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梁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刚刚落到城墙上,随手便砍杀了七八名敌军。
一大股敌军迎了上来,只见程梁横向持巨斧,往前狂奔。
他以一人之力,硬挡七八人。那七八人压根无法阻挡程梁,只能双手并用,甚至抽不出手来反击。
程梁铆足全力往前推进,后面又有四五个人迎了上来,十几个人挤作一团。
只见程梁奋力一推,一片人就这么被程梁推倒。
程梁扬起巨斧朝前劈砍,倒在地上的一人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被巨斧劈碎了脑袋。
见旁边有人爬起,程梁一脚扫过去,正中那人胸口,踹的那人直接飞下了城墙。
程梁举起巨斧,接连劈砍。
那些手持阔刀的敌军,连人带刀,统统被巨斧劈砍成两半。
这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落地。
由于热气球不好控制方向,导致落点并不固定。
落在城墙上的只有三四百人,统统在第一时间就与敌军交战在一起。
大部分人,有的落到了瓮城中,有的落到了瓮城的城墙上。
瓮城上的守军见有人落在瓮城中,纷纷朝着瓮城内放箭。
但很快,守在瓮城上的弓箭手,也遭受到了白马军的攻击。
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程梁所带领的三百多重步卒营,就在西城墙上站稳了脚跟,打下了一大片阵地。
程梁一声令下,城墙上的白马军立马向两面推开,扩展阵地的同时,去支援瓮城的白马军。
那些落在瓮城里面的白马军,趁着友军在城墙上作战,纷纷找楼道上城墙,尽快参加战斗。
重步卒营已经很久没参加过战斗,每次听着战友炫耀战绩,一个个都馋的不行。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登场的机会,重步卒营简直如狼似虎。
不到两炷香的时间,重步卒营斩杀近四千燕军,将剩余的敌军打的丢盔弃甲,占领了三座瓮城和外城墙。
神铳营安稳落地,迅速在城墙上架好火炮。
程梁只留下重步卒保护神铳营,其余的人继续往程梁两侧扩散,他要借着白马军的士气,进一步扩大在城墙上的地盘。
如若能将整面西城墙占下来,那么城里面不管打的如何,白马军都将拿下白玉京。
就算其他军部败下阵来,重步卒营与神铳营联起手来,守住一整面城墙,没有半点压力。
此时,吴奉先正带着几百亲兵奔赴西城墙。
可这时候,迎面而来一支溃军。
“陛下,陛下!西城墙已经陷落!”
吴奉先估算了一下,从白马军飞上城头到现在,不过两炷香的时间而已。
西城墙这就落败了?
按照吴奉先的脾气,这守将带着上千残兵溃逃,他第一时间就要宰了这个将领。
不过现在吴奉先并没有这么做。
这才开打,就丢掉了一面城墙,燕军的士气将很难提振起来。
阵前斩杀将领,是兵家大忌。
丢了西城墙,就意味着白马军彻底占据了优势。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战斗力。
吴奉先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这时候还有很多天灯在降落。
看样子白马军绝大部分人,都要降落在城内。
现在想去夺回西城墙,怕是来不及了。
如果能将城内的白马军击溃,吴奉先方能有一丝胜算。
“传令孙策,留一部分人守城墙,其余的人进城作战!你们跟朕来!”
吴奉先说完,立马掉头赶往皇城的方向。
当吴奉先穿过天街,路过皇城正门的时候,前方出现白马军。
那些白马军从四面八方涌出,迅速集结。
光是看那集结的速度,吴奉先就能判断出对方的战斗力。
如此精锐,怕连那炎国压箱底的军队玄甲军,也不是对手。
当吴奉先看到那领头的人的时候,心中涌出一阵无名火。
那人身着一套锁子甲,头盔中那双年轻的眸子深邃而又锋利。
那人正是李木。
李木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吴奉先身上。
此人身着一身金丝镶边的白袍,手握一柄长剑。
那人相貌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眉宇之间有一股隐隐的阴柔之气。
此等俊美的青年,李木见所未见。
“吴贼?”李木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李贼!”吴奉先一抖长剑,如皓月一般的双眸,露出凌冽的杀机。
双方都没见过面,但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如果吴奉先不知道白马军的领头羊是李木的话,那他就认为此人是李二铁。
好一个李行舟,果真是年轻有为!
曾经他从来没放在心上的岭南道,竟然出了这等让他头疼的人物。
李木也很惊讶,他还以为吴奉先是个四十岁的油腻男人,却没想到对方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此人短短数月内,就吞并大炎半壁江山。不可谓不厉害。
只不过后来碰上了李木,屡屡吃亏,导致他实力大减。
“吴贼,你若是束手就擒,我白马军向来优待俘虏,可饶你不死。否则……”
李木话没说完,吴奉先竟然拔地而起。
“杀!”
剑气如虹,直冲李木。
李木手执窄刀,一步跨出,迎向吴奉先。
双方军队同时举着武器,朝着对方冲杀而去。
这场遭遇战,燕军人数众多,约有两千多人。而白马军仅仅只有三百来人。
双方冲撞在一起,战线瞬间拉开。
眼看着白马军没有往前推进一步,而燕军在吴奉先的带领之下气势如虹。
然而,白马军在展开战斗之后,迅速组成以十人为一组的战斗阵型,每一队人各自形成犄角之势,将战线进一步拉大。
燕军虽然打的很猛,但却毫无章法。
在白马军不断收缩又拓展的战法之下,燕军整体上看士气如虹,貌似处于优势。
可实际上这两千多士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白马军蚕食。
这是重步卒的打法,如果赵错在这里的话,早就带着人把敌军冲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