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铳营五组炮弹打过去,瞬间将后方军阵打的残破不堪。
就连前方的军阵,听到这巨大的动静,都彻底乱了套。
骑兵正在来回跑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不断的在军阵后方亮起来的火光,传来的巨大炸响,简直就如同一道道天雷一般,无情的收割着后方将士的性命。
不管是精锐还是杂兵,都一视同仁。挨上炮弹,不死也得残。
“不好啦!姚将军和胡副将他们都死啦!”
“什么?将军和副将都死了?”
“是啊!帅账都被打烂啦!”
“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们后方起码已经死了四五千人了!”
“重步卒呢?快点,往后面顶上去!”
“所有骑兵都不要乱,不要乱啊!”
……
军中一片大乱。
上次李木在军阵中大喊熊文敬已死是谣传,可现在姚守信还未开打就死了,则是货真价实。
姚守信确实死了,一片副将也都死了,许多人亲眼所见。
随着后方的士兵不断的往前逃窜,恐惧也随之蔓延而来。
“他们能招来天雷,天雷啊!”
“不,那不是天雷,那是恶鬼!那炸响就是恶鬼的咆哮!”
“都别乱,快稳住!”
……
有的小将领竭力稳住阵脚,可压根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时候,处在前方的枪阵和重步卒方阵,见后方乱了,却不知道为何乱成这样。
只见数不清的人,在混乱当中拼命往前跑。
一群接一群的士兵挤在一团,不断的发生着踩踏事件。
喊逃命的,喊救命的,此起彼伏。
“重步卒,往后压过去,快!”
“骑兵迅速散开,断掉后方的敌军!”
“那不是敌军,那是鬼啊,快逃哇!”
“他**!稳住啊!”
……
有两个营的重步卒往后压了上去,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什么重步卒,跟木板没什么区别。
这时候,秦子安的战线,已经往前推了快二里路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分两百人补刀,其余的人,给老子继续打啊!哈哈哈!”
秦子安打嗨了。
以前他觉得打仗危险又无聊,但是现在,他感受不到危险,只有来自血液当中的沸腾。
五万人所组成的严密方阵,在火炮集群的轰杀之下,不足半刻钟便乱如一锅粥。
而他们已是闻风丧胆,却不敢靠近后方半步。
来自心底深处的豪迈感,油然而生。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应当杀敌,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而现在,就是他秦子安建功立业的起点!
此战之后,他必定扬名立万。
以前靠兄弟横行霸道,现在靠火炮大杀四方。
怎么想怎么觉得爽。
“将军,有重步卒压过来了。”
“重步卒?来来来,让我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秦子安立马调整炮口的方向,再令旁边两门火炮一同瞄准重步卒。
点火,发射。
“轰!!”
一声巨响,重步卒组成的方阵当中,顷刻间犁出一条道出来。
佩戴重甲的步卒,就如同纸糊的一般,死伤一大片。
又是两声炮响,重步卒方阵上又被开了两道硕大的口子。
没等秦子安打第二炮,重步卒方阵就彻底溃散了。
有的甚至连武器都不要,扔下武器拔腿扭头就跑。
这他**压上去?这他**压上去送死才对!
他们清一色的重甲,却连半点防御力都没有。
几声炮响之下,他们就只能看到身旁的袍泽要么瞬间四分五裂,要么瞬间被打成筛子。
几百个重步卒,就这么死了。
“将军,右侧有骑兵在逃散!”一人飞速跑来,急声说道。
“朝着我们来了?”秦子安赶紧问道。
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他就怕数量庞大的骑兵冲脸。
“没有,他们军阵混乱,是要逃跑!”士兵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
秦子安闻言,松了一口气。
“右侧的火炮移动过去,调整方向,截断骑兵的退路。不要用大炮弹,用群孙弹打。”秦子安下令道。
“是!”
右侧几门火炮立马变换位置,照着骑兵逃窜的方向轰了一轮。
那些跑在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都被小弹丸射成了筛子,死伤一大片。
跟在后面的骑兵见状,吓得再也不敢往前逃窜,连连掉头往后逃窜。
从第一炮响起到现在,快两刻钟过去了。
神铳营每一门火炮都发**将近十组炮弹,一共打死打伤敌军七八千人,更是打的五万人的军阵直接溃不成军。
剩余的人慌不择路,但是又不敢往后逃窜,只能往姚关的方向跑。
而神铳营,正在快速往前推进,一边追一边打。
只要将他们赶到两条山脉中间,剩下的几万人,就等于是瓮中之鳖。
至于那些零零散散逃窜的士兵,秦子安也不会去管。
他的目标是将敌军压到姚关下。
炮火如同赶鸭子一般,将大量的敌军往姚关的方向驱赶。
骑兵无法突围,重步卒如同泥人,再加上主将几乎死绝。这几万大军,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这时候,赵错和黑夫都能看见前方的火炮爆发出的耀眼光点。
一大片溃军正朝着山脉中间逃窜而来,转眼之间,已经有速度比较快的轻骑兵越过了两人组成的伏击线。
不过,他们都没动手,因为时机还不成熟。
随着溃军不断进入山脉中间,火炮也在持续推进。
十五门火炮,在山口外面编织而成的火力网,将两万余溃军彻彻底底赶入山脉中间地带。
这时候,火炮不再前进,开火的频率也减缓了下来。
秦子安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仅仅三百个人,十五门神铳车炮,一举击溃了五万大军组成的军阵。
而接下来,主要任务只需要交给赵错和黑夫就行了。
赵错和黑夫见时机成熟,立马从两侧山脉杀向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