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屿白这次的伤并不严重,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只在家里休养了两三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司臣已经被警局收缴,楚屿白公司的内鬼也已经被揪出,林献音的身份也有了着落,仔细算下来,现代的事情两人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也琢磨着回到大楚看看。
于是在楚屿白将公司的事情向周津再交代几句之后,便和林献音一同回到了大楚。
两人刚从林献音的卧房走出,就听到了不远处的院落里的传来兵刃交击的声音。
难道是敌袭?!
林献音和楚屿白两人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飞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到了声音源头的地方一看,原来只是林忠和林献鸣这对父子正在比武。
林献音见状送了一口,低声偷偷和楚屿白说道:“原来是他们两人在这里比划,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楚屿白闻言也不由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自从经历之前司臣**式的袭击,现在两人都多少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
“你们回来了?”
两人赶来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院中武艺高强且耳聪目明的两人。
林忠先放下了手中的木刀,朝着林献音问道:“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林献音便将这几天和楚屿白的遭遇告诉了林忠父子二人。
听完后,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无他,楚屿白所在的那个世界对他们而言太过遥远也太过神秘,现在即便是林献音口中的有些现代词汇,他们两人其实也听不太懂。
总归,两人能够理解到的,就是林献音和楚屿白遇险,楚屿白拼命护住了林献音这件事。
林献音看两人不说话,好奇地出声问道:“阿兄,父亲,你们怎么了?”
却见紧接着,林忠给林献鸣使了一个眼色。
林献鸣瞬间会意,微微张口,却不是回答林献音的话,而是向楚屿白问去:“所以阿音是因为你的仇人,才险些受伤的?”
这是什么话?怎么能说是因为楚屿白的原因才导致自己险些受伤呢?而且自己明明现在也好好的,从来也没有受伤啊?
还不等楚屿白回答,林献音就先急了。
“阿兄——”她启唇想要替楚屿白辩解,却被一旁沉默的男人拦了下来。
只听楚屿白缓缓说道:“林伯父,献鸣,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算准敌人会想和我同归于尽,确实是我连累了献音。”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林献鸣和林忠心中暗暗满意。
但林献鸣仍然说道:“这次阿音没受伤,勉强算你过了,至于以后……你能不能保护着阿音,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实力吧!”
说完,林献鸣不等别人反应,提起手里的木剑就向楚屿白冲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献音,她心中一惊,连忙想要上去替楚屿白拦下来,却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林忠扶住了肩膀。
父亲?
林献音侧过头,有眼神表达她的疑问。
林忠摇了摇头,低声和她说道:“献鸣这小子有分寸。”
“可是……”林献音又扭头回去,看向楚屿白那边的情况。
楚屿白的反应还不算太迟钝,勉强躲过了林献鸣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却又被他接下来势如破竹的几个连招逼的连连后退。
很快楚屿白整个人几乎被林献鸣逼到了院落的一角。
“屿白他……”林献音欲言又止。
林忠见林献音一脸担心,索性岔开话题说道:“这么久一家人没有团聚了,你不想和为父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吗?”
边说,林忠边将林献音推到院子另一边的石桌旁。
自己的父亲都这么说了,林献音只得无奈顺从离开。
这边楚屿白在被林献鸣逼到角落以后,也没有打算坐以待毙。
目光扫向林献鸣身侧,刚才林忠的放下的木刀,楚屿白步伐移动,在林献鸣下一击到来之际,猛地拿起木刀格挡了过去。
“哦?”林献鸣见楚屿白抵住了自己的攻击,不由哑然地挑挑眉,笑着说道:“原来你不是只会逃跑啊,还会反抗?”
楚屿白默不作声,只是奋力地抵挡着林献鸣越来越猛烈地进攻。
一下、两下、三下……
虽然楚屿白在现代也学过拳击和击剑之类的课程,但到底不是林献鸣和林献音这些需要在战场拼杀的实战派,所以即使勉强躲过了林献鸣的几个招式,最终还是可惜落败。
见手中的木刀被林献鸣打掉之后,楚屿白无奈地站在原地苦笑道:“我输了。”
林献鸣停下手,收起自己手里的木剑,却没有了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反而宽慰楚屿白似的说道:“照常人的标准来说,你的身手还可以,精神可嘉。”
说完,林献鸣的目光朝着一旁正在和林献音喝茶的林忠望去,扬声道:“父亲,刚才的您都看到了?”
林忠闻言,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点点头。
“你们这是?”林献音目瞪口呆地在林献鸣和林忠之间来回看看。
楚屿白这时也跟在林献鸣身后来到林忠和林献音所在的石桌旁。
林忠见此,解释道:“为父只是想看看你选的这个男人有没有能力像之前说的,保护好你,所以让献鸣借这个机会去试试他的武艺怎么样。”
“那……”林献音和楚屿白下意识对视一眼。
刚才楚屿白的表现说不上好,可以说是被林献鸣打得连连败退也不为过,恐怕不能得到林忠和林献鸣的满意。
就在两人心中惴惴不安的时候,却听林献鸣语气轻松地说道:“父亲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总之,你这个妹夫,我承认了。”
说完,他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下,抬起手掌拍了拍楚屿白的肩膀,道:“你虽然武艺不怎么样,但是坚持不懈的精神却是我们习武之人必不可少的要求,而且我们阿音自己的武力本来就是世间少有,你们夫妻二人也不用每个人都会习武。你就负责放个花瓶让她开心也好。”
随着林献鸣说话,林忠在一旁也点点头,像是认可他说的话。
花瓶。
此言一出,林献音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早已学会在网上冲浪的她自然知道花瓶这个词背后的含义。
虽然知道兄长只是无心之言,但她还是担心楚屿白会介意他说的话。
下意识抬眸看去,林献音却只看见楚屿白对自己温和安抚的微笑。
“能够得到林伯父和献鸣的认可就好。”他不在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