐不住的喜意:“献音,既然岳父兄长他们都给你过完了生日,那今天剩下的时间你能留给我吗?随我走一趟吧。”
林献音抬头看向他,眼里略带疑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楚屿白语气轻松,眸中却藏着掩不住的期待。
天色渐暗,街上点点灯火初燃。
楚屿白牵着林献音的手,一路步入那座安静的府邸。
刚一进门,林献音便愣住了。
两旁的长路被无数花灯点亮,每一盏灯都雕刻着精致的纹饰,或是山水画卷,或是人物剪影。
灯光延绵,似是照亮了整个夜色。
林献音驻足片刻,低声感慨:“这些都是你准备的?我好久未见如此繁华的景象了。很费心吧”
楚屿白微微一笑,握紧了她的手:“这只是开始,继续往前走。”
林献音闻言,心中也不由浮现出几分期待,顺着楚屿白的带领向着宅邸深处走去。
两人沿着灯路一路走向了主院。
亭台水榭间,熟悉又陌生的风景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