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世子妃马甲快藏不住了! 179.第179章 我帮你们捋捋案情叭

第179章 我帮你们捋捋案情叭

“当时整个江南道水域都风声鹤唳。”李州牧回忆往昔,仍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黄金失窃一事,很多人都被牵连其中。”

“但那八十万两黄金到最后,愣是没能寻回。各大码头渡口均未瞧见失窃船只踪影。”

“此事就这样慢慢沉寂下去。”

李州牧说至此不由唏嘘叹息,“当时正与前朝余孽胶着打仗的紧要关头,这八十万两黄金原本朝廷是想收缴上来充当军资用的!”

“就这般不翼而飞。”李州牧又摇摇头,逐渐压低声音道,“当年因为此事,连江湖都被牵连。”

“朝廷痛定思痛,觉得这八十万两黄金极有可能是被什么神通广大的江湖人劫走。“

“于是对江湖一番大清洗,总之……这场黄金大案,引发朝堂与江湖接连震荡不已。”

“那其后这八十万两黄金就再无出现过?”

“何止啊,包括劫走八十万两黄金的劫匪,至今都未能抓获。”李岩同摇头叹息。

“当时朝廷紧急召集全国金匠银匠,明令禁止不准帮忙熔金销赃,否则全家抄斩的。就这,还有部分人会铤而走险。”

“大人您知道的,如今我朝金银匠人都需逐一登记入册方能经营,管理相当严格。但在二十年前却乱象不止,所以这八十万两黄金有没有被人熔了再炼早已花光,谁也不得而知。”

“这样啊,多谢李大人告知此事。”玉琳琅点点头,真心实意道了谢。

随即看向萎顿在地的两名毒人,“我想,我应该搞清楚这戏班的真正出身了。”

李岩同愣住,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老马二人。

小个子男老马,众人早已熟悉。

但他身旁那位身形精瘦矮小的男子,所有人都对其没什么印象。

明明同为戏班中人,这人仿佛就跟透明人似的,好像完全没在人前出现过。

“祝班主,别在那装睡了,过来一起聊聊吧。”玉琳琅微笑看向靠在一侧岩石的祝家班班主,十分不客气地嘲笑,“正常人睡眠呼吸可不像你这样。”

“祝班主该不会想在一众江湖高手面前佯装睡觉吧?”

“继续装也没事。”玉琳琅从编织袋内翻出一包针,缓缓抽出其中一根,“本官可以帮你迅速清醒过来。”

祝班主悄无声息睁开眼,慢慢坐起身,半晌才慢吞吞爬起,朝玉琳琅等人拱了拱手,“不知大人想跟我聊什么。”

玉琳琅笑了笑,“如今闲着也闲着,不如我给大家捋一捋案情可好?”

“整个故事得从二十年前那场黄金打劫案说起。”

众人一脸迷茫看向她,玉琳琅冲大家招招手,“来来,大家坐成一个圈。”

她还从编织袋里取出三包瓜子两包花生米,兴致极好分发给吃瓜群众,“先前提供给黄老爷的两箱食物基本都是干肉面饼,如今身边只剩些糕点零嘴,大家将就吃吧。”

玉老太太一听有瓜子花生,那是腰不酸腿不疼手里红果子也不香了,赶紧让孙女玉翩翩把她搀扶上前听故事。

众人围了内外两圈,把戏班一众人都堵在里面。

玉琳琅看向闷不吭声的祝班主,“班主,你们这个戏班的前身,是水匪吧。”

李州牧玉刺史一脸吃惊之色,双双瞪向面色冷沉的祝班主。

这位班主其貌不扬,每逢见人都一脸谦恭,缩腰弓背仿佛永远一副畏畏缩缩之态。

可如今再看他,不知怎的竟觉此人气质大变,看人时也并非低眉顺眼之态,斜着眼满面冰冷。

“不知玉狐大人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您虽是朝廷大官,可也不能平白无故诬陷我等小民。”

“证据自然是有的。”玉琳琅轻笑一声点点头,“你们做这么多,又下毒又凿船,致幻毒雾巴不得弄死一船人。为了什么?”

“起初我真想不通。杀人都要有动机的。不为情不为钱也不为仇,那为什么?”

“因为你们想夺船。”

“那么问题来了,夺船做什么?”

玉琳琅微笑,“你们大费周章把食物都扔了,还改变航行方向,不就是为了接近这座荒岛么。”

“祝班主,你猜我在这荒岛上转两圈后发现了什么?”

祝班主原本还算沉寂的眉头,不由自主狠跳了下,几乎难以置信抬头看向玉琳琅。

飞天神教副教主郑浩杰掀起眼皮看了看,默不做声垂眸。

“大家猜猜,我发现什么了。”

众人一边吃瓜子一边还真皱眉思索起来。

李州牧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差点跳起,被玉刺史一把拽住。

“怎么了李大人?”

李州牧抖着声音问,“莫,莫非是?是我想的那样么玉狐大人?”

玉琳琅朝他轻轻颔首,鼓励他大声说出来。

“黄金?”

“对,就是黄金!”

“什么黄金?”玉刺史满面迷茫。

李州牧却已激动地站起身来,原地来回转圈,“黄金?真的是黄金?玉狐大人,你确定么?是二十年前那场黄金大劫案里的黄金?”

若真找着二十年前的黄金,那他他他们,在场所有人可就功不可没了啊!

李州牧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越发激动,转头看向迷茫脸的玉刺史时,轻咳一声收了收脸上情绪,“玉刺史可知二十年前汴河黄金大劫案?”

“啊,李大人说的可是金陵府收上来的第一批粮税?”

“是是是。”

“下官略有耳闻。”玉刺史只觉心尖突突直跳,一张脸不由自主憋红,“玉狐大人什么意思?”

“黄金!玉狐大人说黄金就在这个岛上!”

吃瓜众人下巴都快掉落在地了,个个瞪大眼看向场中央的戏班子一行人。

“他,他们?”玉老太太声音艰涩,“是?当年那批劫匪?”

一语落下,所有吃瓜群众都陆陆续续爬起身,下意识往后退几步,想远离危险区域。

“这倒不是。”玉琳琅摇摇头,“黄金案发生在二十年前。至少这些十七八岁的伶人男女,必然不是劫匪。”

面色发白的十几名伶人,听到此言后纷纷舒了口气。