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缓缓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许愿。
也没有过多的话语,甩手丢过来了一张水晶卡。
卡片上面显示的数字是……三万一千零二十一块灵晶。
“姑娘,狗哥他……还好吗?”
许愿忍不住问了一句。
上次的时候,他看到孙废狗的来信,只顾着高兴了。
可是这一次,他明显的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是一种直觉。
那准备转身离开的女子,脚步微微一顿,回头冷冷的扫了一眼许愿。
“若我告诉你他不好,你能做什么?”
“以你开渠境的修为去送死吗?”
“等你足够强大的那天,再来问这话吧。”
“还有,许愿,好好活下去,不然……”
“你对不住他的付出!”
冰冷的声音响起。
话音落下的同时,这女子的身影也同时消失不见。
“姑娘……姑娘!”
“我狗哥他怎么了!”
许愿神色一变,慌忙追了过去。
但……
那女子不知施展了什么身法,眨眼间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许愿默默的看了看手中的卡片,有零有整。
“狗哥……”
“不对,狗哥肯定出事了!”
许愿心中焦急,但……
此刻他根本连孙废狗在哪儿都不知道。
“青羊,你能追踪到那女子不?”
许愿喊了一声。
青羊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夜色中,默默的看了一眼那女子离开的方向。
“爷,她不是青羊郡的人,我……追踪不到。”
青羊有些无奈的道。
它目前的状态,顶多也就是能在青羊郡的地盘上化灵显形而已。
“变强……只有变强!”
看着远处,许愿不由的攥紧的拳头。
那女子说了,等他足够强的那天,再去问这话!
也就是说,至少此刻,狗爷还活着!
“狗哥,等我!”
许愿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身回到了问心院。
这段时间,他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开渠七境!
许愿坐在山崖边,灵力运转。
胸口处,一株血色的异草,随着灵力运转若隐若现,含苞待放。
突兀的,李耕农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被人种了夺灵种?”
许愿回头看了一眼李耕农,无奈的一笑。
“院长。”
“谁种的?”
李耕农冷冷的看着许愿,问了一句。
这一刻,许愿能清晰的感到李耕农身上散发出的杀意。
许愿笑了笑,并未回答李耕农。
“我问,谁干的!”
李耕农的声音,冰冷至极。
“院长,我和我师父已经欠你和问心院够多了。”
“别再让我欠了,求你。”
许愿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回道。
李耕农一愣,死死的盯着许愿沉默了良久。
最终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他明白了,许愿既然这么说,那就意味着……
给许愿种下夺灵种的那个人,就算是煅魂九境的他也惹不起。
一如当年的叶知秋。
当年他只是在叶知秋被抽了根骨之后,替叶知秋说了两句话。
那位大人物,翻手间便直接毁掉了问心院。
“好好修炼,夺灵种并非无解。”
“这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总能找到解决之法。”
“而且,只要你足够强大,先杀了那给你种下夺灵种的人!自然,夺灵种就不是问题了。”
李耕农重重的拍了拍许愿的肩膀道。
“嗯,我知道了院长!”
许愿严肃的点了点头。
李耕农跟他想一块儿去了,杀了那个想要夺他根骨的人!
便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之法!
“来,坐稳。”
“我将我这几部功法今晚传与你。”
“免得万一哪天我死了,问心院连一点传承都没了。”
说着,李耕农直接一指点在了许愿的眉心。
“这些功法,都是代代相传的,没有留书籍,书籍上也记载不了。”
“小子,闭上眼睛,好好感悟!”
李耕农沉声道。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山崖上,道道星辉落下,不断的渗入南宫星月的身体。
打坐的南宫星月,似乎融入了黑夜。
……
丰城外。
一只体型足有一个成年人之高都是三尾银狐,缓缓而来。
柔顺的毛发,如绸缎一般,身躯微微抖动,银色的波浪翻涌。
在这三尾银狐背上,端坐着一名气质不凡的少女。
少女时不时从腰间那精致的小荷包里面掏出一粒粒上品丹丸,丢进这三尾银狐的嘴中。
三尾银狐身后,一名跛脚中年不远不近的跟着。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不知道丰城的规矩吗?夜晚城门不开!”
“等明天早上了再过来!”
几名城门口的守卫,冷声呵斥道。
三尾银狐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些人,张嘴一道寒气喷出。
当场,这些守卫化成了一座座冰雕。
“刘异!”
“你好大的狗胆,我们小姐亲临,还不出来迎接!”
跛脚中年冷呵了一声。
这声音,直接在整个丰城的上空炸响。
城楼上的几个守卫眼看情况不对,慌忙就启动了丰城的防护大阵。
只是……
被这跛脚中年一声冷呵,大阵直接震碎!
不多时,刘异怒气冲冲的带人来到了城门口。
“不想活了吗?”
“何人胆敢在我丰城闹事!”
刘异怒斥道。
那跛脚中年,甩手间,一枚令牌飞出,落在了刘异手中。
“哼,我不管你是谁……”
刘异冷哼了一声,还想端点架子。
可当他看清那令牌上的字迹的瞬息,惶恐的急忙跪伏在了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小……小人有眼无珠,小人瞎了狗眼,不知小姐亲临。”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啊!”
刘异惊恐的喊道。
那令牌之上,只有一个字……齐!
整个帝国,四大王座之一!
跛脚中年一招手,默默的收起了令牌,退至一旁,不再说话。
银狐背上,少女跳了下来,缓步走到了刘异跟前。
蹲下身子,脸上挂着天真可爱的笑容,认真的看了看刘异。
“你就是刘异呀。”
“听说你将一块本应该给问心院的进入古战场的通行牌,给毁了?”
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
刘异身体如筛糠一般,惊恐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这少女。
“小……小姐跟许愿……认识?”
噗!……
话音未落,一道刀芒之间贯穿了刘异的左肩,血水飞溅。
“刘郡守,你有资格问小姐问题吗?”
“念你初犯,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小姐问什么,你答什么,但凡再多嘴,你这人头就不用留在脖子上了。”
那跛脚中年,冰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