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警察离开后,楚屿白关上门。
他回头看向林献音,目光里带着几分疑惑:“警察竟然会找上门来,怎么会这样?”
林献音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冷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将军府的夜色被战斗撕裂成碎片。尖锐的刀剑交鸣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四周。
袁枚领着一队士兵,紧追刺客的残兵不放。
他的盔甲上溅满了血迹,脸上冷汗混着尘土,眼神锐利如鹰。
他大喊道:“拦住他们!一个都别让跑了!”
两侧巷道口火光摇曳,将刺客的身影映在墙壁上。
余下的刺客已经意识到无路可逃,竟然开始疯狂反扑,招招狠辣,带着绝命之志。
袁枚挡开一个劈向自己脖颈的刀锋,反手一剑刺入对方的胸口,血箭喷涌而出。
即便如此,倒下的刺客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
他心中警觉——这帮人来此,似乎并非只为了刺杀,更像是有一场更深的图谋。
他厉声喊道:“分组追击,其他人和我包围前头那两人!”
士兵们迅速行动,将几名刺客围得水泄不通。
眼见大势已去,一名刺客狠狠咬住后槽牙,竟试图自尽。
袁枚早有准备,冲过去一掌将对方击倒,迅速钳住其下颌,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下巴脱臼,想咬毒自尽也无法如愿。
另一人见状大惊,想趁机逃跑,却被士兵擒住,长刀抵住脖颈,动弹不得。
“带走!”袁枚喘着粗气,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俘虏,又补充道,“看紧了他们,断了念头才省事。”
士兵们将俘虏押解离开,他站在血泊中,双目紧锁,看着远处渐隐的硝烟。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林献音那边恐怕情况更糟。
当袁枚赶到林献音之前所在的小院时,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刺客和士兵的尸体,每个人都死得极为惨烈,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
院中的一口大缸旁,还残留着拖曳的血迹。
袁枚的心猛然一沉,快步上前检查。
“她不在。”
袁枚扫视周围,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端倪。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血迹。
按照血迹的朝向轨迹判断,受伤的人是林献音无疑。
但她究竟去了哪里?
他拉住一个尚有一丝气息的士兵,沉声问道:“谁干的?林献音呢?”
士兵嘴唇蠕动了一下,终是没能发出声音,便头一歪,彻底断气。
袁枚站起身,冷峻的面孔上闪过一丝压抑的怒意。
他走到那口大缸旁,伸手摸了摸缸沿,发现缸中有一股奇怪的气息。
他低头看去,缸底残存的水有些混浊,上面还飘着些许血丝。
“缸……”袁枚喃喃,忽然抬头看向门外。
他喊来一名士兵,厉声道:“这里的水缸可有人动过?”
士兵面露难色:“大人,这缸……没有人动过。”
袁枚沉默了一瞬,挥手示意其他人搜查。
他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
莫非,林献音是借着这水缸再度穿越到了仙界?
可是那林献音现在正在指挥别人修建的仙缸,又是怎么回事?
袁枚背过身去,心中满腹疑团。
一番搜寻无果后,袁枚只得无奈地带着众下属离开。
却没料到,在他的脚步刚一踏出院子的一瞬间,院中突然出现几个人影将大缸瞬间带走。
那口缸被一队太子死士悄无声息地运往城外。
领头的人表情严肃,低声吩咐道:“那个林献音突然消失在这口水缸里,可见这个水缸不简单,我们一定要将其送回营地,给太子定夺。”
正当几人点头准备继续前进时,队伍中忽然有人冷冷地笑了一声:“送到营地?我看不必了。”
领头的死士猛然转身,然而为时已晚。
隐藏在队伍中的三名死士突然动手,迅速割断了其余人的喉咙。
鲜血喷溅而出,惨叫声未及响起便戛然而止。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刺鼻的血腥味。
其中一人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淡淡地说道:“多余的事情还是省了吧,送到那间茅屋就行。”
另两人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将缸重新搬上车,朝着城外山中的一处破旧茅屋行去。
茅屋的木门嘎吱作响,地面因潮湿而长满苔藓,透着一股**的气息。
他们将缸放在屋内的正中央,为了避免任何意外,还在缸的外壁上涂抹了一层带有**气味的胶状物。
“看守好了,不许任何人靠近。”
带头的死士冷声命令,随后便推门离开。
屋内只剩下冷冷的月光,从破烂的窗棂洒进来,映得那口缸越发诡异。
夜已深,月光冷冷洒在将军府的砖瓦上。
袁枚带着肃杀的气息,领着士兵回到军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士兵们的甲胄上斑斑血迹尚未干涸。
袁枚站定在营帐外,侧头对一名副官说道:“留下两队人马,妥善处理将军府的尸体。别吓着百姓。”
副官点头领命,带着一队士兵迅速离去。
袁枚掀开营帐帘子,大步走进帐中。
他的目光锐利,扫过刚被押回来的两个俘虏。
这两人衣衫凌乱,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脸上沾满了尘土与血迹。
一个俘虏满脸惊恐,垂着头,瑟瑟发抖;另一个则神情倨傲,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现状毫不在意。
袁枚冷冷一笑,目光落在那名倨傲的俘虏身上:“嘴里**毒药,还真是死士的风范。”
他挥了挥手,“先来问另一个。”
士兵一脚踹在惊恐俘虏的膝盖窝,那人被迫跪在地上,抬头时眼里满是绝望。
袁枚慢慢蹲下,声音低沉却带着压迫感:“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林将军?”
“我……”那人双唇发抖,想要说话,却瞥了一眼旁边的同伴,似乎在犹豫。
袁枚并未催促,而是拔出随身佩剑,在那人的脖颈上轻轻比划了一下,冰冷的剑锋让对方浑身一颤。
他淡淡地说:“说了,也许你能活;不说,活得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